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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徐徐靠近:

“有件事,還需要國公周旋,你幫我跟國公說一聲。”

6

彈幕飛了出來:

“太子畫餅高手,又想賺女配家族為他做事,算盤珠子都崩女配臉上去了。”

“帝王之家,都是算計,哪有什麼單純的情情愛愛。”

原來如此。

以前為了我,我爹沒少替太子做事。

現在我可不想我爹為了我,在朝堂上落個黨爭的聲名。

我伸手擋住太子靠近:

“殿下止步,若是政事,還請殿下按禮製流程走。”

說完轉身,看到裴瑾拿著披風站在身後,含笑似春風。

人多謂裴瑾沉默寡言,殺氣甚重,不敢靠近。

可我卻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絲毫殺氣,有他在,隻覺安心。

他將披風披到我身上:

“才病了三日,就出來吹風。”

“賀禮也送到了,我送你回府。”

我正欲和裴瑾離開,太子忽然喊住我:

“等等……”

他有些別扭地往下說:

“你生病了?可是那天嚇著了?怎麼也不派人跟孤說一聲?”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別說生病了,就是喝水噎著了,也要在孤麵前撒個嬌,好讓孤多哄哄你。”

“這次是不是故意慪氣不說,想讓孤多心疼你一點?”

我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他:

“殿下何故說這些話,讓桑寧不開心?”

“如今桑寧已是殿下側妃,殿下當多關心關心她,而不是惦記我是否生病。”

裴瑾亦說:

“殿下專心婚事,瑤兒身邊有我,就不勞殿下費心。”

太子緊抿著唇:

“玉瑤,你非要拉著裴瑾來氣孤嗎?”

“太子妃需要識大體,你……”

餘光瞥見桑寧就站在廊下,太子的話急轉了個彎:

“你得學學桑寧,這樣才能做孤的女人,才有可能做太子妃。”

桑寧走上前來,拉起我的手,柔弱說道:

“玉瑤,我知太子心悅於你,如今太子納我為妃,不過是用我氣你而已。”

“你向太子認個錯,太子會原諒你的。”

她這一招以退為進,果然引得太子心疼。

我將手從她手中抽開,含譏帶笑地看著她:

“你果真要我跟太子好?”

“前日是誰因為聽說太子要帶我微服出遊,哭了半日,說自己真心錯付,惹得太子不耐煩將你一並帶上?”

要不是她跑兩步就得停下來喘三口氣,我們也不至於那麼快就被歹徒追上。

但是現在想來,太子本意是要帶她出遊,不過怕她風頭太甚遭人記恨,所以拉我出來做幌子。

桑寧見我當眾戳穿她,急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訥訥地說:

“我……我……”

話沒出口,眼淚就已經滴落下來。

太子憐惜地將她護在身後,瞪著我說:

“玉瑤,你不要不知好歹,桑寧是好心相勸。”

“還有……”

他咬了咬牙,說:

“誰說孤娶桑寧是為了氣你?”

“孤娶桑寧,是因為她識大體,知進退,配做孤的女人。”

不看彈幕也知道,他有多虛偽,麵對心愛的女人,娶她卻連句喜歡她都不肯說出口。

桑寧卻似乎很滿足,用一種勝利者得意的眼光看向我。

我懶得與他們糾纏,淺淺笑道:

“既如此,那就祝,太子和側妃,永結同心。”

側字咬得很重,桑寧震了一下,得意之色全然不見。

說完,我和裴瑾轉身離去。

桑寧又在身後問:

“太後賞花宴,玉瑤,你會去吧?”

我緩緩答她:

“太後將在賞花宴上為我賜婚,我自然是要去的。”

桑寧一臉慌張,太子滿眼期待。

不知道太子在期待些什麼。

7

裴瑾愛蓮。

常說為人當如蓮,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我日夜趕工繡了一條蓮花手帕,準備在賞花宴上太後賜婚後,送給裴瑾,以表心意。

將手帕別在腰間,一番梳妝打扮後,我隨阿娘一同進宮。

因時候尚早,阿娘被舒妃派來的宮女請去說話,我準備去找六公主,同往禦花園,不想迎麵碰上太子和桑寧。

向太子施禮後,我讓出宮道,讓他們先行。

太子卻盯著我腰間的手帕,莫名其妙唇角一揚,說:

“玉瑤,這下看你還怎麼狡辯不是在跟孤置氣。”

“你腰間別著的是什麼?”

那是我待賜婚後,要送給裴瑾的蓮花手帕。

我皺眉道:

“太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伸手將那條手帕一扯:

“孤倒是不知道,原來玉瑤的女紅做得這麼好,這朵蓮花繡得真是熠熠生輝,這是繡來送給孤的吧?”

我急忙否認:

“不是,還請太子將手帕還給我。”

他一臉了然的神情,笑了:

“上麵繡的是孤東宮裏大片種植的蓮花,不是送給孤的,是送給誰的?”

“玉瑤,你就是嘴太硬了。”

“行了,這手帕我收下了,等下太後為我們賜婚,我再當眾將它拿出,當著定情信物,不失為一樁美談。”

桑寧在旁臉色變了變,但終究沒說什麼。

我知道硬搶是搶不回手帕的,但這是我第一次為別人繡帕子,不想落到太子手裏,於是順著他的話說:

“太子何必急於一時?”

“等太後賜婚,我再將手帕親自相送,豈不是好?”

太子拊掌而笑:

“玉瑤,還是你想得周到,便先還你,你再當眾送我。”

“到時我看你爹還有何話說?”

他說著將手帕丟還給我。

彈幕閃出:

“哈哈,國公知道女兒不選太子後,不願意幫太子做事了,太子開始急了。”

“太子真狗,又想要國公的勢力,又想要真愛桑寧,什麼都要,難道這就是男主光環?”

我眼神沉了沉,收起手帕,繼續讓出宮道送他們離開。

桑寧經過我時,忽然附耳說:

“你這樣出盡花招,也是沒用的。”

“你隻是個女配,我才是女主。”

“那一晚,小樹林中你本來就要為我和太子互剖心意而死。”

“沒死,你也改變不了結局。”

我陡然抬頭看著她。

她笑:

“很吃驚嗎?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穿越來的,是女主,你爭不過我的。”

“你和你的家族,都是太子登基的養料而已。”

8

賞花宴上,太後將他國進貢的奇花異草也令人搬了過來,說是讓我們也跟著飽飽眼福。

一時間嬪妃們和官眷們都稱讚不已。

桑寧坐在太子身邊,向太後恭維道:

“妾雖在宮中長大,卻不曾見過這許多名貴的鮮花,今日托太後洪福,大開眼界了。”

太後和她甚為親厚,笑道:

“你現在看了名花高興,等下哀家要為太子賜婚,你可不許吃醋鬧別扭。”

一句話說得她臉色迅速紅起來,嬌嗔地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卻有意無意地朝我看來,我不想與他對視,微微偏過頭去,正巧撞見裴瑾的目光。

我們相視一笑。

不一時,太後命人宣讀賜婚懿旨。

眾人側耳,隻聽公公宣讀:

“左相長女張素素,溫良恭儉、品貌俱全,哀家與皇上甚喜之,特賜婚於太子,為太子妃,擇日成婚。”

太子猶在看我,似乎沒怎麼聽懿旨。

而桑寧在聽到太子妃三個字時,臉上的笑也維持不住了。

公公在宣懿旨:

“國公嫡女林玉瑤,嫻熟大方、聰慧美麗,與將軍府裴瑾堪為良配,今特為二人賜婚,成就佳緣。”

接旨謝恩後,太子見我將腰間手帕抽出,便要伸手來拿:

“玉瑤,你為孤親自繡的手帕,這下子該送給我了吧?”

此言一出,眾皆失色。

娘親緊張地盯著我,想說什麼,礙於太後與眾妃嬪都在,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但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是讓我千萬別犯糊塗。

我給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給太子施了個禮:

“還請太子慎言,這手帕是我親手為裴將軍繡成,以作今日定情之物,也不枉費太後為我和裴將軍所費的一番心思。”

“太子今日的手帕,自有太子妃素素相贈。”

太子臉色極為尷尬:

“你說什麼?”

“太子妃是張素素?”

他訝異地看向張素素,忽然跪下朝太後求情:

“太後,還請太後收回賜婚懿旨,我,我不能娶素素為妃。”

“她……她……”

素素小時候用石頭砸破過他的頭,他向來有些怕她。

太後不等他說完,嗬斥道:

“胡鬧,懿旨豈能說改就改?”

素素也惱了:

“李乾澤,你要當眾退婚?是想要我們丞相府臉麵盡失?”

“若不是我父親苦勸,你以為我看得上你?你哪一點比得上成王?”

相府夫人趕緊拉了素素一把,向太後請罪道:

“太後,還請恕素素無意冒犯,但如若素素被當眾退婚,以後可還如何做人?”

太後便罵太子:

“孽障,再敢提退婚二字,必將你打出去。”

9

太子不提退婚了,而是轉過身來緊緊地盯著我:

“玉瑤,你要嫁給裴瑾?”

“你賭氣歸賭氣,這可是終身大事,豈能兒戲?”

“你連給孤的手帕都繡好了,怎麼能……”

再任由他說下去,裴瑾就真要以為這手帕是我為太子繡的了。

我打斷他:

“還請太子慎言,這手帕是我為裴將軍所繡,眾人皆知,裴將軍酷愛蓮花……”

太子急道:

“你胡說,你繡的,明明是孤東宮所種的蓮花。”

裴瑾這時將手帕接過,將手帕上蓮花指給太子看:

“太子請仔細看,玉瑤所繡這株蓮花,是前年我托人送給國公府的一株睡蓮,與太子東宮所植品種皆不同。”

他竟發現了!

我朝他笑了一下,心中覺得對他不會錯付。

太子也在他的提醒下,仔細地看了那朵蓮花一眼,確實與東宮的蓮花都不同。

他氣極了,指著我:

“你,你,你戲耍孤……”

太後看他身為太子,言行無狀,喝罵道:

“昨日才娶了桑寧,今日又為你和素素賜了婚,你還在當眾糾纏玉瑤,不嫌丟人?”

“還不快坐回去,帶著你的側妃好好賞花。”

桑寧也過來拉她,勸他顧全體麵。

太子看著我恨道:

“玉瑤,孤會讓你後悔的。”

他說完一甩衣袖,也不看在旁相勸的桑寧,徑直走到座位坐下來,開始喝悶酒。

桑寧見他完全不理會自己,尷尬的自己追上去。

裴瑾收了我的帕子,將隨身攜帶的一枚玉佩解下來遞到我手裏。

皇後責備地看了一眼太子,忙將話題轉向賞花,為太子化解尷尬的場麵。

太子自知失言,一語不發,隻悶頭喝酒。

10

婚期將近,府中開始為我籌備嫁妝。

鳳冠因製作工藝複雜,是我娘提前就著人去做了的。

那老板是個穩妥人,如今成品剛出,便派人來請我們前去相看,是否還有需要調整改進的地方。

我帶著丫鬟仆從前往,被老板迎進一間雅室,雅室中燭火俱滅,窗簾緊閉,黑漆漆的。

我不解地看著老板,他微微一笑,拍了兩下手掌,便有人抬出一頂鳳冠來。

然鳳冠一出,滿室生輝。

饒是我看慣了各種珠寶,也不由得被眼前瑰麗璀璨的絕美鳳冠給驚住了。

我屏息欣賞了一會兒,正想跟老板說這鳳冠已是極美,不必再做更改,話沒出口,就聽見一個聲音:

“老板,這頂鳳冠,我要了。”

我和老板一同回頭,看見桑寧在東宮仆從的簇擁下出現在雅室門口。

她極少如此囂張,且為了在太子麵前表現節儉,從未帶過這許多仆從出門。

老板做皇親貴胄的生意,自是認識太子側妃桑寧,於是請罪道:

“此鳳冠乃國公府定製,並不外售,還望側妃恕罪。”

桑寧一反平常的溫和有度,皺眉道:

“既知我是太子側妃,你竟敢逆我的意?”

“今日這頂鳳冠,我要定了。”

老板為難地看看我。

我自是不肯相讓:

“這鳳冠是我定製的,你和太子已經成婚,還要鳳冠做什麼?”

她輕輕一笑:

“問得好,我既和太子已經成婚,要鳳冠自然不是為了拜堂,而是……”

她靠近我的耳邊:

“我要把它帶回去。”

“我在博物館都沒見過這樣絕美的鳳冠,我若是將它帶回我那個時代,一定會引起轟動。”

我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她要把鳳冠帶到哪裏去?

這時彈幕閃出來了:

“我去,穿越女要走追妻火葬場劇情了嗎?她好像在到處搜刮這個時代的寶物,是想帶著寶物離開?”

“我記得她好像是隻要和太子成婚就算攻略成功,但是她之前不是決定留在太子身邊嗎?要不然也不會在被歹徒追的時候,故意跑不動,逼得太子為了救她放棄女配。”

“是太子賞花宴回去後,把東宮所有的手帕都燒了,並且不許東宮再出現手帕這種東西,穿越女知道這是太子對女配動心了,她覺得真情錯付,所以要回去了。”

“狗太子還把東宮一池塘的蓮花也連根刨了,要知道,這蓮花當初可是為了桑寧種的。”

“而且太子妃忽然變成了張素素,太子從小就怕她,到時候和張素素一成婚,肯定要變妻管嚴,沒了太子的寵愛,以桑寧的手段根本應付不了張素素,更別說太子還有那麼多良娣、充衣、寶林……”

桑寧這是要離開太子跑路?

還要搶走我的鳳冠跑?

不是,她要跑就帶自己的嫁妝跑,搶我的鳳冠幹嘛?

11

正僵持不下,太子忽然來了。

桑寧收斂起剛才太子側妃的囂張神情,對太子說:

“這頂鳳冠和我阿娘的那頂鳳冠很像,我看到它就像是看到了阿娘,可是玉瑤偏要和我搶。”

這個理由,很牽強啊。

她阿娘已經死了許久,這鳳冠是老板新出的款式,獨此一份,怎會相像?

太子竟然信了這個理由,他看著我,理所當然地說:

“這鳳冠,我們東宮要了。”

我決計不肯相讓:

“不行,我和裴瑾婚期將近,這鳳冠是我定來大婚之日所用,不能讓給東宮。”

太子看我上手護住鳳冠,似笑非笑地說:

“你若是執意想要此物,也不是沒有辦法。”

“戴上這個鳳冠,嫁進東宮,鳳冠自然是你的。”

他在強人所難。

他又俯身向我,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隻要孤想要,便沒有什麼是孤要不到的。”

“你也不例外。”

我現在覺得他不像個太子,更像個惡霸。

彈幕又出來了:

“狗太子不會覺得自己強取豪奪很帶感吧?”

“這下子沒了國公這一派的支持,朝廷上彈劾他的奏折都堆成山了,他還有心思在這裏為難女配。”

“哈哈,張素素馬上到達。”

張素素?

我連忙向外望去,沒看到張素素,倒是看到了匆匆而來的裴瑾。

本來一人對上太子和桑寧兩個,我就是強撐著護住鳳冠而已,現在看到裴瑾,忽然就覺得委屈,說話都急了:

“阿瑾,太子和桑寧要搶走我大婚用的鳳冠。”

裴瑾還沒來得及說話,太子卻激動了:

“玉瑤,你喊他什麼?”

“你都沒喊過我阿澤……”

剛剛情急之下,嘴快了。

裴瑾站到我身邊,向太子微微一施禮:

“殿下,皇上派我來宣你進宮。”

太子猶自盯著我,話卻是對裴瑾說:

“等等,這邊的事還沒完……”

他話未完,響起張素素的聲音:

“還不進宮去,是想陛下的桌上再多幾道彈劾你強取豪奪的奏折嗎?”

聲音落下,素素果然出現在我們跟前。

12

桑寧見拿不到這頂鳳冠,臉上有些遺憾。

她看著太子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感情,最後看向太子那一眼,充滿了決絕。

我不想過多地管她和太子之間的事,取了鳳冠回府。

裴瑾怕再生出事端,將身邊的兩個人派了給我,護送我回去。

他拿手帕幫我擦了擦我剛剛急出來的額頭汗珠,說:

“放心,有我呢,沒有人能搶走你的東西。”

太子失落地看著我,哼了一聲,臉色極其難看的甩袖出去了,桑寧被張素素警告地看了一眼,也隻能跟著一起走。

將鳳冠完好無損地拿回府中,眾人看了,也都稱讚不已。

午後,爹爹下朝回府,帶來消息,太子因彈劾奏折太多,被聖上當著群臣的麵訓斥,已失聖心。

已有大臣趁機提出要廢掉太子,改立成王。

晚間,忽有人來報,太子李乾澤和小將軍裴瑾都身中奇毒,現兩人都在太醫院,由太醫調治解毒。

來人看向我說:

“張太醫派我來請林姑娘,說林姑娘於毒理之道頗有見解。”

我對毒理的見解,是當初幫太子試毒試出來的經驗。

那時他從鬼門關回來,許諾對我情深不負。

可現在,我心裏想著的,隻有裴瑾的安危,情急地問:

“裴將軍可還好?”

那人為難地說:

“小人也說不好,姑娘親自走一趟,就看到了。”

13

太醫院裏,裴瑾和太子躺在房間兩側,有太醫在為他們施針,控製毒氣蔓延。

我急走過去看裴瑾,卻被太子喚住了:

“玉瑤,孤知道你,一定會來救孤的。”

太子喊話,不能不回,我連忙對著太子施禮:

“問殿下安。”

說完便走向裴瑾。

太子又喊:

“玉瑤,玉瑤,孤很痛……”

以前他這樣說,我憐惜他。

現在我隻覺得惡心,不得不回他:

“忍忍吧,裴將軍比你還小,都沒喊痛。”

我看得出來裴瑾在忍痛,他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卻麵色平靜地望著我,說:

“不用擔心,並不很痛。”

張太醫這時說道:

“想當初裴將軍為救玉瑤姑娘,所中之毒比這凶險萬分,都沒喊半句疼,老夫真是佩服。”

張太醫說這話時,裴瑾忙著給張太醫使眼色讓他別說,可惜張太醫一直看著我,沒看到他的眼色。

我訝然地看著張太醫。

當初我為太子試毒暈過去,醒後是裴瑾在身邊,他說我暈倒前試出了毒,張太醫配了解藥救下我和太子。

難道?

果然,張太醫又說:

“我忘了,裴將軍叮囑我不要說,當初玉瑤姑娘的毒,是裴將軍試毒解出來的。”

我看著裴瑾,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裴瑾看著我,話卻是和張太醫說:

“不可以再讓玉瑤試毒了,總要人試毒,你們這群太醫是吃幹飯的嗎?”

張太醫訕訕道:

“是是是,裴將軍放心,這次我絕不會讓玉瑤姑娘試毒,隻和玉瑤姑娘討論毒理。”

我正為裴瑾擦汗,一旁的太子還在喊我:

“玉瑤,玉瑤……”

我實在忍無可忍:

“閉嘴,別幹擾太醫解毒……”

太子破防大喊:

“你以前並不這樣待孤……”

“孤真是,白中了這毒……”

這話一出口,太醫院眾人無不齊齊看向他。

正默默尋找線索的刑部侍郎聽了此話,整個人都精神了。

14

太子中毒,非同小可,刑部尚書親自帶著侍郎偵破此案。

刑部侍郎是個辦案天才,可不是吃素的。

太子他是不敢訊問的,但當即就把太子的心腹全抓了起來,嚴刑訊問。

不僅把太子和裴瑾所中何毒、解藥何在問了出來,連太子讓他們如何下毒、目的何在也一並全招了:

“太子說此乃一箭雙雕,一是為嫁禍成王,鏟除威脅……”

“二是太子想借中毒,換玉瑤姑娘回心轉意。”

“也想讓裴將軍看看,在太子和他一起中毒的情況下,玉瑤姑娘一定會心疼關心太子,讓裴將軍知難而退。”

結果,當眾鬧了個大笑話。

調查結果呈給皇上,皇上因太子嫁禍兄弟手足相殘,龍顏大怒,欲廢太子,皇後苦苦求情,才暫未下令,以觀後效。

裴瑾跟我說這些的時候,唇角含笑:

“你放心,太子已被皇上禁足半年,我們大婚之前,他再也為難不到我們了。”

我鬆了口氣,卻又看到彈幕:

“太子竟打算搶婚?他瘋了?”

“樓上的,太子不是真的搶婚,而是抓女配為人質,逼裴將軍和國公幫他篡位。”

“現在皇上已存了廢太子的心思,他狗急跳牆,要博一把了。”

15

大婚如期而至,一切都準備妥當,我身著大紅喜服,鳳冠霞帔坐上迎親軟轎,等著劫持的發生。

國公府和將軍府比鄰,很近。

為了給他們充分的發揮空間,我們故意把迎親路線改成繞周邊街道一圈,再進將軍府,並故意提前把路線散播了出去。

剛開始風平浪靜,街道旁擠滿了觀親看熱鬧的百姓,迎親隊伍和嫁妝車隊長得令人咋舌,路人紛紛感歎不愧是國公府嫁女,將軍府迎親,排麵真大。

直到拐進另一條更為熱鬧的大街,我坐的喜轎忽然被人一刀劈開,十來個黑衣蒙麵人衝了過來,要劫持我。

而長長的迎親隊伍忽然就化身護衛,從喜轎附近的嫁妝車中抽出刀刃,和劫匪打了起來。

裴瑾派給我的都是精銳,經過一番惡戰,將對方拿下,

裴瑾的近侍將為首的那人綁到我麵前,當眾揭開那人的蒙臉布,太子親信的臉暴露在眾人眼前。

他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失手,但還是耿直了脖子說:

“太子馬上就要登基,你們也活不了幾天。”

我輕輕一笑:

“你在我這裏都失手了,你覺得現在正帶人去逼宮的太子能好到哪去?”

“不過是甕中之鱉罷了。”

聽我這樣說,他臉色倏地變了:

“你,你怎會知道?”

“太子身邊有叛徒?”

我不再跟他多費口舌,讓人將他們綁下去,交由大理寺審理。

換了一頂喜轎,這次順利進了將軍府。

剛到將軍府,就看到裴瑾身著新郎官服立在府前:

“還好趕上了,沒誤了吉時。”

他前刻還在殿前斬殺謀逆太子,此刻已回到將軍府與我拜堂成親。

大家竟都沒注意到,迎親隊伍中,本該高頭大馬的新郎官,並沒有露麵。

16

太子謀逆被殺,東宮家眷逃的逃,散的散。

我卻在某次和裴瑾一同入宮時,看到了桑寧。

她不是說要離開嗎?

怎麼會在宮裏?

正疑惑間,又看到一行彈幕:

“太子死了,成王被立為東宮新主,穿越女之前的攻略任務不算數,要開始攻略做了太子的成王了。”

“笑死,本來她可以離開的,結果為了搜刮奇珍異寶帶回去,耽擱了幾天,就要從頭開始攻略新太子了。”

“我要是穿越女我得氣死。”

“太子雖然換了,但張素素還是太子妃,哈哈哈,穿越女被她發落到辛者庫去了。”

我看著一身辛者庫宮女打扮的桑寧,有些同情她了。

畢竟在辛者庫這種地方,猴年馬月才能見上新太子一麵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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