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白月光初戀回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蘇清顏簽了個對賭協議。
協議上標明,隻要沈亦辰在10次內選擇蘇清顏1次,
那她就絕不再打擾兩人。
蘇清顏麵露不屑,自信簽字。
第一次,阮寧淋了一夜雨,懺悔不該三年前為一千萬離開沈亦辰,他忙著陪蘇清顏產檢完全沒理會;
第二次,阮寧不著寸縷藏在沈亦辰辦公室,他丟去一件外套,就回家纏著蘇清顏和孩子說了一晚上的話;
第三次,阮寧拿把刀架自己脖子上逼沈亦辰原諒,他捂住蘇清顏眼睛說別嚇到肚子裏的孩子。
……
第十次,阮寧寄來一張和財閥結婚的請柬,沈亦辰送去五千萬賀禮,稱孩子出生後認她做幹媽。
蘇清顏踩著10厘米恨天高,去告訴阮寧她賭輸了。
卻在婚禮後台看見沈亦辰掐住阮寧,慣常噙著暖意的微笑崩裂,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戾色:
“父母非要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生下繼承人,否則不肯讓我接管沈家,我和她隻是聯姻罷了,你何必故意嫁給一個四五十歲的富豪來氣我。”
“你既這麼愛錢,等孩子出生後,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不準嫁給別人。”
阮寧發現門口的蘇清顏,故意挑釁看向她,一手拍著他的背輕哄:
“我知道你和蘇清顏結婚隻是氣我當年離開,現在我回來了,以後你不用裝愛她了。”
聽到她的肯定,沈亦辰放鬆下來,在她的撫摸下呼吸越來越粗重,直接將阮寧壓在了身下,蘇清顏慌亂移開眼睛,跌跌撞撞地跑出婚禮後台。
本該晴朗的天氣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她大著肚子在雨中穿行。
有路人看到,勸她即將臨盆就不要淋雨了,免得傷到孩子。
她毫無察覺,隻是如喪屍般行走著。
不知是雨水還是什麼模糊了她的雙眼,朦朧之際,她回憶起了三年前。
初見沈亦辰,是在一場上流宴會中。
蘇清顏和朋友玩鬧,不小心掀翻酒杯弄臟了他的定製西服。
他並未計較,反而說被她活潑的性子吸引,要追求她。
沈亦辰聽圈內朋友說她愛玫瑰花,特意從法國格拉斯運來9999朵玫瑰表白,她轉了五十萬買花錢給他;
她隨口說緣分自有天注定,沈亦辰叩遍靈隱寺999級台階求兩人今生今世一直在一起,隨後發了三天高燒,她一次沒去看他;
她被死對頭找的小混混騷擾,沈亦辰出現擋刀傷了右手,留下了後遺症隻要下雨就會痛,她說以朋友的名義感謝他一輩子。
蘇清顏當時覺得,他不過和其他花花公子一樣,被拒絕幾次就放棄了。
直到父親腦癌住院,她哭得眼睛紅腫,沈亦辰親自飛去國外請來全世界最好的腦科醫生,救好了她被下病危通知書的父親。
她終於心動了。
兩人迅速陷入熱戀,不到三個月就領證。
京圈名門沈家與海市商業大亨蘇家,所有人都說這是一場豪門聯姻。
那時沈亦辰回應:“我們不是聯姻,是真愛。”
可現在他卻說“我和她隻是聯姻罷了”。
想到這,蘇清顏心裏絞痛得難以呼吸,被雨打濕的全身冷得瑟瑟發抖。
她恍惚走了三個小時回到景山禦瀾院,腳被高跟鞋磨得鮮血淋漓。
她捂著抽痛的肚子倒在地上時,看到了慌張跑來的管家。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一早,沈亦辰在床邊守著,他滿臉愧疚:
“老婆,對不起,都怪我公司事情太多,沒能及時陪在你身邊,連你暈倒在家門口都是剛剛管家告訴我的。”
蘇清顏瞥見他脖子上不小心漏出的草莓印,心臟狠狠一痛,是公司事情太多,還是和舊情人耳鬢廝磨?
她麵上不顯,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來,沈亦辰趕忙扶她。
她在抽屜裏拿出一份打賭時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那你補償我吧,在這上麵簽字。”
沈亦辰想翻開細看內容,蘇清顏拿手擋住:
“怎麼,我隻不過想要一處山莊,你都還要檢查?”
她不能直接告訴他要離婚,沈家勢力縱橫京圈,現在隱隱有了向其它省份延伸的樣子。
孩子很容易會被沈家搶走。
他溫柔地笑了笑,討好似的忙簽上字:
“不查了不查了,我所有錢都是老婆的,一處山莊算什麼,我再把沈氏集團10%的股份轉給你,當是補償。”
突然他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匆匆交代管家送來些她愛吃的早餐,說了句“接個客戶電話”就走了出去。
蘇清顏分明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是“寧寧”。
她苦澀一笑,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爸爸,一個月後我要回來繼承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