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沒有不知道謝懷瑾的名字,他是校草,富家少爺的代名詞。
第一次見到謝懷瑾是在操場上。
我背著太陽底下看著書,而一個籃球高速地旋轉著向我撞擊而來。
“喂,小心!”
與聲音一同落下的,是籃球重重撞擊我太陽穴的聲音。
我被砸得摔倒在地上,眼鏡碎了一地。
謝懷瑾和他的幾個兄弟氣喘籲籲得跑過來,低頭看著昏倒在地上的我。
“喂,你是不是傻,怎麼不知道躲開?”
我費勁地睜開眼睛,隻覺得額頭上都滲出血來。
“謝哥,她好像被砸得有點嚴重,要不要帶她去醫院。”
謝懷瑾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醫院急診室裏,醫生處理著我的傷口,而門外站著謝懷瑾和他的幾個兄弟。
“謝哥,我看這女的也沒太大的問題啊,要我說這女的不會是故意裝暈,跟謝哥製造接觸的機會吧。”
“我看就是這樣的,誰不知道我們謝哥每天收情書都收到手軟啊。”
我循著門口的聲音望去,視線與一臉不耐煩的謝懷瑾相撞。
謝懷瑾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比尋常人都低上幾分。
“最煩這種醜的女的了,腦子裏一天到晚隻想著愛情,真是腦殘霸總小說看多了。”
我生怕他們走了,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謝懷瑾看到我,眉頭又皺了起來,“幹嘛?”
我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那個,錢還沒有···········”
一疊紅鈔票甩在了我的眼前,“醫藥費加賠你眼鏡的錢,以後別來煩我。”
我看著散落一地的紅鈔票,數了數,足足都三十張。
三千塊錢,是我們一家半年的生活費。
第二次見到謝懷瑾,是一次意外。
我被惡意反鎖在天台上,卻聽見謝懷瑾和薑望舒的爭吵聲。
校草的官配自然是校花。
校花薑望舒跟謝懷瑾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不知道分手了多少次又不知道和好了多少次。
而這一次,薑望舒喜歡上了新來的轉校生,愛得火熱。
謝懷瑾語氣冰冷又帶著怒火,“薑望舒,你能找廉價的男人,我就不能找廉價的女人嗎?”
而我成為謝懷瑾口中那個“廉價的女人”也是費了一番心思。
我打聽到謝懷瑾經常打球的時間,然後計算好他從操場走到便利店的路程。
在一切都計算好後,在他打開冷櫃的門時,怯生生地詢問老板有沒有空的瓶子可以給我。
又或者是打聽好謝懷瑾去食堂的時間,然後排在他的前麵,小聲開口要了兩個最便宜的菜。
而謝懷瑾真正注意到我,是因為我的成績。
排在薑望舒後麵,永遠的年紀第二。
於是,家境不好,從小缺愛的廉價女便成為了他的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