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暑假,和男友還有閨蜜去玩密室逃脫。
男友心疼閨蜜身嬌體弱,推我去隔間做支線任務。
怕黑的我,本就是湊人頭開車。
抓著男友的衣角聲線顫抖的說:
“能不能不要我去,我怕黑。”
男友卻不屑一顧:“你不去誰去?總不能是小沫去吧?”
“她身嬌體弱,可受不得驚,快去。”
男友猛然一推,我被NPC大力拉進隔間。
卻沒想到,隔間裏蹲著三個鬼臉NPC。
他們拉扯我的衣服,把我壓在身下。
我被NPC掐住脖子,狗一樣貼到地上,發出淒厲呼救時:
他卻在隔間外不屑一顧的說:
“趙妍,你可真有意思,不就是玩個密室,你搞的跟誰怎麼了你一樣。”
“我昨天就是和小沫開房打個遊戲,你就鬧到她係裏,今天我偏不救你,讓你嘗嘗驚慌失措的滋味。”
一門之隔,三個NPC怕我出聲呼救,捂住口鼻掐住脖子,肆意施虐。
我聽著門外,周琛和閨蜜李子沫打打鬧鬧。
胸口的氧氣一點點被積壓出去,漸漸模糊了意識...
在睜開眼睛,看著周琛不容商量命令我去隔間的語氣。
我笑的像條狗。
後來,周琛跪在我麵前,哭的像條狗...
1.
密室昏暗的巷子裏。
燈光閃爍發抖。
周琛的手好似鐵鉗死死抓著我的手腕:
“趙妍,你發什麼呆,小沫身嬌體弱,她怎麼能自己去做支線任務?”
我的腦子好似有一千隻蜜蜂,不停的嗡嗡叫。
被人摁在冰涼地板,近乎絕望的脫氧而死。
那種痛苦與不甘,還環繞在我的胸口。
我下意識摔開周琛的手,他眉頭皺了皺:
“趙妍,我不就是昨天和小沫開房打了個遊戲,你至於這樣上綱上線嗎?”
“不是誰都像你想的一樣齷齪,小沫還說讓我體諒你,我體諒你個球。”
我大力推搡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上輩子他就是用這種借口,將我大力推進密室隔間。
我被三個帶著惡鬼麵具的NPC,馴狗一樣抵在地上。
為了讓我屈服,他們將我的頭發用盡全力拉起來。
在一縷縷拽斷,露出滲血的頭皮。
我的指甲想要去抓入戶門的把手,卻被他們拽著腳踝。
猛然摔到地上,肋骨都好似斷裂了好幾根。
最後他們用油膩膩的手,死命捂住我的口鼻。
胸腔裏的氧氣被一點點擠壓,我跟自己的男朋友僅僅隔著一扇門,最後卻被人活活捂死。
那種徹骨的寒意與絕望,滲透到骨子裏的每一滴血液。
即使現在我活生生站在這裏,身上也不停的往外冒雞皮疙瘩。
周琛見我發呆,還想和上輩子一樣,大力拉扯我的胳膊。
想把我直接摔進房間裏,但我早有準備。
對準他的膝蓋,猛踹下去:
“周琛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說不去就不去。”
“本來密室我就不想來,我說了無數次我怕黑,你為了哄她開心,非拉我湊人數,我今天就告訴你,這個遊戲我不奉陪了。”
我對著攝像頭,正準備嚷嚷遊戲結束。
卻感覺後脖頸被人猛然拽住:
“你真是無理取鬧,你和小沫能比嗎?她才八十斤,能頂什麼事?”
“你呢,你足足有一百二十斤,就是個女泰山,你不上誰上?”
上一世,我就是被周琛這種pua打壓的抬不起頭。
完全沒想到,自己一米七二,一百二十斤的體重。
到底那裏胖了!
我嗤笑一聲,抱著膀子沒說話。
站在周琛旁邊的小沫卻開口:
“算了,妍妍不想去,我去就我去。”
“反正小女生就是麻煩,事也多。”
她擼了擼袖子,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周琛心疼的不行,溫柔的把她拉回來:
“不行,必須她趙妍去,她要是不去,我倆就地分手。”
“我周琛不需要事兒精女朋友。”
分手事周琛拿捏我的方式。
被長期pua打壓的我,最怕的就是周琛跟我分手。
可如今,嗬嗬嗬!
我讓你求著跟我分手。
我抿了抿嘴唇,借著昏黃的燈光衝周琛說:
“你們看,有鬼。”
周琛下意識回頭:“在哪?”
趁他不注意,我對準周琛的後腰。
猛然一踹,就把為了討閨蜜歡心。
穿著coss水手服的周琛揣進了NPC的隔間...
2.
門是定時鎖,不到時間根本打不開。
不過三秒,門內傳出周琛驚悚的嚎叫聲。
“啊,你們是誰?誰打我。”
他的聲音詭異而驚悚,透著緊張和害怕。
和上輩子我驚慌失措,不停拍門的狀態如出一轍。
隻不過,上輩子我是站在門裏的那個。
如今,我抱著膀子堂而皇之聽著裏麵慘烈的嚎叫。
李子沫卻像發了瘋,不停拍打那扇門:
“開門啊,錯了錯了,進去的不是她。”
她剛說完,立刻住嘴,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卻發現我斜靠在牆上,眼睛好似毒蛇般嘶嘶纏著她。
李子沫下意識吞了口唾沫:
“妍妍,你聽到什麼了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我挖了挖耳朵:“我什麼都沒聽到啊。”
“周琛那條狗,喊得太大聲了,我沒聽清。”
李子沫悄悄鬆了口氣,卻沒敢繼續喊下去。
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屋內不斷傳來周琛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你們別打,住手啊。”
房間裏一陣東倒西歪的砰砰聲。
他畢竟是個男的,竟然在三個人手裏掙脫出來。
門把手被他掰的嘩啦啦作響,甚至開始有了一絲鬆動。
但很快,又被拉了回去:
“趙妍,救我,求求你,快救我。”
我隔著一閃薄薄的門,像上輩子那樣對他調侃:
“周琛,你可真有意思,不就是玩個密室,你搞的跟誰怎麼了你一樣。”
“這遊戲不是你要玩的嗎?現在鬧什麼鬧?”
周琛好似被人捂住口鼻,聲音迷迷糊糊的說:
“我錯了趙妍,我錯了,趕緊報警,他們都是變態,啊。”
上一世,我被npc折磨到幾近絕望。
門口的周琛是我唯一的希望。
可李子沫卻忽然肚子疼,他對我的求救充耳不聞。
反而溫柔的對李子沫說:
“小沫我的手最熱了,捂一捂你就不疼啦。”
“蠢貨趙妍怎麼還沒破解密碼出來,這空調溫度太低了,你的小肚子好涼。”
我被摁在地上,透過門縫朝外看。
恰好能看到李子沫坐在周琛大腿上。
周琛右手從李子沫身子探過去,左右環過她的腰。
倆人正親的難舍難分...
可如今,李子沫好似鵪鶉蜷縮在角落。
祈禱我剛才,沒聽到她脫口而出的話!
3.
屋內周琛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我算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弄出人命就不好玩了。
拚盡全力,對準那扇門猛然一腳。
不過用力六分力氣,那扇門就轟然倒地。
門後,周琛臉色發青,兩眼發白,顯然快要缺氧昏死過去。
三個帶著鬼臉的NPC,看到我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口。
彼此對望兩眼,紛紛從小門逃竄離開。
李子沫立刻撲上去,小意溫柔的攬住周琛:
“你沒事吧?你怎麼樣?”
周琛像一條脫水的魚,拚盡全力大口呼吸。
我好似陌生人,冷冰冰的站在一邊:
“還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周琛衣不蔽體。
他拿密室裏麵的床蓋圍著身體。
哆哆嗦嗦跟在我後麵,往屋外走。
門外的陽光,越發刺目,我的腳步越來越快。
心情好像做了飛機。
猛然開始放飛。
真好,自由呼吸的感覺真好。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馬尾辮一緊,整個人往後飛了過去。
隻聽啪一聲巨響,右臉火辣辣的疼。
周琛竟然當著眾人的麵,給了我一巴掌...
4.
“你給我跪下,磕頭道歉,要不然我就跟你分手。”
我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胸口的怒火齊刷刷往上湧。
這輩子,我最恨別人從背後對我搞突然襲擊。
想都沒想,一腳踹到他的老二上。
他疼的渾身通紅,像一隻蝦米蜷縮在地上:
“這不年不節的,你給我磕頭幹什麼?”
“我可沒準備紅包,好大兒。”
李子沫心疼的攙扶起周琛:
“趙妍,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一個鄉下來的窮丫頭,要不是有周琛,你能穿得起現在這身衣服嗎?”
“周琛說是你的衣食父母都不為過,你竟然打他?”
我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對李子沫搖搖頭:“你說他是我的衣食父母?”
周琛是窮學生,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
因為自開學到如今,他都是靠我養的。
雖然,我是鄉下來的,爸媽也總是喊我野丫頭。
但其實,我家光山就有兩座。
前不久還拆遷了一套,八位數的拆遷款才到我戶頭不久。
李子沫到底那來的勇氣,說周琛是我的衣食父母?
我看著臉色鐵青的周琛,啼笑皆非的問:
“周琛你要不要掂量掂量自己,怎麼好意思和別人說這種話。”
周琛的眼眸動了動,他在李子沫的攙扶下站起來:
“趙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給小沫道歉,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要不然,我一定會跟你分手,現在立刻下跪道歉。”
瞧瞧,他還裝上了。
我沒搭理他,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剛一低頭。
隻聽砰一聲鈍響,後腦勺被人用棍子猛然撞擊。
我疼的眼睛都睜不開,手臂發麻使不上力。
整個人直直朝後麵的沙發躺去...
剛才消失的三個NPC,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
和上輩子一樣,將我摁在沙發上。
大力撕開我胸口的T恤,惡狗似的撲到我身上。
我拚命掙紮,用剛做好的美甲去撓他的脊背。
NPC吃痛一聲,拽住我的指甲,猛然一拽。
我的美甲夾雜著真指甲,連血帶肉被丟在地上...
甚至還有一個NPC,抬著攝像機眼神興奮的站在我跟前。
而不遠處,周琛和李子沫相互依偎。
滿眼解氣的看著我被人淩辱,踐踏。
難道,我終究躲不過和上輩子一樣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