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茵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嗆醒,
見床邊守著的傅隨安神色憔悴,眼窩凹陷一副頹廢樣子。
見她醒了,傅隨安黯然的眼神瞬間有了光芒,上前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嗓音破碎而顫抖:“茵茵,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一次次的忤逆我,非要鬧著要尋死?”
“你要是出了事,叫我......”
宋時茵推開他密不透風的懷抱,語氣冷漠:“別虛偽演戲了,我死了不正如你所願麼?”
“畢竟你恨不得馬上跟我離婚,把陳冪娶回家。”
見她麵如死灰,傅隨安心裏劃過一絲痛意,皺眉不悅:“我還沒罰你,敢尋死威脅我的事,你又開始無理取鬧了?”
“我都說了這次是假離婚,你為何就這麼死腦筋非要和我對著幹?”
今天是倒計時最後一天,她不想再惹怒他惹來懲罰,神色疲憊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許是為了安撫她,傅隨安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照顧,
給她擦汗,換藥。
還送了她一套價值上萬千的祖母綠翡翠首飾,
他還親自下廚做了清蒸三文魚,強迫宋時茵吃。
宋時茵沒要禮物,別開臉道:“我不餓。”
“必須吃!”他沉下臉,口氣不容置疑:“茵茵,別逼我讓人強行喂你吃飯!”
宋時茵無奈拿起筷子,味同嚼蠟的吃了幾口魚肉,
餘光瞥見他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一副生怕她會消失不見的緊張模樣。
對上她的視線,男人又變成冷若冰霜的神態,手指輕扣桌麵沉思道:“醫生告訴我,你的腹部有十幾處刀傷,這到底怎麼回事?”
宋時茵心驚肉跳,拿筷子的手一頓,筷子掉落在地。
見她神色異樣,傅隨安有種不好的預感,拉住她的手追問道:“那些傷口是你自己捅的,還是別人傷害你的?快說!”
她斟酌著詞語,開口道:“我那天去地下車庫,被一個黑衣人......”
“總裁,陳小姐發燒昏迷了!”有位助理推門彙報道。
“我等下再問你。”傅隨安神色微變匆匆離開。
宋時茵垂眸苦笑,無力的閉起眼睛。
陳冪一句話就輕鬆把傅隨安勾走,讓他把差點墜樓死亡的妻子完全拋之腦後。
這場愛情博弈,她輸得一塌糊塗。
她拄著拐杖獨自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裏收拾東西,
忽見陳冪走進別墅。
女人不再是冷傲紅玫瑰的神態,眼底盡是狠毒和陰冷:“你在地下車庫被人捅了15刀,竟然還沒死真是命大呢。”
宋時金神色一凜,恨聲道:“那天殺我的黑衣人是你指使的?”
“對啊。”女人揚起左手無名指上的璀璨鴿子蛋,笑容陰冷:“不過你沒機會去找傅總伸冤了,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
“來人,把宋時茵給我帶上車,我要把她埋在北郊的玫瑰基地,讓她成為花肥!”
宋時茵拚命掙紮,最後還是被她的人強行拖上車。
她們乘坐的車子離開別墅,開往郊區。
宋時茵忽然看見,馬路上迎麵過去的邁巴赫是傅隨安的座駕,
她拚命敲打車窗大聲呼救:“傅隨安,救我!”
坐在車裏的男人似有所感,抬眸看了過來,神色疑惑道:“茵茵,小冪,你們這是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