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八月,老公顧斯年說要帶我去遊輪放鬆心情。
不曾想,顧斯年新歡出現在遊輪上,汙蔑我要推她下水。
顧斯年為了教訓我,要我被繩子拖到遊輪後麵回去。
我死死拽住他的褲腳,痛苦哀求:
“這樣下去我們的孩子會死的。”
他不耐地拽回褲腳。
“我們的孩子哪有那麼矯情。”
“你之前不是遊泳運動員嗎?下去遊一圈就知道剛剛嬌嬌受到多大驚嚇了。”
......
“啊——”
吊著一條命,繩子上不知被誰放了鉤子,紮的我腿鮮血橫流。
到了岸上,拚著一口氣,我爬到了附近的醫院。
醫生被我的模樣嚇壞了,但還是無奈地告訴我。
“孩子早產,刨腹得爸爸簽字。”
肚子撕扯地疼,我不帶猶豫地在醫院裏尋找兩人的身影。
“嗯...”
我找到顧斯年時,兩人衣服半掛,早就纏的難舍難分。
我顧不了那麼多。
“噗通。”
推開門我就跪在了顧斯年的麵前。
“求求你顧斯年,簽字吧,刨腹了才能救我們的孩子。”
為了安安,我做什麼都可以。
“啊——”
周嬌嬌怯生生地躲到了顧斯年的懷裏,恍若我才是那個做錯事情的人。
“沈蘭姐姐,你剛剛明明都在遊輪後麵的小船上,怎麼可能會早產,你...”
她淚水盈盈地看了顧斯年一眼後又委屈巴巴地說道:
“是不是故意進來的啊...”
對視瞬間,顧斯年瞬間變了臉色,看我的眼神徹骨的寒,不耐道:
“你再用我們之間的孩子來威脅我試試?”
“這麼多年給了你這麼多錢,連我這點需求都不同意的話,我要你幹什麼?”
我心似被利劍紮透,從前的絕望我甚至都顧不上回憶。
隻能聲淚俱下地哀求,“顧斯年,隻要你簽字,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擾你和周嬌嬌的好事了。”
“你還有臉鬧?”
顧斯年眉頭緊促,身旁的周嬌嬌眼睛一轉,剛想安慰的話就變了。
“不如你幫我擦身體吧...”
我突然望去,周嬌嬌無辜地眨了眨眼解釋。
“斯年哥哥,剛剛和你做的都出汗了,讓沈蘭姐姐給我擦擦身體好嘛?”
我驟然不可置信地看向顧斯年。
顧斯年高高在上地瞥我,“去吧。”
兩個字,他淡然厭惡的眼神和周嬌嬌如出一轍。
可明明,一開始是他在大學時追了一千天我才同意了他。
是他在婚前許諾會讓我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才會心甘情願給他懷孩子的。
我滿臉絕望地搖著頭,想撿回那麼一點點的自尊。
在我痛苦掙紮之際肚子傳來陣痛。
我死死咬住嘴唇,咽下喉頭的血腥味道。
好,為了安安,我做。
我撐起身子,拿起床板的毛巾。
一寸一寸擦過周嬌嬌的身體,上麵都是顧斯年在上留下的痕跡。
周嬌嬌傲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肚子裏可是壞了斯年哥哥的孩子,你小心一點。”
我雙手都快把毛巾掐壞了。
顧斯年居然讓周嬌嬌,連孩子都懷上了。
她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
一點一點,我憑著意誌終於擦完後趴在了顧斯年的麵前。
拽住他的褲腳,猶如拽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現在,你總可以簽字了吧?”
他嫌惡地上下掃了我一眼,“你認錯了就好。”
後倨傲繼續道:
“我不過就是在你懷孕的時候解決一下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你應該體諒我。”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一陣空白後我臉色煞白。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顧斯年不肯在第一時間簽字。
原來是為了解氣,氣我出現打斷了他的好事。
在我們的孩子處於生死線的期間。
我麻木地滴下淚水,空洞地迎合。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不識趣。”
顧斯年眸底閃爍了一瞬,不自然地接過我手上的手術同意書。
“你識趣就好,給你吧。”
我救贖般地搶過同意書,吊著最後一口氣往手術室跑。
周嬌嬌在門口攔住了我,一把搶過同意書。
“姐姐...”
她得意地笑著。
“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生下這個孩子吧?”
我心裏咯噔一聲,眼睜睜地看著她把同意書撕掉。
然後貼近我的耳畔低語。
“我就是故意沒叫小船下去的,而且還在繩子上掛了很多尖銳的鉤子。”
“撕拉...”
“我就是不願,讓你的孩子,繼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