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他們回了別墅。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既熟悉又陌生。
我的衣服用品被江妍書扔的一幹二淨。
原本屬於我的位置也都被顧沉占了。
江妍書命人拿來醫藥箱,親自給顧沉擦藥。
她神情溫柔,眸地滿是心疼。
江妍書出身富貴,不僅是獨生子更是家族裏唯一的女孩,因此性子驕縱。
相戀六年,我從未見過她對誰這般溫柔過。
哪怕是我對我也不曾過。
顧沉和我們一所大學。
他家境雖比不上江家卻在雲城也算是有權有勢的。
大一時他就喜歡江妍書。
後來表白更是當場被拒。
按道理說江妍書應該是不會喜歡他的。
更何況,我之所以會死也是拜他所賜。
江妍書根本不知道他都做了什麼惡心人的事。
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情緒激動地大喊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
“妍書,你離他遠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就算喊到我嗓子發啞,江妍書還是聽不到。
上完藥後,她躺在顧沉懷裏看電視。
根本沒發現顧沉得意的嘴臉。
3
看見兩人分房睡時,我才鬆了口氣。
江妍書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咬住手腕。
壓抑的抽噎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早已停止跳動的心,此刻卻像是被針紮一樣,疼的眼眶發澀。
一直到天亮她才止住淚,眸地布滿血絲,嘴唇發白,看起來和白天那個盛氣淩人的江妍書判若兩人。
耳邊隱隱傳來江妍書的低喃聲,我彎下腰,湊到她跟前。
“宋知河,我恨你。”
我眼眶漲的難受,卻流不出淚。
原來人死後,是哭不出來的。
她恨我,是應該的。
畢竟在她眼裏我綠了她不說,更是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可她不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一個月前,江妍書在生日宴上喝了不少酒,臨近散場時警察打來電話。
說是宋淩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
我媽媽去世,爸爸常年臥床不起,家裏能去的隻有我。
於是我讓江妍書在宴會上等我忙完了接她。
那時她意識清醒,我也沒有多想。
可等我再回來時,宴會上空無一人。
我是在二樓休息室找到的她。
她被下了藥,意識不清,渾身赤裸,滿身紅印。
而顧沉就站在她床邊抽著煙,拿著手機對著她錄像。
我和顧沉大打出手。
可他卻拿錄像要挾我不準報警,否則就要發到網上。
即便江家權勢滔天,堵的住眾人的嘴。
可這會給江妍書帶來多大的傷害,我不敢想。
我們在一起兩年時,我才知道她小時候被綁架過一次,那次綁架險些被猥褻,她被救回來後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甚至自殺過很多次。
如果再讓她得知這件事,無疑是雙重傷害。
我不敢堵,隻能私下收集顧沉的罪證。
證據確鑿的當天,我查出了肺癌晚期。
與此同時,江妍書告訴我,她懷孕了。
即便我悄悄喂她吃了避孕藥,可她還是懷孕了。
於是我忽然換了想法。
我不要顧沉坐牢,我要他死。
我買來了顧沉的行蹤,準備開車撞死他。
可沒想到,他命大沒死。
在我奄奄一息時,是他悶死了我。
事後顧家出麵以意外為由了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