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車禍奪走了他的生育能力,本來那個早產的孩子會是他這輩子最後一個孩子。
可許時遠親手毀掉了她,同時也失去了另一個孩子。
他崩潰大喊,在醫院裏又哭又叫,不斷重複著對不起,路過的人都以為他是精神病。
米雪在別墅養胎時收到了工作,她立即嘟著嘴給許時遠打去視頻:
「許總,人家養胎呢,怎麼還讓人家出差呀?」
許時遠陰沉地盯著她,平靜說道:
「就去兩天,別人我都不放心,這個廠子如果能談下來,我送你那套你看好的別墅。」
聽到這話,米雪想著自己那個破產的男朋友就能有豪宅住了,於是喜滋滋地答應了。
到了撣國,剛一落地,米雪就被人套了麻袋,扔進黑車裏,開往未知的深淵。
許時遠看著手機裏傳來的視頻,米雪的尖叫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說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別扔我下去。許總,求求你,我懷了你的骨肉啊!」
許時遠說道:「我半年前就喪失生育能力了,你懷的這個雜種怎麼是我的呢?不過你放心,他的便宜爹也在來的路上了,你們一家三口很快就能團聚了。」
他說完,果斷掛掉視頻。那頭的米雪被人抬著扔進了蛇坑。
許時遠找來夏宅,跪著跟我認錯,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太晚了,一切早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不,不晚,是我錯了。清許,你原諒我,要不你捅我幾刀,隻要你解氣,你做什麼都可以!」
他哭得涕泗橫流,早已沒了當初握著我的手讓米雪用高跟鞋踩我的那份硬氣。
我卻內心毫無波動,眼前這個男人像是上輩子認識的人,緣分已盡,我跟他相處的點點滴滴也變成很久以前的事。
記不清了,也不想記清。
隻想讓他永遠消失在我眼前。
夏煜壓著許時遠簽下了離婚協議,下一秒就把五個億打給了他,並將許時遠趕出了夏宅。
那之後我很久沒聽到過他的消息,一年後,我在國外帶著小喜躺在沙灘上啥太陽,聽到不遠處兩位精英裝扮的國人談論道:
「聽說許氏集團的老板被人殺了,真夠嚇人的。」
「還不是他自己做的孽,當初放任喬鶴年當眾扇自己妻子耳光,後來氣不過又找喬鶴年討了回來。那姓喬的二次破產,早就是亡命徒,哪咽得下這口氣?」
「現場圖片看了沒?可慘了,許時遠被捅了十幾刀!喬鶴年殺完人跳樓摔了個稀巴爛!」
小喜忽然跑過來捂住我的耳朵,
「無虞無虞,不要聽不好的事!」
我捏捏他的臉蛋,笑著點頭:「無虞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