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齊飛揚打電話安撫我。
他說:“你不要疑神疑鬼,我喜歡的人一直都隻有你。”
如果他的語氣不是那麼煩躁的話,興許可信度會高些。
他說下課陪我去吃飯,卻在聽到電話那頭穆真喊他時,連再見都來不得說便匆忙掛斷電話。
我再次發瘋,是在看到齊飛揚朋友圈發出來的相片。
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我衝進了齊飛揚的別墅。
亂糟糟的別墅裏,幾個男生起哄嬉笑,“親一個!親一個!”
齊飛揚與穆真正在法式濕吻,兩人目光絞在一起,氣氛曖昧。
我明明性格溫順,卻在那時發了瘋,尖叫著衝過去扯穆真的頭發,“你們在幹什麼?!”
穆真被扯得哇哇叫,齊飛揚用力推開我,“靳望舒,你有病啊!我們隻是在玩大冒險!”
我踉蹌後退,膝蓋撞到茶幾,痛得我眼角都濕了。
他卻抓著穆真雙肩,緊張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穆真生氣拍開他的手,“齊飛揚,你這小青梅有毛病啊!我們好好地玩遊戲,她突然衝出來扯我頭發。你再不教訓她,她改天不得騎你頭上拉shi!”
她又轉頭嘲諷我,“靳望舒你整天疑神疑鬼,對飛揚一點信任都沒有,你真的喜歡他嗎?還是喜歡他的身份!”
我顫抖著唇,抓住齊飛揚的手,“飛揚,你不要跟她玩了好嗎?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
齊飛揚甩開我的手,大吼,“靳望舒,你真的太惡心了!不就是你們靳家資金出了問題,你才死乞白賴地纏著我? 我告訴你,明天我就去你家退婚!”
我淚流滿麵,“不是的,飛揚!你說過以後會娶我的。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看北極光,一起在北極光許下的願望嗎?”
齊飛揚對我是有感情的,他心軟了,他緊緊抿著唇,看向穆真。
穆真雙手環胸,嘲笑,“哧,兄弟們,你們看看我們的齊哥可真單純,這心機女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心軟了。”
男生們哄堂大笑,齊飛揚臉都漲紅了。
穆真拍拍屁股,“兄弟們,這裏可不歡迎我們,走,真哥帶你們去別的地兒爽快爽快,免得總是遇到掃興的人。”
齊飛揚多方挽留,眾人卻嬉笑著跟穆真走了。
齊飛揚厭煩地吼我怨我,“靳望舒,現在你滿意了!是不是我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你才滿意?”
我搖頭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不想要你跟穆真玩。”
齊飛揚疲倦地抹了一把臉,“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你們靳家沒落了,我媽一直讓我解除婚約,我不願意傷害你,一直不同意,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我苦苦哀求他不要解除婚約,他卻在接了穆真的電話後就把我趕出家門了。
“我不走,我不要跟你解除婚約。”
齊飛揚怒了,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什麼惡心的東西,“好啊,你今晚就站在這裏反省,明天你要還在門口,我就考慮不解除婚約!”
他開車揚長而去。
我就像個臟東西被丟棄在門口,老天爺也好似討厭我,下起了瓢潑大雨,冰冷的雨滴大顆大顆砸在我臉上,天地間仿佛隻剩下我,耳朵嗡鳴,什麼都聽不到。
我想走來著,雙腳卻牢牢定在地上。
我恍惚間有一種熟悉感。
似乎我也曾被罰跪在雨中,大顆大顆的冰雨砸得我好痛,男人把一隻死貓扔我麵前,聲音陰冷得可怕,“跪到你剝完皮為止!”
暴雨冰冷,我全身都凍僵了。
一隻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奶貓衝進我懷裏,一雙紅黑的異瞳直勾勾地盯著我, 很詭異的,詭異到我無法移開視線,仿佛被卷進旋渦。
腦子仿佛被重重一錘,眼前一黑,暈倒前隱約看到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撐著一樣把黑傘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