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雲還真通過一個書生結識了江先生。
他做東,請江先生吃酒。
眾人都盡興而歸。
封不雲帶著酒意斜倚在我身上。
我招呼著小廝替我分擔一下重量。
封不雲喝得很醉,酒氣噴在我脖頸,他醉醺醺笑道,
“錦娘,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第二天,那個給封不雲和江先生牽線搭橋的書生悄悄的來找我。
“果真如阮姑娘所想一般,江先生已經不會言語了。”
我心下一沉,竟是連說話的能力一並剝奪了嗎?
想來也是,言語何嘗不是一種文才?
“昨日你跟著他們聊天,可有發現什麼異樣?”
我思索著,問道。
那書生沉吟了一會兒,疑惑道,
“並無異樣,隻是封不雲自帶了一壺酒。江先生回去前說,好似被什麼刺了一下。”
酒、針?
我想不通其中關竅,揮揮手賞了書生一袋錢,又將另一份遞到他手裏。
“這份是江先生的。”
我在臨江府尋了位落第的先生,冒充了這些詩詞的作者。
這些詩詞讓原先的封不雲獲得了大儒賞識,今生也依舊讓眾人讚揚。
封不雲果然如我意料之中,奪取了江先生的能力。
書生見我好似有些憂愁,便上前寬慰我。
“阮姑娘,自古錢貨兩訖,您這些銀子已經夠江先生和其家人一生生活了。
而且,本來江先生就是抱著丟命的念頭,如今這樣不好麼?”
我扯著嘴角帶上了幾分笑意,難怪顧月娘介紹此人時誇讚他懂得察言觀色。
可是,我的擔心不止如此。
封不雲還剩下一次奪取他人能力的機會啊!
下一次,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