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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總，今天的花。"助理小心翼翼地把一束暗紅色的荊棘玫瑰放在辦公桌上。

我頭也沒抬："放那兒吧。"

助理欲言又止："這已經是……第九十九束了。"

我目光落在那束花上——尖銳的黑刺纏繞著絲絨般的花瓣，花叢中插著一張燙金卡片，上麵依舊是那兩個字：

"排隊。"

我伸手抽出卡片，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麵的字跡。顧厭的字和他的人一樣，鋒利又張揚。

"阮總，顧先生已經在樓下等了兩個小時了……"助理小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