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瑤,女,二十歲,A大在讀大學生。
有著平平無奇的長相,平平無奇的性格,永遠戴一副黑框眼鏡,扔人群裏一眼也找不著。
我每天最苦惱的事情,是今天吃什麼,早讀能不能逃課,我能不能一覺睡到死。
就是這麼平平無奇的我,有一天突然多了三個比我還大的兒子女兒,於是我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了起來。
“媽,我想吃你包的小餛飩。”
“媽,葉昭她不想跟我過了,你快說說她!”
“媽,我想去染個頭發,你說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行不行?”
……
我累到心力交瘁,長歎了一口氣,幸好手上還有腹肌可以摸。
男人聲音清亮,偏偏喜歡當綠茶:“瑤瑤你看,他們多不懂事,不像我,我隻會心疼你。”
不懂事的三人齊齊冷笑:“江明樂,你現在要不是我們名義上的爹,狗頭早就被打爆了。”
周日,睡到下午四點,我頭重腳輕地從床上爬起來,摸索著戴上眼鏡。
室友嘖嘖稱奇:“林瑤,你是真能睡啊,我隔一個小時就得上床探你呼吸,怕你把自己睡死過去。”
前一天晚上熬到淩晨五點的我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來:“如果人生不能熬想熬的夜,睡想睡的覺,那麼人生將毫無意義。”
室友對我的理論不置可否,我和她們打過招呼,出門去食堂覓食。
外麵軟和的風一吹,我清醒了幾分,肚子叫得越發清晰。
天邊已經有淡淡的晚霞,微黃的樹葉飄飄蕩蕩落下來,心情變得明朗愉悅。
有什麼比在秋天睡一個飽覺,醒來再去食堂吃一頓砂鍋米線更幸福的事情呢?
我激動地小跑了兩步,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窺伺的視線。
不,不止一股。
我回頭,看見一抹紅發在樹幹後一閃而過。
我奇怪地掏出手機,對著自己照了照。出門洗了臉,頭發也紮好了,應該沒有哪兒不妥哪兒引人注目的吧?
在原地站了會兒,直到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褪去,我才甩甩腦袋,繼續往食堂走去。
殊不知此時正有三人藏在樹後疊疊樂。
“那就是咱媽啊?真可愛。”
“就是看起來窮了點,真可憐。”
“聞述,你別這樣說,我們既然來了,就應該讓媽過上好日子。”
傅聞述樂嗬嗬的聲音傳來:“收到,明白,都聽老婆大人的。”
翌日一早,早八,我痛苦地關掉鬧鐘,遊魂似的洗漱,到教室,落座,然後埋頭苦睡。
沒睡兩分鐘,教室裏發出了一陣騷亂,混合著控製不住的驚呼和竊竊私語。
“震驚,這三個人是誰啊,現實世界中真的有長成這樣的人嗎?”
“老天,這是剛出道的明星嗎?”
“跟從小說漫畫裏走出來的一樣,啊啊啊他們走過來了,我無了!”
中國人一生愛湊熱鬧,我抵抗住睡意,半眯著眼抬頭看向門口,然後就驚為天人了。
我嘞個豆,一男兩女,男的矜貴高冷,女孩兒一個長發溫婉堅毅,一個紅發張揚明媚。
這撲麵而來的熟悉感,還有昨天看到的那抹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