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醒來時已經在醫院病床上躺著。
我費力坐起身,就看見一瞬不瞬看著我的陸況。
“我怎麼在醫院”說話時我聲音沙啞的厲害。
陸況還是不說話,冷笑的看著我。
一瞬間,我有些怔然,可我知道,謝至簡不會這麼看著我。
良久後,他才冷眼出聲“又在透過我看誰?謝至簡?”
我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他好像被我的表情刺激到了,他走到病床前,俯下身死死盯著我“怎麼,被我知道了就連演戲也不耐煩了嗎!”
不像,更不像了!
我演的也累了,不耐的說“你想讓我跟你說什麼?”
這才是本來的我,聞家大小姐本來就是恣意驕傲的!
若不是陸況像他,她又怎麼會對他千依百順,低聲下氣!
他看不得我這滿不在乎的樣子,仍在一味地自說自話“聞意,你鬧夠了沒有!我不想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這樣的手段很無聊!”
我看夠這份醜態,毫不留情的直說道“若不是和他像,就你也配讓我正眼看嗎……”
我以為他會更加生氣,沒想到他反而冷靜下來
“聞意,我不在乎你和謝至簡的過去,不論你和他曾經是什麼關係,可現在他死了,你隻有我……”
他自以為是的話語,徹底惹怒了我“陸況,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他比!”
一個人間月,一個凡土泥,怎麼能同日而語……
“聞意,這些年你對我的所有全都是因為他,全都是因為我像他,對嗎?”
我的話好像傷到了他,他說這話時很難過,是我認識他到現在都沒有過的脆弱。
看慣了陸況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突然見他這樣,倒是讓我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