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時我帶回一個人,養在身邊,以為可以這樣到永遠。
二十八時,我因為他,一無所有。
曾經我以為擁有的愛人與事業,原來隻是一場華麗騙局。
「你毀了我的人生,所以我也要你嘗嘗失去愛和希望的痛苦!」
「我對你從來沒有真心,我愛的人根本不是你!」
別墅裏,吳樂放任他的心上人將我從樓梯推下。
我捂著肚子倒在血泊中,看到吳樂摟著他的心上人,像看螻蟻一般看著我。
那一刻,我懂得心死的滋味。
吳樂,欠你的,我通通拿命還給你。
我們從此兩清,絕不再見。
我從南京回來時,雨下得正大。
等了半天,那個我隨叫隨到的小跟班也沒有來接我。
沒了耐心的我隨手打了車,準備去他的第二個家【琅聲】逮他。
走到他的包廂門口,聽到包廂裏他朋友傳來的奚落聲。
「樂啊,你那個專門挖墳的老婆今天回來,你怎麼沒去接她?」
挖墳?有沒有點見識,我那叫考古。
一向工作狂的我最討厭別人誤解我的職業。
我握住門把手打算推門而入訓斥一番,隻聽到吳樂淡淡地說,「沒那個必要了。」
我心裏一沉,放下手,直接用腳踹開了門。
[嘭]的一聲,包廂裏的人都看了過來。
我熟視無睹,徑直走到吳樂麵前質問他,
「什麼叫,沒必要了。」
我看見吳樂的眸光閃了閃,剛剛還冷冰冰的眸子瞬間帶了暖意。
「老婆,你回來了!」
我拂開他的手,再次質問道,
「什麼叫,沒必要了?」
包廂裏一片死寂,唱歌的人也捂住了麥。
吳樂眼中的暖意淡了。
他拿出口袋裏的火機點了支煙,對著我吐出煙圈,不再是那副熱烈愛著的樣子。
「忘了跟你說,明天董事會上我會宣布,南家易主了。」
他拉過躲在他身後的那朵小白花,親昵地吻了上去,然後嘲弄地朝我笑了笑。
「南無憂,這十多年,我熬出頭了。」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腦袋有些遲鈍。
吳樂,怎麼變了一個人?
我警告式地開口,「吳樂,這不好玩。」
吳樂聽後將姑娘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當著我的麵再次吻了下去。
看著他們親昵的動作,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心臟處傳來絲絲縷縷的痛感。
我扶著沙發,努力穩住身形。
接著吳樂冷漠的聲音傳來,
「南無憂,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你吧?」
我忍住心痛上前,想要把吳樂和那個女孩分開,卻被吳樂死死抓住胳膊。
他像愛護珍寶一樣讓女孩坐到一旁,然後站起身將我逼到牆角,捏著我的下巴得意地對我說。
「恭喜你,這麼多年,你愛錯人了。」
我被他推倒在地,眼睜睜看著他摟著小白花走出了包廂。
腦袋疼得快炸開,我坐在地上遲遲想不明白,那麼愛我的吳樂,怎麼會說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