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致宴如墜冰窟。
他不敢相信,程靜雅竟然瘋狂到這種地步!為了給唐西哲立威,不惜用這種方式對他!
“程靜雅!你瘋了嗎?!”他拚命掙紮,“我有恐高症!我會死的!”
程靜雅置若罔聞,揮了揮手:“帶走。”
保鏢立刻將向致宴拖向直升機。
“不要!放開我!程靜雅!程靜雅!”
他的尖叫撕心裂肺,卻換不來女人一個回眸。
程靜雅看都沒看他,直接揮手示意保鏢:“動手。”
幾個保鏢立刻上前,粗暴地拽住他的手臂,用特製的繩索將他捆住。
下一秒,直升機轟鳴著升空——
繩索猛地繃直,向致宴的身體被狠狠拽離地麵!
“啊——!!!”
他淒厲的尖叫聲劃破長空。
風在耳邊呼嘯,失重感讓他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攪碎。
他拚命掙紮,可繩索越纏越緊,勒得他幾乎窒息。
他低頭看了一眼,瞬間頭暈目眩。
地麵已經變成了模糊的色塊,人群小得像螞蟻。
他恐高。
從小就是。
以前他和程靜雅去遊樂園,他連坐摩天輪都不敢。
那次,程靜雅立刻叫停了整個遊樂場的設備,抱著他一步步走下來。
“阿宴不怕,”她當時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有我在,永遠不會讓你害怕。”
可現在,正是這個曾經承諾保護他的女人,親手把他吊在百米高空!
“程靜雅!放我下去!求求你!”他大喊著,聲音被風吹得支離破碎。
可程靜雅站在地麵,仰頭看著這一幕,眼神冷漠得像是看一場表演。
不知過了多久,向致宴已經叫不出聲了。
他的喉嚨嘶啞得發不出聲音,胃裏翻江倒海,眼前一陣陣發黑。
最後,他“哇”地吐出一口血,徹底昏死過去。
向致宴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
房門微微開了一條縫,客廳的燈光透進來,夾雜著男女低聲的交談。
他艱難地撐起身子,透過門縫,看到程靜雅正半跪在沙發前,小心翼翼地給唐西哲的手背塗藥。
“疼不疼?”她聲音低沉溫柔,指尖輕輕撫過那片燙紅的皮膚,仿佛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唐西哲搖搖頭,道:“隻是不小心燙了一下,不礙事的。”
他頓了頓,抬眼看向臥室方向,“靜雅,你還是去看看向先生吧,他都吐血了,一定傷得很重。”
程靜雅動作一頓,抬眸看他:“我去看他,你不吃醋?”
唐西哲輕笑:“不吃醋啊,因為我知道你不愛他,心裏全是我。”
程靜雅摸了摸他的喉結,嗓音溫柔帶笑:“當真不生氣?”
唐西哲故作思考,故意吃醋道:“好吧,有一點點。不過畢竟他是因為我變成這樣的,你完全不管不顧,我也放心不下去。”
程靜雅眸色微暗,靠在他懷裏,聲音溫柔卻不容置疑:“你隻要記住,你是我最愛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你,別人的死活都跟你沒關係。”
她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你唯一使命就是被我愛,懂嗎?”
唐西哲抱著她的腰,輕聲道:“你的愛……好熱烈。”
程靜雅低笑一聲,嗓音甜得讓人腿軟:“要不要讓你看看更熱烈的?”
話音未落,她已經被他扣住腰,低頭吻了上去。
兩人旁若無人地纏綿,周圍的傭人紛紛背過身去,麵紅耳赤卻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