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半夜加完班回家的我遇到恐怖分子的跟蹤。
情急之下我撥通老公的電話想要求助。
可忙著陪白月光的老公僅僅應付了一下就掛了電話:「我在陪妍妍過生日,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後來身中八刀的我被送進ICU重傷昏迷。
再次睜開眼睛,我決定跟這個湊合了整整四年的男人離婚。
我是在醒了兩個小時之後才看到陸時鳴的,實話說我這次意外重傷跟他脫不了關係。
可盡管我在醫院昏迷了整整半個月,再次蘇醒時我還是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愧疚。
男人可能就是這樣吧,對愛的人掏心掏肺,對不愛的人不屑一顧。
以前我覺得隻要我肯努力,跟他之間總能日久生情,現在看來是我盲目自信了。
原來我的命,還比不上他白月光的一場生日。
「離婚吧,陸時鳴。」我看向在窗前點煙的陸時鳴。
狹長的煙絲在空中四散和光暈融合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輪廓。
醫院裏不能抽煙,醫生也交代過我不能聞刺激性氣味,他知道這會讓我不舒服,但在我的事上,他從來不會上心。
「沈雲知,你在怨我。」他抬眼同樣語氣淡淡道。
「我們離了婚,你就能順理成章的跟顧妍在一起。」我歎了口氣。
這麼多年了是時候放手了。
還不等陸時鳴說什麼,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知知姐,我來看你了。」姍姍來遲的顧念站在門口,她嘴上說著來看我,手裏卻拿著一捧給死人上墳用的白菊花。
我知道她是來氣我的,不過也沒關係了。
還不等我說什麼,顧妍就自然而然的把花擺在了我的床頭,然後過去給陸時鳴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阿鳴,我想你了。」女兒聲音甜膩。
而冰山一樣的男人在在這一刻有了色彩,寵溺的揉了揉女孩兒的頭發:「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兩人眉眼拉絲,曖昧不清,整個病房裏隻有我這個正牌夫人像個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夕陽西下的時候顧妍回家了,這裏又剩下了我跟陸時鳴,臨走之前他回複了我最初的提議:「離婚的時候我會分你一筆財產,之後會跟妍妍立刻完婚,開弓沒有回頭箭,別再來找我。」
「好。」我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
「沈雲知,你不該怨我,我提前跟你說過要去陪妍妍過生日,我隻是沒救你,指使歹徒往你身上捅刀子的人不是我。」往前走了兩步,他又撤了回來,回頭對我道。
我點點頭:「我沒怨你。」
陸時鳴也走了,昏暗的病房裏隻剩下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