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領帶而已,丟了就丟了,你看你現在就像個怨婦。”
“行了,真麻煩,明天我帶你去遊樂園彌補你。”
何其隨手將毛巾扔給我,拿著手機邊走邊發消息。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將手機放下。
“玩個手機你也不滿意,你別老是挑剔我。”
他一臉指責的模樣讓我窒息。
也真是好意思說這句話。
有一個菜不合胃口,他就要擺臉色。
我穿的衣服不是他喜歡的顏色,他就不高興。
日常做個指甲保養,也要不停地抱怨我浪費錢。
以前我們總要天南地北的聊天,不知從何時起我們隻有背對背的沉默。
第二天清晨,何其把迷迷糊糊的我搖醒。
“去遊樂園了,快起來。”
冰冷的濕毛巾往我臉上一敷,我打了個哆嗦。
“我不想去。”
“劉妍,你別蹬鼻子上臉”,何其神色不悅,“我說了去你就必須去。”
他不顧我的掙紮,強硬將我拽出門。
我被風吹得不停打噴嚏。
煩躁又鬱悶。
剛到遊樂園,他的手機不停的振動。
我看了一眼,是趙逢霜。
他們這聯係的頻率比我跟何其談戀愛的時候都高。
“其哥,你在哪呢?這麼久才接電話,不會是被黃臉婆絆住了吧!”
“瞎說”,何其臉色不自然,“劉妍在我旁邊。”
“開個玩笑嘛!你在哪呢?不是答應今天陪我去歡樂世界玩嗎?”
“是啊,我這不是在遊樂園恭候大駕麼?”
原來遊樂場是趙逢霜提的。
我掐死最後一點點期待感。
何其徹底被我劃出未來。
我想也不想就要去打車。
何其擋住我,滿臉不悅。
“幹什麼,多一個人熱鬧,你就不能為我想想麼?老是發脾氣。”
我跟何其拉扯著,趙逢霜的速度快到讓我以為她早就到了。
一見麵她就撲到何其的懷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摸摸我的心口,看它是不是想你想得厲害。”
“調皮”,何其親昵的捏捏她的鼻子,“走吧!不是吵著要坐過山車?”
我被膩歪到,咳了一聲。
趙逢霜鬆開何其。
“妍妍,你也在呀?怎麼辦呢,其哥答應今天陪我的,不然你先回去吧!”
“別管她,讓她在底下等。”
果然趙逢霜一出現,何其眼裏再無她人。
不過,我已經不在意了。
年前我做了心臟搭橋,醫生叮囑過不能劇烈運動。
趙逢霜明知我身體虛,非要約我們晨跑。
結果他們突然加速,我跟不上,暈倒入院。
當時我躺在病床上,他們也是這樣旁若無人。
一個小護士看不下去,悄悄暗示我。
“劉小姐,那位小姐是你丈夫的妹妹嗎?不過這也太親近了。”
我頓了頓,默默將醫院的視頻調了出來。
他們在走廊外打情罵俏,法式熱吻,花樣繁多。
越看我就越心寒,我一個正牌妻子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出神之際,他們已經走出好遠,一個小醜派發著宣傳單。
“小姐姐,你跟你老公好恩愛哦。”
“我們在和周周金聯合搞活動哦,要不要看看我們的對戒?”
趙逢霜摩挲著何其的無名指。
“其哥,你這戒指又醜又舊,該換新的了。”
“劉妍,你的審美落伍了,不介意我為其哥換個戒指吧!”
“不介意。”
他們詫異的看向我。
我聳聳肩,是真的不介意。
這一刻我無比清醒。
“正好,我覺得老公也舊了,一起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