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皮膚很脆弱,顧澤的那一彈直接讓我的頭皮皸裂出一個鮮紅的傷口。
顧澤瞥了一眼我的傷疤嫌棄地把一個創可貼扔給我。
“貼上,別讓我看見你這副醜樣子。”
魏茵笑著站起來,手裏的蛋糕就那樣直直地砸在我跟前。
“哎呀,你看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沫沫真是不好意思,給你的蛋糕掉在地上了,你看這怎麼辦啊?”
我有些無力地看了一眼顧澤,他冷漠地默許著發生的一切。
我內心嘲諷自己竟然還妄想著他的垂憐。
蛋糕混著泥和小蟲子被我囫圇地吞到嘴裏。
魏茵滿意地笑著:“我就說沫沫最喜歡吃小蛋糕了,我特意在上麵淋了一層西瓜汁呢…啊對了,沫沫你有沒有吃到蛋糕內陷裏的兔肉啊!超級香對不對!”
猛然我嘴上的動作一頓,不管不顧地把嘴裏的蛋糕扣出去。
周身紅疹霎時泛起,我邊流淚邊嘔吐著。
許是我的嘔吐物濺到了魏茵的裙角,周邊的女仆立刻給了我兩鞭子。
“夫人好心給你做蛋糕吃,你竟然敢吐到夫人身上!真的惡心至極!”
顧澤貼心地用手帕把魏茵裙角處的汙漬弄幹。
可初期我們最恩愛時,他卻連翻雲覆雨後我臉上殘留生理性的淚漬都不願為我抹去。
顧澤幹脆抱起魏茵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這件衣服不要了,再給你買。”
“可是老公這可是兔絨的誒!”
“再殺幾隻兔子而已,這些牲畜不就是應該被我們利用嗎…”
忽而狂風大作,暴雨來襲他們所有人自顧自地回了屋簷下,而我四肢無力隻能緩慢爬行。
他們歡笑著看我在地上挪動,雨水打在傷口的位置沙沙作痛。
“沫沫!快點爬哦!聽說一會兒還有冰雹呢!”
話音剛落,冰雹便下落,劈裏啪啦地砸向我全身的傷口。
顧澤眼神閃爍,沉默地扔給我一個大衣後摟著魏茵回了房。
莫名覺得鼻尖一陣酸楚,我裹著那件大衣慢慢挪進房裏。
“老師!老師!不好了,潤兒剛才基因鏈再次發生錯位!”
顧潤的基因病聽起來更重了,顧澤咬著牙冷漠地扯著我的頭發便割開我的手腕。
直到我的血接滿了一罐,我再沒力氣抬頭。
“把這個血凝固好後加藥劑一起打到潤兒體內可以救孩子!”
顧澤忙得上躥下跳,始終沒有看我一眼。
心臟處的躍動漸漸緩慢,大概是三天之期終於到了。
終於顧澤猙獰地扯著我的頭發把我甩出去,
我嗑地頭破血流卻早已沒了力氣起身掙紮。
“就是因為你!你害死我的父母,害死我爺爺,現在又要害死我的兒子!”
我沒有反應,做好任他拳打腳踢的準備。
“你以後別再靠近潤兒,還有你就這樣老實待在我身邊,隻要你肯乖,我保證沒人會把你怎麼樣!”
可傷我最多的是你啊。
我毫無反應,他眼色一變把我丟進懲罰室裏。
“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吧。”
懲罰室裏氣溫很低,我蜷縮著身體漸漸感受死亡的過程。
很疼,很痛苦。
隔壁是終於顧潤被搶救回來的其樂融融。
“嗶…”
儀器上,我的心臟徹底成為一條平行線。
三天後,顧澤聽見女仆們都傳著那個鎖著的鐵皮屋裏進了妖魔鬼怪,因為實在太臭了!
下一刻,顧澤立刻衝進鐵皮房。
之後,他讓所有人嚇了一跳。
顧澤不顧我身上早已凝固的血汙,發了瘋地給我做人工呼吸。
“沫沫!沫沫!醒過來!醒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