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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拿下千萬項目後我再次成為本月銷冠,可慶功宴上總裁女友卻當場宣布銷冠是她新招的男助理。

我上台找她理論,她卻低聲道:

「你月月是銷冠,少一個月又不是不能活。」

「可陳櫟不一樣,他剛進公司,正需要一個站穩腳跟的機會,我這樣做也是為公司考慮。」

「而且,他是我師弟,我隻是盡一個師姐的情分幫幫他而已,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大鬧,可我卻果斷答應,女友誇我越來越懂事,許諾事後就跟我領證結婚。

可她不知道,若是我辦不到連續當一年銷冠,我爸答應的三億投資不僅會打水漂,她公司還將麵臨破產倒閉的風險。

況且,這婚我也不想結了。

1

見我安靜走下台,女友沈薇懸著的心此刻終於鬆懈下來,慢慢鬆了口氣。

她自以為不起眼的動作卻被我盡收眼底。

看到她這副緊張的模樣我心一沉,她就這麼害怕我當眾揭穿她的私心麼?

我自嘲一笑,卻被周圍的同事看見後,以為是我見不得別人好,頓時嘲諷不已:

「他還有臉笑,這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高低也得有城牆那麼厚實,否則換作一般人,早就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著了。」

「我看他就是想搶陳助理的風頭,以為自己還是銷冠,想給陳助理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反被沈總趕下台,正在這眼紅呢。」

「有些人啊,仗著一時運氣好就以為月月拿銷冠是自己的天賦強項,現如今看來,不過是他坐井觀天的個人想法而已,大家還是少聽他人的什麼業務建議為好,省的哪天被坑了也不知道。」

這話一出,周圍的熱議聲更多了。

有的甚至毫不遮掩,直接當著我的麵蛐蛐。

自從我當上銷冠後,沈薇對我便多了幾個心眼,既怕我搶過她的風頭,又怕我沒給公司帶來利益,總是找我給其他小組分享成功經驗,明裏是交流意見,暗地裏卻是在拉仇恨。

這點我早就知道,隻是看在我們多年的感情上麵沒有計較,也沒有當眾戳破過她的嘴臉。

可她呢,卻絲毫沒有為我著想,我陪客戶喝酒喝到闌尾炎發作才拿到的千萬項目,她說也不說轉頭給了她的小師弟。

還聲稱是為了讓小師弟在公司站穩腳跟,是為公司考慮。

這種話騙騙她自己也就算了,以為我也跟她一樣好糊弄麼?

當初陳櫟毫不費力就打敗一眾985和211的高材生進來,我就頗有疑惑,可她偏偏為他一人力排眾議,愣是破格錄用他為助理。

為此,還不惜開除公司的骨幹員工,隻是為了給陳櫟一個專科未讀完的輟學生讓位。

連我也不例外,我不過說了句不合條例,她就直接降職扣我工資,還聲稱這是警告。

在她心裏,恐怕早就沒了我的位置。

耳邊的議論聲還在繼續:「你們說,這次沈總獎勵銷冠的彩頭會是什麼?」

「聽說是一塊定製的大金表,價值三十萬呢。」

「真的假的,沈總這次這麼大方?以往每次不都是一杯三塊錢的檸檬水麼?」

「我的消息怎麼會有假,那你也得看銷冠是誰啊,陳助理現在可是沈總跟前的紅人,還是她的學弟,這關係哪能拿一杯檸檬水打發的。」

討論聲還在繼續,可我卻沒心思聽了。

我搖晃著手裏的香檳沒有開口打斷他們的議論。

當月銷冠都會得到一個嘉獎的彩頭,這是公司特有的慣例,但這麼大手筆我還是頭一次見。

她這個情份送得當真夠重,我身為她的男友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我蟬聯這麼多次銷冠,每次她都拿著一杯檸檬水來打發我。

還美名其曰:「你是我男友,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麼見外嗎?」

「彩頭不彩頭的,那都是封建糟粕,不能信!」

現在換成了陳櫟,她怎麼不提封建糟粕那一套了。

我當時還是太天真了。

耳邊的議論聲漸漸止息,我一抬頭就看見沈薇親自為陳櫟戴上那塊大金表。

「我就說是大金表吧,沈總對陳助理就是不一般,不像某些人,連續當銷冠又怎麼樣,還不是被陳助理一巴掌拍下來,隻能眼紅看著。」

「某些人能當銷冠,不過是我們不爭不搶而已,別以為是自己的天賦,還妄圖跟陳助理這種天賦型選手比肩,簡直可笑至極。」

站在我身旁的是陳櫟的小迷妹,她把「某些人」的字眼咬的很重,生怕我不知道她在說我。

陳櫟在同事麵前一向嘴甜會說話,剛進來沒幾天就跟同事們打成一片,甚至還不少同事為了他來找我麻煩。

像今天這種場合,對我的流言蜚語我並不意外,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若是以前,我還會跟他們吵幾句,但我早不是以前的我了。

想到這,我直接申請了離職,看著發送成功的提示,我的心竟有一絲鬆快。

不料這一幕卻被一旁同事瞧見,轉頭跟其他人私語:

「祁嶼要離職?真的假的?」

「他不會是眼紅見不得陳助理剛來沒多久就搶了他的銷冠,然後自閉要鬧離職吧?」

「你說,他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要離職......」

沒一會兒,我申請離職的消息很快傳到沈薇和陳櫟耳裏,兩人紛紛朝我走來。

陳櫟故意將金表晃在我麵前,一臉懊悔:

「是我的錯,我不該剛進公司就急於表現,搶了祁哥的銷冠,害祁哥被同事們議論。」

「他一定是氣我才要離職,我不能讓公司損失祁哥這樣的人才,我現在就把銷冠還給你,連同彩頭也一並還給你。」

說著,他作勢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依依不舍看著金表,眼眶含淚,生怕被我搶走。

可下一秒就被沈薇一手攔下:

「這個銷冠本來就是你的,他要離職也不關你的事,你別像在學校一樣,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聽師姐的話,自信一點,這就是你應得的。」

沈薇連忙又安慰了兩句,看著兩人相互關心的舉止我心一沉。

就這沈薇還敢說跟陳櫟隻是同門關係?

真當我是傻子嗎?

不想再看兩人互動,我直接打斷她:

「既然你知道了,趕緊審批吧,別耽誤我時間。」

沈薇聞言,頓時眉頭緊蹙:

「因為別人說了你兩句,你就要離職?祁嶼,你以為你還是三歲小孩嗎!」

我看著她冰冷的神色沒反駁。

我冷靜點頭:「一向公平競爭的銷冠都能搞黑幕,我憑什麼不能因為幾句話離職?」

話未落,沈薇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她迫不及待掩飾:

「你胡說什麼!這銷冠是對陳櫟能力的肯定,就算你眼紅你也不該口出狂言誣賴人!」

我偏過頭,抹了一把嘴角的溫熱。

轉頭看著她一副護短的神情,我不禁心寒。

我們在一起五年之久,我也遇到被質疑的時候,可她絲毫沒有為我說過話,更別提當眾辯解。

頂多事後給我一句:「別多想,他們隻是羨慕你的能力。」

可我不過是說了陳櫟半句,她就急得不成樣子,眼底的狠厲恨不得將我撕碎為陳櫟出氣。

五年的感情,卻抵不過陳櫟一聲「師姐」來的深情。

這份偏愛,確實使我眼紅。

我不禁陰陽她:「那你還等什麼,趕緊通過申請啊,我不在公司,還有誰會平白無故誣賴你的小學弟?」

沈薇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我半晌說不上一個字。

2

倒是一旁的陳櫟,往人群使了個眼色,當即有人抱不平:

「沈總,你是不知道,祁嶼平日裏就老是為難陳助理,甚至專門把難纏的項目丟給陳助理,我們都不忍心看下去。」

「也就是陳助理心地善良,不想給您添麻煩,還叮囑我們不許跟您說。」

「不像祁嶼,也就是仗著運氣好拿下幾次銷冠,就借著職位為所欲為。」

陳櫟頓時善解人意打斷同事們的話: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祁哥,我受點委屈很正常,再說了,這個公司本來就是祁哥的功勞最大,要不是他,師姐的公司根本撐不到現在,祁哥有點脾氣也很正常,你們不要怪在祁哥頭上。」

隨後轉頭看著我,一臉委屈:

「祁哥,你別故意氣師姐,我知道你一向看不慣我,剛進公司就給我穿小鞋責難我,這些我都沒跟師姐說,我以為隻要你出氣了就不會再為難師姐,沒想到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因為我的緣故,害你們總是吵架,不如我主動離開公司,師姐也不用看在同門的麵上照顧我,這銷冠依舊是你的,也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搶走,你和師姐也不用吵了。」

話落,陳櫟拿起手機就給自己編輯了離職申請。

隻不過還沒打開辦公軟件就被沈薇搶了過來,反手怒摔一旁的酒杯。

一臉嚴肅:「好啊,既然你想離職,那我就成全你!」

「出了這個門,就算你後悔求我,我也絕不會再讓你回公司!」

下一秒,我手機就收到同意離職的反饋。

陳櫟見狀,眼底也染上欣喜。

開口跟沈薇保證:

「師姐,你放心,就算祁哥不在公司了,我也會接過擔子,為你撐起一片天。」

我沒理會他,收起手機後,想到之前送她的鐲子。

冷漠開口:

「既然離職申請都同意了,那麻煩你把我送你的鐲子還給我。」

那是我媽留下來的遺物,雖然價值不貴,也就小一億的鐲子,但可是我媽留給未來兒媳婦的。

既然決定不結婚了,那之前一切都該清零。

我給她的鐲子,她也該物歸原主。

沈薇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不滿開口:

「祁嶼,你又再鬧什麼!」

「那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你現在要回去,是要跟我分手麼?」

此話一出,周圍紛紛訝異。

我嗤笑對上她的視線:

「這不正合你心意麼?你做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主動開口,好讓你跟陳櫟名正言順在一起麼?」

「你現在該不會舍不得吧?」

沈薇也就嘴硬不承認她偏愛陳櫟。

當初她招陳櫟進公司,為了阻止其他人說他閑話,議論他走後門,不僅當眾處處維護他,甚至不惜主動散出她跟陳櫟的緋聞。

我得知後找她理論:

「我知道你想幫陳櫟消除同事們的流言蜚語,但你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名聲做局吧,你讓公司其他人怎麼想我。」

可沈薇不僅毫不收斂,還口口聲聲道:

「陳櫟是我學弟,我隻是想幫幫他,盡一下師姐的情分而已,你至於怎麼大驚小怪嗎?再說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那段時間,我不止一次收到來自同事們的「感情」關愛,有甚者還調侃我是大房還是二房。

這些,沈薇明明知道,可她解釋都不想替我解釋一下,任由其他人私底下議論。

反倒轉過頭來指責我:

「要是你把精力都放在業務上,哪裏會留心他們說了什麼。」

「況且,我們感情好不好,你心裏不知道嗎?」

當時聽到這話,我當即就反思自己,以為是自己想太多的結果才會胡亂猜疑,便把更多精力花在項目上。

可結果呢,沒兩天就等來了沈薇給陳櫟包下豪華酒店慶生的消息。

想到這,我不禁苦笑一聲。

沈薇臉色僵了一下,當即反駁:

「我說了,我跟陳櫟隻是同門關係,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信!」

「若你還是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她總是這樣,一觸碰到跟陳櫟有關事情,她總是擺出一副愛信不信的態度,以此來迫使我妥協。

每次看在我們的感情上,我說服自己一次次去選擇諒解,但她絲毫沒明白我的苦心,一次次以此要挾,妄想拿捏我。

可這次,我不想再忍了。

3

「趕緊把鐲子還給我,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沈薇震驚了一下,沒想到我會反駁她。

剛想將手腕的鐲子摘下,看到空蕩的手腕才想起,鐲子今天不小心被陳櫟磕碎了,碎片就放在她包裏。

她抓著摔成四瓣的鐲子隨意丟在桌子上。

黑著臉指著我身後:「拿著你的破鐲子,馬上給我滾出去!」

看著桌上的碎成四瓣的鐲子,我攥緊拳頭。

一旁陳櫟見狀,佯裝懊悔開口:

「祁哥,都怪我不小心,我隻是羨慕你跟師姐的感情,想借鐲子來看看而已的,卻不小心磕碎了,你不會介意吧。」

沈薇沉著臉:

「不就一個破鐲子,能值幾個錢,大不了我賠給他就是了,你不用跟他道歉。」

沈薇隨即打開錢包,拿出一張10塊錢丟過來,皺眉嫌棄:

「劣質貨就是不禁摔,拿著吧,這錢夠買十個這個的鐲子了。」

我看著地上的錢捏緊拳頭,冷聲道:

「你拿這點錢打發叫花子呢,這鐲子價值一億,趕緊賠錢,否則我就告你!」

話落,周圍人哄堂大笑:

「我沒聽錯吧,他說這鐲子價值一億?要是真的,那我這水杯就價值五億!」

「這一看就是高仿貨,這麼廉價的東西也好拿出來送人,他腦子該不會進水了吧。」

這時,人事匆匆趕來打斷:

「沈總,收到消息,有位重要的大客戶今天也在這棟樓會客,我們要不要趁機去拜訪一下。」

沈薇聞言,一改臉色,接過陳櫟遞來的濕巾擦了擦手,仿佛拿過的手鐲是特別臟汙的東西。

她不屑道:「我懶得跟你廢話,我還有事,既然你要告就告吧,我可不信這破爛玩意價值一億,說出去也不拍別人笑掉大牙。」

說完,兩人匆匆就往外走。

我沒理會眾人嘲諷,撿起地上的碎片轉身離開。

走出門口,撥出一通電話:「爸,我輸了,不用給沈薇的公司投資了。」

「另外,她把老媽的鐲子打碎了,之前談好的項目也撤資吧,我要立案告她賠錢。」

這個項目一撤資,沈薇公司的資金鏈就立馬崩潰,公司將進入破產倒計時。

除非她能立馬拉來一筆資金,否則違約賠償就能把她賠破產。

掛斷電話,我便往樓上走去。

看著電梯層數不斷上升,我心湧起一股酸澀。

沒想到我珍重五年的感情就此結束了。

可剛到頂層,就撞見被攔在外麵的沈薇二人。

為首的是我爸的秘書。

他冷臉下逐客令:

「沈總,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董事長真的沒有空,請你們下次再來。」

「若是你們再糾纏不走,別怪我直接叫保安了!」

沈薇還想解釋一番,但轉頭就看到了我,以為我是不甘心特地跟來攪亂項目的,她皺眉改口:

「祁嶼,你跟過來幹什麼,該不會還不死心,還想參和這個項目吧。」

「別忘了,你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了,你的話,沒人會信!」

聽到這話,我頓感好笑。

不屑道:「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這個項目你得賠死。」

陳櫟挑眉嘲笑:「祁哥,你送禮都送高仿貨,還有臉在這信口開河,你臉皮真不是一般厚啊。」

「你以為你跟祁董事長一個姓,你們就是一家人了麼?」

「別搞笑了,還是趕緊喝點自來水清醒清醒,大白天做什麼白日夢裝大款。」

沈薇也皺眉不已:

「還不趕緊離開,別在這礙眼!」

陳櫟望了望我身後,一臉擔心:

「師姐,這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來的,我們上來還是有人報備帶著過來的,可他身後卻沒有人跟著。」

「若是他打著公司的旗號在這招搖撞騙,敗壞公司的名聲,那我們真的吃了啞巴虧了。」

經他一說,沈薇立馬反應過來,這裏可是深受上流大佬鐘愛的商談會所,又想起她此行來的目的。

便在肖秘書跟前指著我說:

「肖秘書,這個人德行有虧,剛被我開除,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混了上來,你趕緊叫人把他趕走吧,要是讓他打擾了祁董事長,我們可擔待不起。」

肖秘書聞言一臉疑惑:「沈總,這話可不能亂說。」

陳櫟抓住機會,拿出我的離職申請懟到肖秘書跟前,擲地有聲:

「師姐可沒胡說,這是祁嶼的離職證明,他霸淩同事還刁難下屬,我可以作證!」

肖秘書看了一眼陳櫟,隨即拿起手機叫來六個保安。

陳櫟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戲謔的神情等著看我被趕下去。

可下一秒,肖秘書卻恭敬對我彎腰:

「少爺,董事長在裏麵等你,外麵的事情我來擺平。」

話落,沈薇二人滿臉錯愕。

不可置信反駁:

「肖秘書,你認錯了人吧,他怎麼可能是祁家少爺——」

她話沒說完,身後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

「祁嶼那臭小子還沒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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