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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拉到上億投資當天,副總女友卻提拔和我處處作對的男助理為總監。

她帶著男助理高調出席各類活動,把我的業績全都算在男助理頭上鍍金,美其名曰怕有人嫉妒眼紅我,所以拿男助理做擋箭牌,是為了保護我。

直到母親身患絕症,唯一願望就是看我結婚,女友毫不猶豫答應。

可婚禮當天,我和母親在禮堂等到賓客散盡,隻等到她提著裙擺在隔壁廳和男助理訂婚。

母親當場吐血,我跪求她向母親解釋一句,讓她安心離開。

她卻一腳踹開我,向眾人宣布和我沒有關係,再造謠就將我趕出公司。

母親死不瞑目,她才打電話來解釋:

「你讓伯母再堅持一下,我演戲是怕有人嫉妒你,董事會通知過兩天宣布新總裁人選,到時候我就有能力保護你,會收回給程宇軒的一切,和你舉辦世紀婚禮讓伯母風光一場。」

可我早看明白,所謂擋箭牌,隻是偏愛的托詞。

她畫的餅,我不想吃了。

人,我也不想要了。

1

在太平間枯坐許久後,我用手輕輕蓋上母親的眼皮,將其合上,轉身上一樓繳費。

付款時,卻窘迫地發現卡內隻剩下幾百塊錢。

存款被我全部拿來布置婚禮了。

麵紅耳赤,正打算轉身借錢時,一隻纖細白皙的手遞了張黑卡過來。

「刷我的。」

我渾身一震,呆呆望著女友宋晚棠。

她穿著敬酒服,臉上新娘妝閃著細閃。

我還沒說話,護士已經將單子開好,遞給宋晚棠。

但凡她稍微看一眼,就能看見上麵的收費項目是火化費。

可她隻是反手將我強行拉到一個僻靜角落。

皺眉將單子塞到我手裏,壓低聲音不滿道:

「周崇,你不應該跟蹤我,錢我交了,你快回去照顧你媽吧!」

我麵如土色,她語氣輕了些: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可程宇軒意外知道了我們要結婚的事,要是他大嘴巴說出去,別人嫉妒你是我男朋友,要對你下手怎麼辦,我和他假裝訂婚都是為了保護你!」

「他胃疼來醫院,你就裝模作樣讓你媽住院,讓他看見了他又要大鬧。」

她口口聲聲為了我,提起程宇軒時,眼中卻是化不去的寵溺。

曾經,那個稍微一胃痛,就讓她擔心到寸步不離的人是我。

可自從她說要把程宇軒當作我的擋箭牌後。

哪怕我應酬到胃出血,她也隻是讓我自己去醫院。

母親身患肺癌時日無多,唯一心願就是看到我和她結婚。

我低聲下氣求了她99次,聽她的吩咐隻叫了自家人辦個隱秘的婚禮。

母親吃了一把止痛藥強撐了一天,卻等到她和程宇軒相攜訂婚,氣到吐血。

我跪地求宋晚棠到母親麵前解釋一句,她卻毫不留情讓保鏢將我和母親打出酒店。

現在,更怕我驚動她放在心尖上的程宇軒。

見我紋絲不動,宋晚棠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抬眸撞進我死寂目光,心臟錯漏一拍。

她抽出一支簽字筆,抓起我的手在無名指上畫了個兩條黑線當戒指。

「我的周大帥哥,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這戒指當我欠你的,回頭等咱們婚禮,給你戴大師設計的好不好?」

「程宇軒是你的擋箭牌,如果我不對他好,大家的注意力怎麼從你的身上轉到他的身上,你能理解吧?」

又是擋箭牌。

自從去年程宇軒入職後,就處處給我使絆子,文件不下發,通知不轉達,害我幾次出醜。

直到我做了一個月的策劃案被他故意刪除,和他大吵一架,才知道他是曾經拋棄宋晚棠出國的前男友。

於是用上億投資打賭,輸家要離開公司,退出宋晚棠的世界。

卻沒想到,我拉到上億投資當天,宋晚棠卻提拔了程宇軒,說我太優秀,怕有人嫉妒我情場職場雙得意針對我。

她說自己絕不會原諒程宇軒當年背叛,正好利用他當擋箭牌來出氣。

一開始我傻傻信了,宋晚棠每次假裝和程宇軒秀恩愛時,總會衝我心照不宣地眨眼,央求我別在意。

我也忍不住偷笑,陪她演戲,假裝和她不熟。

可後來,這場戲越來越真。

她把我所有的項目成果送給程宇軒鍍金,說怕我鶴立雞群太耀眼。

漸漸地,她的身邊隻有程宇軒和她並肩而立。

而我和她,成了普普通通的上下級。

一年前,我失去了自己的總監之位。

一周前,母親告訴我她絕症瀕死,唯一心願就是看我和戀愛七年的女友結婚。

我卻讓她在大庭廣眾下失望,死不瞑目。

現在,在我麵前的女友,也在不知何時變了心。

一時間,我滿嘴苦澀。

「宋晚棠,我們——」

分手吧三個字還沒出口。

「棠棠——」

程宇軒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轉角。

宋晚棠一見到他,唇角漾起一抹微笑。

「宇軒,你怎麼來了?」

曾經我們雖然是地下戀愛,可同事卻促狹道:

「還是你這個跟了宋總七年的紅人受寵,宋總這個冰山美人平時嚴厲,隻有看到你的時候會笑!」

我總是暗暗竊喜。

可現在,這份殊榮消失了。

眼前,程宇軒習以為常地揉揉她的頭發:

「我沒事了,朋友聽說我們訂婚了,想見見你這個嫂子,你陪我去好不好?」

他一眼看見我,滿眼敵意:

「周崇怎麼在這裏,棠棠,難道你還和他藕斷絲連?既然如此,又何必招惹我!」

下一秒,他故意轉身離開。

宋晚棠毫不猶豫要追,想到什麼,硬生生折身回來。

她敷衍地湊上來,我伸手去擋,她的吻落在掌心。

她卻不在意,匆匆道:

「周崇,過兩天我就是總裁了,你等一等,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以前也是這樣,每次我傷心絕望,她都故意親近我當作補償。

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我矗立在原地,用了狠勁擦拭掌心。

手機上,同事對我道:

「你永駐海外的申請總部已經通過了,不出意外的話兩天後就能出發。」

宋晚棠,兩天後,是我離開的日子。

我不要你了。

2

抱著母親的骨灰到家時,夜幕四合。

宋晚棠沒回來。

卻破天荒和我報備,說她和程宇軒在外麵玩得太晚,在酒店睡下了,開了兩個房間,要我放心。

我頭一次沒吃醋要她補償,隻是打開了辦公軟件,把線上的業務交接。

隻是交接後,還要宋晚棠這個上級確認。

我遞交了材料,一直沒得到回複,卻也沒在意。

兩天的時間比較緊張,先收拾行李,明天再親自去公司收尾吧。

七年時光,到最後不過一隻20寸的行李箱而已。

隔天一早,我還在睡夢中,宋晚棠的助理篤篤敲門。

她看見屋內堆著行李箱,愣了一下:

「周先生,您這是要去旅行?」

「嗯。」

她沒追問:

「宋總請你出門。」

我本不想去,卻被她身後保鏢強行請走。

目的地是一家珠寶店。

宋晚棠笑盈盈看我,接過導購員遞來的藍色絨盒,輕輕打開。

裏麵,是一對婚戒。

她執起我的手,拿出銀白素戒要給我戴上,指尖一滯:

「我給你畫的戒指呢?」

要知道,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哄我,以前我恨不得把她給我畫的手表,戒指做成文身。

心中滑過一絲不舒服,她將素戒往我指頭套:

「洗了就洗了,這不是有真的了嘛。」

「這可是珠寶設計大師親手設計的,有價無市。」

「等婚禮那天,你親手給我戴上。我還專門設置了一個讓咱媽發言的環節,讓她好好出一回風頭。」

她一句句話語溫柔,落在我耳中卻像針紮一樣刺耳。

戒身有些小,卡在我的指關節上。

我想起母親臨死前滿是哀傷地看著我:

「兒子,宋晚棠不是你的良配,你要找個愛你的女孩,不然媽死不瞑目。」

想起當初母親對宋晚棠視若親女,宋晚棠也待她孝順,無數次在她麵前對我表忠心,說這輩子唯一的夢想就是嫁給我。

和宋晚棠在母親的見證下結婚,也曾是我的終極夢想。

可永遠不能完成了。

「宋晚棠,婚禮——」

她莞爾一笑,手指放在我的唇上:

「明天我就是總裁了,我會在所有人的麵前宣布,你才是我唯一的愛人。」

「至於程宇軒,他處處和你作對,還曾經拋棄我,讓他當你的擋箭牌,體會了一年上流人的滋味,已經是便宜他了。」

「我會收回給他的一切,就當作對他的懲罰!」

下一秒。

哐當!

巨大的破碎聲響起。

青瓷花瓶被人推倒,一地碎片。

宋晚棠扭頭剛要訓斥導購員。

卻看見了程宇軒,瞬間白了臉。

程宇軒站在門口,衝宋晚棠淒然一笑:

「宋晚棠,我以為你真的來取我們的婚戒,還怕你累著。」

「要不是周崇通知我,讓我看好戲,我還不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也不用等到明天了,你給我的一切,我現在就還回去!」

他顫抖著手脫下身上的高定西裝,價值百萬的手表,卻滿眼惡意,瘋狂往我身上砸。

宋晚棠就在我身前,紋絲不動。

我被手表砸中額角,頭破血流。

她也無動於衷,隻是瞳孔震顫,死死望著程宇軒。

她痛徹心扉的目光讓我渾身一顫。

我和她一起進公司後,為了幫她湊足業績,每天三頓酒局,喝到天明,幾次胃出血。

在我又一次為了她喝到酒精中毒時。

發黑的視野中,她崩潰大哭,痛徹心扉地望著我,哭著說以後不會讓我受委屈。

可現在,她舍不得讓其受委屈的,卻成了程宇軒。

「宋晚棠,之前種種,就當做一場夢,我祝你和周崇百年好合!」

程宇軒眼中含淚,一副決絕的模樣。

轉身時,卻忽然一個趔趄,捂著胃臉色慘白。

宋晚棠驚慌失措,跪在地上拿出隨身攜帶的藥:

「宇軒你一激動就胃疼,快把藥吃了!」

「別過來!我不想看見你!」

程宇軒大口大口喘著氣,像電視劇小白花女主角一樣,倔強,堅強地起身離開。

我下意識伸手拉住要追去的宋晚棠解釋:

「這事不是我告訴他的,我不知道你會讓我來試戒指,更不會——」

宋晚棠卻像觸到瘟疫一樣將我甩開。

她滿眼厭惡:

「周崇,一天時間你都等不了嗎?宇軒要是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的手指僵硬在半空,唇角扯出諷刺的笑。

同床共枕七年的戀人,為了程宇軒對我惡語相向。

我縮回了手。

3

宋晚棠毫不猶豫追了出去,臨走前,用力扯下我卡在我指關節上的戒指。

助理急忙走上前善後。

「周先生,宋總是一時情急,我先帶你去醫院處理額頭的傷口吧?」

我搖頭拒絕,接過白毛巾捂著額頭出門。

難怪那枚戒指那樣小,因為本就不屬於我。

手機上叮咚一聲。

交接工作被確認了,我可以放心離開了。

看來,宋晚棠真的氣急了。

也好。

離開珠寶店,我去公司拿檔案。

路過工位時,眾人嘲諷:

「這不是那個拉著自己媽賣慘逼婚的小醜嗎?業務能力不行,卻想走捷徑,就這種人居然還想和程總爭鋒相對!」

「程總自從當上總監,那業績閃的人眼花,難怪宋總那麼喜歡他。」

這些冷嘲熱諷,我早聽膩了,心中毫無波動。

程宇軒上位後,便故意給我安排最刁鑽的項目,最難搞的客戶。

職場老油條看清風向,跟著把我推給我。

我曾幻想著等宋晚棠當總裁那天,打臉眾人。

現在想想,太幼稚。

檔案室的人巴不得給我送走,胡亂把檔案塞到我手裏。

走出公司,我就看到程宇軒發了新朋友圈。

照片是夕陽下他們緊緊交握的雙手。

那個讓我現在指關節至今有條瘀痕的男士素戒,嚴絲合縫地戴在程宇軒的手上。

配文:

「誰說破鏡難重圓?」

我手滑點了個讚,連忙取消。

宋晚棠沒有任何表示。

我自嘲一笑,笑自己竟然還幻想宋晚棠會來哄我。

回家後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倒頭便睡,畢竟明天要趕飛機。

卻沒想到,半夢半醒間,看見宋晚棠站在我的床頭。

她身上縈繞著淡淡的酒氣,不敢置信問:

「你睡了?不等我就睡了。」

她酒精不耐受,我心疼她從不讓她應酬。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關心地問她去哪喝酒了,爬起來給她煮醒酒湯。

現在我翻了個身又準備睡覺。

她眉頭緊鎖,搖晃著我的肩膀:

「快起來,我喝了酒,頭疼。」

我被吵得不耐煩,翻身起來,深呼吸兩下,卻開始換上出門的衣物。

宋晚棠一愣。

「你這是幹嘛?」

她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我放在行李箱上的包,裏麵我要出國的證件散落一地。

撿起護照,她臉色一變,忽然唇角微揚:

「周崇,就這麼難過,要鬧著要出國呀?」

她毫不在意地隨手把護照放回包裏,拉住我的手好脾氣哄我:

「今天是我入戲太深,不該對你發火。」

「但我勸回程宇軒,也是為了你呀,我當總裁後,肯定更多人盯著你看,不如讓他再當一段時間擋箭牌,最多一個月,等我穩定了,就和你官宣!」

「不過我知道你著急,我可以——」

從兩天,到一個月。

她總有理由和借口。

可說來說去,隻是三個字,舍不得。

「不用了。」

我打斷她,甩開她的手,穿上自己的外套。

「我們分手吧。」

說出這句話,我如釋重負。

宋晚棠臉色一僵。

我起身把自己的床鋪鋪好。

她酒精上頭,哄我的耐心告罄,一下冷了臉:

「周崇,我不就去哄了一下宇軒,你竟然要和我分手?」

「還是因為我沒在你媽麵前解釋,你媽又不是現在就要死了,差我那一句話嗎?」

提起母親,我心中絞痛,紅了眼。

眼淚卻早就在母親去世那天哭幹了。

「對,就是因為你沒解釋。」

「宋晚棠,你可以和程宇軒結婚,可以讓整個公司的人祝福你,抽出五秒鐘和我媽解釋一句,那麼難嗎?」

宋晚棠滿眼諷刺,一腳踢開垃圾桶:

「說到底,你隻是虛榮,想在大家麵前逼我官宣!宇軒說的沒錯,你沽名釣譽!」

我知道宋晚棠是孤兒,生性多疑沒有安全感。

怕我太優秀不要她,又舍不得我過太苦。

沒有為自己辯解,隻是淡漠道:

「雖然我不是總監,卻把程宇軒的工作全部承包了,你應該支付我同價位的工資,不多,補我七萬就好。」

七萬,買斷七年感情,從此一筆勾銷。

我可以用這筆錢在國外給母親買個墓地。

宋晚棠目光冷得淬冰:

「周崇,你竟然有臉和我提錢?!」

「我忍辱負重一年,不都是為了保護你,真要論,如果你不是我男朋友,你根本當不了什麼總監,等和我結婚了,一切都是你的,你急什麼?」

「不就是七萬塊錢,我給你,七十萬,七百萬又何妨!」

她抄起手機砸向我。

我沒有躲,被砸中額頭

白天剛結痂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血色的視野中,宋晚棠瞳孔一縮,倉皇走來。

我撿起手機,轉給自己七萬塊錢。

「謝謝。」

宋晚棠咬唇,用力將拉著行李的我往門外一推,將自己鎖在臥室。

我知道她這是在賭氣,卻不想哄。

轟隆!

天空驚雷,大雨傾盆。

我盡職盡責地關好窗,碰撞中發出細碎的聲響。

宋晚棠還以為我去廚房給她煮醒酒湯了,給我發來消息:

「醒酒湯不要太燙。」

我無聲地自嘲一笑,拎起行李,開門離開。

原來真正要走的時候,如此寂寥,還沒雨聲嘈雜。

我隨意找了個酒店住下。

程宇軒發來視頻挑釁。

監控視角下,程宇軒酒吧買醉,被緊隨而來的宋晚棠搶過酒杯。

「周崇,他是個好人,我想過忘掉你,卻做不到......」

程宇軒得意:

「周崇,要是棠棠醉夢中喊我你也別太生氣,她就是這麼粘人。」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因此發瘋。

現在,我隻是回複道:

「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照顧,鑰匙在門口盆栽下。」

按滅手機,一夜好夢。

隔天,我早早在機場和未來同事接應,一起出發。

卻接到了宋晚棠的電話。

「今天怎麼沒來上班?」

我覺得稀奇,她難道不知道我申請外派了。

剛要開口。

她嘟囔道:

「昨天我喝醉了,你怎麼可以把程宇軒叫來照顧我?你這個醋精自虐有意思嗎?」

「今天我要任命總裁了,雖然不能讓程宇軒失去一切,但我大發慈悲決定先把總監之位還給你。」

「你快點來公司,我專門讓助理去醫院叫咱媽來陪你了,開心嗎?婚禮的事情嘛,稍微晚一點,我保證讓你滿意。」

我熟悉她,知道她在給我台階下,已經是難得讓步。

「宋晚棠,我們沒領證。」

宋晚棠哦了一聲,手指卷起文件的頁角,唇角一揚:

「我知道你想婚禮前先領證,也不是不能答應你,今天去?」

我語氣平淡:

「所以,不需要婚禮,我們早就分手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忽然響起助理報告聲:

「不好了,宋總,周先生的母親——」

宋晚棠皺眉,羞惱擺手:

「別叫他媽來了,總監任命書也撕了,不就是鬧分手,以為誰會一直哄著他?」

助理急了:

「不是的,宋總,醫院說周先生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周先生申請了出國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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