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比賽當天,總裁妻子的白月光和我當眾打賭,誰贏下比賽,妻子就是誰的,而敗者要在社交媒體發文「我是小醜」後灰溜溜離開。
所有人都知道妻子愛我如命,斥資上億給我定製頂尖賽車,我更是一流車手,嘲笑白月光不自量力。
可比賽時,我卻發現自己刹車失靈,即將撞上山壁時,我向妻子打去電話求救。
她並不意外,隻是平淡道:
「阿琛,不過一場賭約而已,你讓他贏一次又何妨?他心思敏感,輸給你會想不開的。」
死裏逃生後,我被診斷為失憶。
她卻以為我在欲擒故縱,配合著寵溺一笑:
「阿琛,你明知道你忘記我,我會瘋掉的,過兩天我和你補個蜜月,讓你忘記輸了比賽的遺憾,好不好?」
可她不知道,我和係統也有個賭約。
它賭妻子三心二意,我這個戀愛腦會一敗塗地。
作為懲罰,它抽走了我對妻子的所有記憶和情感,讓我走回自己的人生劇本。
1
「宿主你輸了,我現在就要抽走你對薑綰的所有記憶和感情,讓你好好走大男主劇本!」
撞向山壁時,我恍惚聽見這句電子音。
再睜眼,一個模樣矜貴,氣質清冷的美女一臉擔憂地望著我。
見我轉醒,眉頭一鬆,溫聲問:
「阿琛,你沒事吧?」
同事們見我轉醒,也都圍了上來:
「韓哥,你出車禍後薑總急瘋了!不顧醫生勸阻給你輸了兩千毫升的血,差點沒了半條命!」
「薑總把全院醫生都調來給你會診,不愧是寵夫狂魔。」
「嗬。」
一聲不合時宜的嗤笑聲響起,陸時逸身穿賽車服,捧著獎杯在一旁毒舌:
「韓琛你真輸不起,竟然假裝出車禍逃避。」
我撓撓頭,現在我的記憶有點混亂。
翻身想下床,才發現自己的右腿打了石膏。
那個眾人口中的薑總毫不猶豫蹲下身子給我穿鞋,抓住我的腳。
我一下子掙開了:
「男女授受不親,大姐你這是幹嘛?」
瞬間,病房空氣凝固了。
她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看著我,連忙按動急救鈴。
一陣兵荒馬亂後,醫生沉吟道:
「可能是腦震蕩,短暫失憶了。」
「不會吧。」我嘟囔道,巡視病房內的人:
「這些人我都認識啊,這是我助理丹丹,那是我下屬小美......」
我一一念出了所有人的名字,甚至死對頭陸時逸的。
然後看向麵容清冷的女人。
按理說,這樣的美女我沒理由不記得。
可現在,她在我記憶中就是一片空白。
於是我問:
「你到底是誰?」
她放在身側的手陡然攥緊,指尖陷人掌心,卻渾然感覺不到痛似的。
同事忍不住提醒我:
「韓哥,這是薑綰薑總啊!」
陸時逸撲哧一笑:
「綰綰,韓琛這演技真夠絕的,套路還挺多,他就是輸不起,不想把你讓給我吧!」
我一臉迷茫。
陸時逸笑得更開心了:
「現在連賭約都不想承認了?」
我捂著腦袋,恍然大悟:
「想起來了,不就是誰輸了誰發我是小醜嗎,我當然記得,隻是我的車有人做了手腳,刹車失靈才出了車禍,等調查清楚這件事再懲罰也不遲!」
我給主辦方打去電話,很快要來了車載監控。
視頻中,我一臉焦急地操縱賽車,即將撞上山壁時,絕望地給一個人打去電話。
然後,薑綰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
「是我動的手腳,阿琛,你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心理素質強,還有很多次奪冠的機會,時逸臉皮薄,輸了會想不開——」
下一秒,賽車撞向山壁,畫麵黑掉。
病房內眾人目瞪口呆,紛紛看向薑綰。
陸時逸意外之後是一陣狂喜。
下一秒。
「出去!」
薑綰沉了臉,將眾人趕走,轉頭無奈道:
「阿琛你報複夠了嗎?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陸家雖然落魄,但還是有合作的價值,我不想你們鬧得那麼難看。」
她滿眼心疼地握住我放在被外的手。
「你明知道你忘記我,會讓我徹底瘋掉的,過兩天我和你補個蜜月,讓你忘記輸掉比賽的遺憾好不好?」
蜜月?她是我老婆?
我喜歡的可是萌妹,怎麼會和這種禦姐結婚。
而且我老婆,怎麼會用動手腳害我出車禍的方式,讓我輸?
腦海中,係統不住冷笑:
「還不是你自己戀愛腦!當初我綁定你,想幫你建立商業帝國,可你為了讓身為落魄千金的薑綰東山再起,反手把機緣全給了薑綰!」
「可她東山再起後,前未婚夫陸時逸找上門死纏爛打,鬧著要冠軍,她就給了!」
「上岸第一步,先斬意中人!你要是還不和她一刀兩斷,神仙都救不了你!」
原來,眼前的女人是這樣拎不清的人物。
我皺眉,一把甩開她:
「補什麼蜜月,離婚吧!」
薑綰美眸瞪大,呆呆望著我。
自從七年前我在雨夜中,把斷了腿流落街頭的她撿回家,從來是好聲好氣,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我照顧她病愈,替她趕走債主,放棄大廠邀約和她創業,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婚後,更是恩愛非常。
這麼多年了,分手或離開這種字眼,根本不在我的字典裏。
現在,離婚二字竟然從我口中脫口而出。
她一陣心慌,秀眉微皺:
「我不答應!」
「阿琛,我隻是讓你輸了一次,你就鬧著要離婚,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深呼吸了幾下,來回踱步,最終幫我掖了下被角後落荒而逃。
「你好好休息,我會把這件事的影響力降低到最小。」
......
隔天,護士給我換藥時,目光充滿嘲諷和同情。
我正疑惑,打開手機一看,頓時翻了個白眼。
原因無他。
我的社交媒體賬號發了「我是小醜」四個字
成為熱搜第一,萬人嘲諷。
2
評論區冷嘲熱諷,說我沽名釣譽把老婆輸了,對不起薑綰的一腔深情,以前的冠軍都是黑幕。
還有人說我出身草根,和薑綰門不當戶不對,隻有陸時逸配得上她。
這就是薑綰所謂的將影響力降到最小?
係統也吐槽:
「以前你為她吃糠咽菜,賺手術費累到進醫院時,說她會記得你的好,就是這麼記得的?」
同事們倒是第一時間在小群安慰:
「韓哥消消氣,雖然薑總讓宣傳部加錢買熱搜,但她肯定是有別的用意!」
「就是,今天我還看見她在拍賣會上點天燈給你拍下了最喜歡的《繆斯》!」
《繆斯》,是我母親的遺作。
當年母親靠這幅畫一畫成名,卻因為父親早逝,為了養大我放棄藝術道路,改當美術老師,從此岌岌無名。
直到病死前,還牽掛著代表她一生榮譽的《繆斯》。
成年後,我努力賺錢的唯一目標,就是把母親的畫拿回來,卻沒想到,薑綰將其拍了下來。
知道她為前未婚夫背刺我後,我對她印象不好。
現在,卻稍有改觀。
剛想給她打電話問畫的下落,她卻先打了過來,嗓音溫柔:
「阿琛,時逸好不容易贏你一次,難免想要炫耀,委屈你了。我已經和他談好,這場賭約時限就三天。」
她話鋒一轉:
「不過,他不許你繼續住在家裏。一會兒司機會去接你,你回家收拾一下東西,去找個酒店住好不好?」
「三天後我就發微博澄清,讓你好好出氣!」
我皺眉,下意識想諷刺兩句。
想起我媽的畫,又咽了下去。
「可以。」
薑綰終於滿意:
「阿琛,我專門給你買了禮物,你回來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一瘸一拐地坐車回家。
薑綰迎上來,神秘地給了我一幅畫。
我有些激動。
深呼吸,打開。
表情僵住。
一副彩鉛簡筆畫,內容是一男一女看星星,拙劣地像幼兒園的水平。
薑綰依舊笑眯眯地:
「你媽媽的畫,拍賣會還沒寄來,先給你我畫的。等你媽媽的畫到了,我立刻送給你。」
誰稀罕她的畫!
我反手把畫扔一邊。
畫滾落在地,我也懶得去撿。
卻沒想到,薑綰臉色煞白。
係統幽幽道:
「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套。」
「結婚的時候薑綰說買戒指太花錢,給你畫了個假的,你差點紋一輩子,現在你把她的畫扔了,她不得氣死!」
如它所言,薑綰一臉委屈,緊咬唇肉:
「韓琛,你怎麼能把我的畫扔了,這是我的心意啊!你媽媽的話拍賣行沒送來,何必衝我發脾氣?!」
這也算發脾氣?
我以前是把她當公主一樣哄著嗎?
正覺自己被耍,下瞬,陸時逸從客房竄了出來。
舉著手上揉成一團的畫布笑道:
「婉婉,你給我的畫拿來擦可樂真的很好用,現在地麵幹淨啦!」
畫布上依稀可見,寫著母親的署名。
原來不是畫還沒到,是給陸時逸當抹布了。
薑綰急忙解釋:
「阿琛,時逸很喜歡這幅畫,看畫的時候不小心把可樂撒地上了,他急著擦才——」
拙劣的借口!
我怒發衝冠,拄著拐杖衝上樓梯,想搶過我媽的畫作。
陸時逸卻高高抬手,嬉皮笑臉:
「韓琛,這張畫當抹布真的挺好用的,送給我吧。」
薑綰皺眉:
「陸時逸!」
她當了多年總裁,冷厲的模樣足夠唬人。
可陸時逸毫不在意,撅嘴道:
「如果他不答應我,那我就不把你還給他了!」
薑綰無奈,看向我:
「阿琛,你先把畫給他一段時間,回頭我拿回來請大師給你修複好,行不行?」
「不行!」
我用盡全力,拽下陸時逸的手搶走畫布。
「薑綰我不要了,但畫必須還給我!」
陸時逸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
下瞬,薑綰為了他一把將我推開。
我拄著拐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聽見踝骨喀嚓了一聲,痛的臉色發白。
薑綰滿眼嫌惡斥責我:
「韓琛你再著急,也不能用搶的方式啊!」
「時逸驕縱了些但人不壞,自從你醒來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一點都不善解人意,算我看錯了你!」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和這偏心的女人計較。
忍著痛爬起來轉身就走。
身後,卻被什麼東西重重砸了後背,腳下一個趔趄。
轉頭,是一個行李箱。
陸時逸一臉得意:
「韓琛,既然要走,那就把你的垃圾帶走唄,反正你不要綰綰了,綰綰家你也別回來了!」
但凡我腿沒事,都會衝上去打他一頓。
但現在敵強我弱,隻能忍了。
我咬唇,擦了下額頭虛汗,拎起行李箱往外走。
薑綰目露不忍,紅唇微動,卻什麼都沒說。
卻沒想到出去沒多久,開始下雨。
更倒黴的是,行李箱卡扣鬆了,東西掉了一地。
我忍著怒氣收拾,撈到兩本鮮紅的結婚證。
估計是陸時逸故意塞進去惡心我的吧。
打開,雨水濺落在我和薑綰的照片上。
公章被衝的一幹二淨。
我愣住了。
3
「係統,這結婚證是真的嗎?」
係統也傻眼了。
我發了個帖子,很快有人回複。
「我是工作人員,這證假的,真的公章蓋上去不會一衝就掉。」
係統氣得不清:
「宿主,你當初和薑綰求婚99次她才答應領證,你高興地失眠一個月,她居然用假證騙你!」
我看著手中假證,隻覺得以前的自己太蠢。
五年婚姻,竹籃打水一場空。
也好,省得我還要和薑綰掰扯離婚的事。
找了個酒店住下後,我回醫院重新看了骨頭。
醫生說再受撞擊,以後就難修複了。
走出醫院,同事忽然在群裏艾特我,極力邀請我參加團建。
晚上,酒吧裏。
同事笑著打趣:
「韓哥你上次裝失憶差點把薑總嚇死,聽說你們今天又吵架了?這飯局是她專門出錢,讓我們來哄你的!」
「薑總對你多好啊,你在公司是一人之下的副總,每次拍賣會她都給你拍奢侈品,你喜歡賽車,她就斥資上億給你組賽車,羨慕死我們了!」
我勾起唇角,眼中沒有笑意。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至少我醒來後,看見的是她為了陸時逸害我出車禍,成小醜,還把我媽的畫當抹布。
這樣,也值得羨慕嗎?
剛拿起酒杯,他們立刻讓我放下:
「韓哥你不能喝,這是家規,你以前為了薑總應酬到胃出血,她再也不讓你喝了。」
「家規?」
隔壁桌有人冷哼一聲。
我循聲看去,竟然是我的青梅林以棠,想不到她也在這裏喝酒。
我知道她飛黃騰達,現在也是個女總裁。
可我為什麼和她漸行漸遠了呢?
隻見她一臉諷刺,原本甜美的臉龐顯得冷肅:
「薑綰就是個虛偽小人,要是她真的心疼某人,又怎麼會讓某人應酬到胃出血。」
「某人也是個蠢貨,為了薑綰六親不認,現在名義上是個副總,卻被架空,隻能玩玩賽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絕配。」
她語氣挖苦。
我恍然大悟。
想必,我是為了薑綰和林以棠決裂的。
林以棠定定看著我:
「你竟然沒給薑綰說好話,真失憶了?」
我搖頭:
「沒失憶,隻是忘記薑綰是誰了。」
林以棠想到什麼,唇角一揚。
她主動坐到我身邊,勸我喝兩口。
我沒有拒絕。
喝到半夜,林以棠親自給我送回家。
她不知道我現在住酒店,直接敲響了薑綰家門。
薑綰開門看見是我,臉上一喜。
看見旁邊的林以棠,瞬間冷了臉。
聞到我身上的酒氣,臉色更難看:
「韓琛,你在外麵玩的很開心啊?你忘了家規?」
她的身後,陸時逸穿著睡衣打了個哈欠:
「韓琛,不是說了不要糾纏綰綰嗎,你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裝可憐,還半夜敲門,後悔了?」
林以棠瞪大眼:
「薑綰!你別忘記你和韓琛才是夫妻!」
薑綰這才意識到什麼,急忙解釋:
「阿琛你聽我說,時逸他家停電了,他從小怕黑我才讓他借住,倒是你,萬一胃病複發了怎麼辦?」
我酒勁上來了,聽著不耐煩。
隨意從兜裏掏出那兩本假證,甩向她,大著舌頭道: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根本不是我老婆!」
4
薑綰臉色煞白,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棠棠,我們走!」
我下意識喊出林以棠的小名,她眼神一亮,帶著我離開。
薑綰正要追上來,陸時逸卻作妖:
「綰綰,你明明說這三天都是屬於我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是,韓琛不該走,該走的人是我才對!」
他氣衝衝直接跑到大馬路上,迎麵撞上一輛轎車。
薑綰嚇得魂飛魄散,第一反應將他推開。
我眼睜睜看著薑綰被急停的轎車撞飛,倒在我麵前,吐出一口鮮血。
「韓琛你別擔心,我沒事......」
我當然不擔心她,這車速這麼慢,她頂多被撞個骨折。
當初我撞上山壁,可是差一點就死了。
林以棠卻緩緩鬆開扶住我的胳膊,黯然道:
「薑綰受傷了,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你去——」
我打斷她,指了下陸時逸:
「愣著幹嘛,打120啊!」
薑綰倒在地上,一臉錯愕。
要是以前的我,早該心疼到哭成淚人。
在她不敢置信地目光中,我拉著林以棠轉頭就走。
這麼一鬧,我酒醒了大半。
林以棠問:
「你真的不記得她了?」
「對啊。」
「那你來我公司上班吧,我可以給你一家分公司,不然和她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尷尬。」
隔天,我就去薑氏辦理離職。
卻沒想到,薑綰身殘誌堅地來上班了。
她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臉上青青紫紫。
陸時逸攙扶著她,看見我大呼小叫:
「韓琛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見死不救,還趁綰綰不在趁機奪權!」
他往我身上潑臟水。
我以為薑綰也會順著他的意思對我發難。
卻沒想到,她理了理鬢角的發絲,對我溫柔一笑:
「阿琛,你怎麼來公司了,早飯吃了沒有?沒吃的話我給你去買。」
陸時逸震驚了:
「綰綰,對韓琛這種白眼狼你怎麼可以心軟!」
我搬起紙箱,淡淡道:
「不用,我是來辦離職的,現在就走。」
準確來說是跳槽。
薑綰有些崩潰。
死死拉住我,聲音發顫:
「阿琛,結婚證的事是我不對,可你怎麼可以在我出車禍的時候視若無睹,把我當陌生人,我真的會瘋的!」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樣才能讓以前的你回來?!」
我掰開她的手指:
「不會回來了,我們沒以後了。」
陸時逸見形勢不對,有些急躁:
「綰綰,你說好把韓琛當三天陌生人的,時間還沒到!他就是欲擒故縱在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既然這麼有用,那我也車禍裝失憶好了!」
以前他一哭二鬧三上吊,薑綰都樂意配合。
可現在薑綰頭一次沒理他,低吼道:
「陸時逸!現在我沒心情理你。」
忽然,她放下拐杖,從口袋裏掏出戒指盒遞給我:
「阿琛,求你別演了好不好?昨天我在醫院收到珠寶店的電話,知道你訂做了這對戒指。」
「我才意識到,這些年我一直想著買最好的戒指給你,卻沒發現咱們手上空了七年......」
她眼中噙著淚水:
「現在,我再嫁你一次,不光補上戒指,我還要和你補婚禮,補蜜月,行不行?」
在場所有人都麵露不忍。
係統補刀:
「這確實是你訂的,你打算在比賽勝利後找個時間和她補上戒指,在陸時逸麵前秀恩愛。」
我隻覺得頭大。
眾人看不下去,紛紛勸說:
「韓哥你裝夠了差不多得了,薑總那麼愛你,真的要急瘋了!」
薑綰長睫輕顫:
「阿琛,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你還執意和我演下去,下次我不會這麼輕易低頭了。」
我無奈了,接過戒指盒。
眾人高呼催促:
「韓哥快跪下給薑總戴戒指啊!」
薑綰心中石頭落地,唇角微揚。
我卻反手把戒指從窗戶扔了出去:
「薑綰,我是真的不想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