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用一根纖細的手指點在我的肩膀上。
那雙手白嫩光潔,不沾春水,和幹了七年粗活的我的手形成了鮮明對比。
隻因許青山舍不得來下鄉的付雪柔幹粗活,這些年承包了她生活中的大小事。
“我憑什麼要把他讓給你?”
“有本事,你就自己把他叫回去啊!”
我死死地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膝蓋硌在堅硬冰冷的石子上,鑽心的疼痛一陣陣傳來。
可這些痛,比起心裏的絕望,根本算不了什麼。
“求你了......”
“讓他跟我回去,好不好?”
隻要能完成任務,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院子裏的動靜,顯然驚動了屋裏的人。
許青山很快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付雪柔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我錯了。”
她哽咽著,聲音顫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真的不是我讓青山哥來的,你別恨我......求求你別怪我......”
許青山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猛地轉過身,怒視著我,那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他將付雪柔牢牢護在身後,然後,揚起手,用盡全力,狠狠地扇了我一個巴掌。
“啪!”
我的臉頰火辣辣地疼,耳朵裏嗡嗡作響,半邊臉都麻了。
許青山指著我,胸膛劇烈起伏,聲音因為憤怒而扭曲:
“沈青禾!”
“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為什麼要跑來找柔柔的麻煩?”
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痛恨。
“你的心腸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我無力地搖搖頭。
“我沒有......我......”
話未出口,就被他更暴戾的聲音打斷。
“閉嘴!”許青山惡狠狠地瞪著我,眼神凶狠得如同要將我撕碎。
“柔柔那麼善良單純,你怎麼忍心對她下手?”
“你看看她哭得多傷心!沈青禾,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他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紮進我的胸口。
他根本不問緣由,不聽解釋,隻因為付雪柔掉了幾滴眼淚,就認定了我是那個惡毒的罪人。
許青山將哭泣不止的付雪柔小心翼翼地護在身後,仿佛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你越是想讓我現在回去跟你結婚,我越是不可能回去!”
“除非,你給柔柔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