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野把我困在家裏,不讓我出門,切斷了我一切聯係工具。
但我知道,他是怕我站出去澄清,讓他的心上人再次被人網暴。
隻是沒想到,蘇令儀卻來了。
她一來便哭著跪在我麵前:“清曉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是我失手害了你的孩子,我有罪......要不是我在醫院皮膚饑渴症犯了,昭野也不會為了救我被你誤會。”
蘇令儀拽過我的手:“清曉姐,你打我出出氣吧,隻要你們能好好的,我就算是去死,也是死得其所。”
我把手抽出來,胃裏直犯惡心,隻能麻木僵硬地出聲:“我理解。”
剛進門的顧昭野在聽見這句話後,直接暴怒。
他大步走進來,心疼地將蘇令儀扶起,然後雙眼猩紅的掐住我的後頸:“你理解?”
“你這麼大度,什麼都能原諒是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一把拽下我脖子上的玉佛,用力砸在地上。
玉佛碎成了好幾瓣。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顧昭野。
“你幹什麼!”
他明知道那是我奶奶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我渾身顫抖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起玉佛的碎片。
這時,蘇令儀卻在旁邊不停地摩挲胳膊:“昭野...我難受...”
顧昭野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將她抱在懷中,不停安撫。
吻就這樣當著我的麵,落在了她的頭發、眼睛、鼻子、耳朵、最後是嘴唇上。
“滾!”
我再也受不了,放聲大吼。
蘇令儀往他懷裏縮得更緊了,顧昭野連解釋都沒留給我一句,打橫抱起蘇令儀就走。
下午,顧昭野又帶著她回來了。
“以後令儀就住在我們家,她最近情緒不好,我不放心。”
他沉著臉把我當東西從主臥丟出來,趕去了連保姆房都不如的小閣樓。
蘇令儀住進來的這幾天,總是當著我的麵和顧昭野旁若無人地親昵。
吃飯時,她要顧昭野抱著才能吃。
走路也要他背著才能動。
就連洗澡...都要顧昭野陪著她。
“昭野,我身體抹了沐浴露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沒過三秒,我就聽到了他的喘息聲。
兩個小時後,顧昭野光著下身從浴室出來,看到了站在外麵僵硬的我。
這是他這幾天裏,第一次對我露出愧疚的表情。
“清曉,這都是為了給她治病,你別多想。”
“好了,今晚我陪你睡,我們也好久沒親熱過了。”
說完,他上前想要親吻我,被我下意識躲開。
顧昭野不可置信地皺起眉,這是我結婚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拒絕他。
還沒等他發火,浴室內又傳出了蘇令儀嫵媚的聲音:“昭野,再進來幫幫我,我感覺身上好熱,我會不會撓破啊。”
這一聲,直接把他喊得又立了起來。
“早些睡吧,今晚不用等我。”
說完,他再一次開門進去,室內傳出一下比一下高的曖昧。
盡管我已經用最大努力去無視他們,可心卻還是像被鈍刀割一樣疼。
等家裏隻剩我和蘇令儀兩人後,她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我沒有理會她的一切挑釁,繼續翻閱手上的書。
她卻上前,一把搶過扔在地上。
“裝什麼裝,這些天昭野怎麼對我的你也看到了,他愛的是我,不是你!”
“都離婚了還賴著不走,林清曉,你怎麼這麼賤啊!”
可這時,肚子卻止不住地痛了起來。
我不想和她糾纏,起身要回房吃止痛藥。
蘇令儀攔住我,嘴角上揚:“實話告訴你,昭野壓根沒有弱精症,他讓你去做那麼多次試管,隻不過是想折磨你。”
“你說什麼?”
我愣在原地,提高了音量。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臉色越來越蒼白。
我無比想問顧昭野,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既然不愛我,又為什麼要用孩子把我困我。
痛苦直達心臟,我捂著頭,想要把耳鳴清除。
蘇令儀卻不想放過我,還在一遍遍地嘲諷。
“他根本就不愛你,林清曉,沒有哪個男人會讓自己深愛的女人受這種痛苦,更何況還是十多次。”
聽到樓下的腳步聲,蘇令儀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得意。
下一秒,她一閉眼,自己往牆上撞了過去。
“啊——”
“好疼,清曉姐,你為什麼要推我?”
蘇令儀捂著後腦勺,牆上和地上都是血,好多血......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大腦一片空白。
樓下的顧昭野急忙衝了上來。
看到血後,顧昭野目眥欲裂地瞪著我:“林清曉,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怎麼這麼惡毒!”
來不及和我生氣,他一把抱起昏迷的蘇令儀往外衝。
留下被癌症疼暈的我,向樓梯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