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吃飯吧唧嘴,我被陸沉舟罰跪7天7夜。
暈倒之際,意外聽到他和助理聊天。
“陸總,夫人好歹是您白月光,怎忍心折磨她三年?,沒領證也沒婚禮,要不是知道您愛她,我都以為夫人真像外邊傳言的那樣,是您忠實的舔狗。”
“折磨?不,這是我們愛的試金石,沒有犧牲的愛情是不完美的!”
“看她表現,最遲下周辦婚禮!”
助理被噎住,半晌才遲疑,
“您不怕夫人受不了,跑了?”
“我救過她的命,也愛她入骨,她要是受不了早就離開,能堅持到現在就說明她愛慘了我,我們天生一對!,”
我這才明白,為何三年前陸沉舟突然性情大變,不遺餘力地折磨我。
既如此,我也沒必要再守著他苦苦支撐。
“半月板嚴重撕裂,蘇小姐如果是從事需要長期保持跪姿的工作,建議您先暫停,”醫生翻看著我的膝蓋CT,轉過頭皺著眉頭警告,
“這個月你來了6次,再來兩次,就等著坐輪椅吧!”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我攥了攥握緊的拳頭。
哪是什麼工作,不過是陸沉舟懲罰我的手段罷了。
恍惚間想起上一次被罰是因為我沒擺正門口的拖鞋
上上次是因為我穿了他不喜歡的衣服。
再上次呢?我記不清了,可能是因為我沒跟他說晚安吧。
我以為隻要我夠卑微,夠討好,就能讓陸沉舟回心轉意回到三年前。
可直到聽見他跟助理的聊天。
才恍覺,他隻是沉迷於我卑微討好的模樣,
我的真心成了他消遣的玩具,而我也淪為被他情感操控的棋子。
想著這個我愛了四年的男人,突然覺得很陌生,這一次我不想再陪他玩這場遊戲了。
拿著藥品清單,我不好意思的向醫生表示歉意,
“之前沒當回事兒,沒有下次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醫生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拄著拐杖,我艱難地走到醫院門口。
按照以往,我一定會乞臉相求讓他接我,可這次,我準備自己打車。
剛招手,便被一輛急速行駛的車輛別手倒地。
看車牌號,是陸沉舟的車。
膝蓋火辣辣的痛,手掌擦破了皮,拐杖被撞到四五丈外。
我撐著地麵想站起來,膝蓋卻使不上力。
透著紗布的血在陽光下紅的刺眼。
餘光中,我看見後車窗降下一半,陸沉舟帶著冰霜的臉在陰暗中若隱若現。
“陸總“助理聲音飄到我耳中,“林小姐頭痛,喊您回去。那…要順帶把蘇小姐帶回去麼?”
好像在期待著什麼,我死死盯著陸沉舟的方向,心臟跳的發疼。
半晌,一道聲音從車窗內傳來。
“直接回家。”
四個字輕的像羽毛,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降下一半的車窗重新與外界隔絕,甩了我一臉尾氣後,車輛揚長而去。
我咬著牙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往回走,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可這痛竟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那個曾經抱著我徒步橫穿兩個街道,隻為給我看病的陸沉舟,去哪了?
那個為了讓我養胃,花費999天學習廚藝的陸沉舟,去哪了?
那個要給我摘星星捧月亮答應與我山盟海誓一輩子的陸沉舟,去哪了?
我不知道,
可能,三年前就死了吧。
愣神片刻,我流著淚撥打了一個號碼。
“你好,我要定製一套假死服務”
“三天後,跳傘,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