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迫不及待地撞了個滿懷,月光下兩人旁若無人地擁吻,曖昧聲溢出,周圍傳出一片豔羨。
唯有不遠處的段鬆雲,被這一聲聲低吟淩遲。
一吻結束,江序打橫將她抱起,端坐在自己腿上,哪怕是做遊戲都舍不得放下來。
薑慕也很配合地摟著他的脖子輕舔:“看來今天的新品測試姐姐有些迫不及待。”
她低下頭,含住江序的唇瓣:“我要嘗嘗弟弟的新花樣。”
“那姐姐可別求饒。”
江序仰著腦袋,回應著這個吻。
情到深處,不待篝火熄滅,江序的手已經探進她的裙底,薑慕則是旁若無人地享受。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放蕩的薑慕,像一把鋼刀狠狠戳進段鬆雲心裏,還不斷來回攪動,痛得他幾乎喘不上氣。
年少氣盛時,他也曾這樣在薑慕身上求歡,但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
在一起七年,為數不多的恩愛也是草草了事。
他以為薑慕不喜歡,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心疼她,怕她覺得委屈,拚命克製。
她說“我們之間心靈的純粹早就超乎肉體的欲望,我愛你,不管怎麼樣我都愛。”
為了表明真心,柏拉圖般的愛情,他堅持了七年。
哪怕情到深處,也盡是壓抑。
可如今,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卻隔著一層布,在帳篷裏跟人翻雲覆雨。
那一道道愉悅的悶哼,在段鬆雲耳邊被無限放大,驚得他慌亂逃離。
就著月光,回去的道路依舊黑得可怕,麻木地走到營地,段鬆雲背上已經泛起一層細密的汗珠,直到看到帳篷處的盈盈燈光,他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動也不動。
小桌上薑慕給他倒的茶水已經涼透。
他愣愣地看了好一會,猛地起身抓起杯子用力砸在地上。
杯子落地,水花四濺,然後便隱沒於泥土。
從知道到薑慕出軌,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傷口撕碎。
懸崖處,段鬆雲腳下的煙頭一根接著一根地熄滅,直到空盒子掉落在地,他終於忍不住流淚,狠狠一拳砸在石頭上。
“薑慕。你好狠的心。”
哀莫大於心死,意識到她真的不愛了,段鬆雲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走回營地,撿起杯子,將自己剛剛製造的混亂都一一複原。
哪怕是地上的一個煙頭都被藏了起來。
直到他看了眼地上七零八落的藥片。
他並沒有不舒服,隻是單純地不想說話,薑慕還是擔心地去買藥。
剛在一起的那年,因為剛剛創業,經濟不好,為了省錢,常常十天半個月吃一次肉,這也導致兩人營養跟不上,免疫力低下,也是那年,薑慕生了一場大病險些喪命。
薑慕是孤兒,段家父母說這姑娘心思太重,不適合他,一直不同意,所有的藥費都靠著段鬆雲沒日沒夜地跑外賣才湊齊。
即便如此,薑慕依舊落下體虛的毛病,這也是段鬆雲向來不願意刺激她的原因。
後來,兩人但凡有個頭疼腦熱,她就開始害怕噩夢再次上演。
段鬆雲始終相信,相愛抵萬金,多年的堅持終於取得父母的同意。
婚禮是他這半年來最期待的事。
臨到婚期前幾天,卻發生了這種事,或許,這就是天意。
冷風瑟瑟,涼水下肚,旁邊的手機突然亮了。
信息來自J。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加上這個男人好友的,但從一個月之前開始,他就不斷接受到一些曖昧不明的信息,皆是與薑慕有關。
剛開始他是不信的,但幾乎每次,他都能報出薑慕所有的信息,包括,她大腿根部的那顆梅花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