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老公的“女兄弟”穿著吊帶睡衣,躺在我的婚床上。
林茜茜撐起身子,肩帶滑落,衝我挑釁一笑:
“嫂子別介意啊,我們兄弟以前都這麼鬧洞房。”
我渾身發抖,無助地看向溫天佑。
他急忙摟住我,臉上的表情卻不以為意。
“寶貝別生氣,茜茜跟我鐵哥們,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我現在就讓她出去。”
我死死咬住嘴唇,新婚夜,我選擇忍讓。
可就在我們準備享受洞房花燭夜時,林茜茜突然闖進來:
“戰隊賽要開始了,今晚不把對麵打爆,他們得喊我們一個月孫子!”
“和嫂子的洞房,就明天再補唄。”
溫天佑毫不反抗地被她拽走。
淩晨三點,我獨自坐在婚床上,聽著隔壁的嬉鬧聲漸漸變成曖昧的聲音,淚流滿麵。
一整夜溫天佑都沒回來。
天光微亮,我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把給溫家的投資撤了吧。”
1.
我獨自坐在臥室裏,隔壁房間不斷傳來遊戲音效,誇張的叫喊和放肆的大笑。
每一聲都如同針一般紮在我的心裏。
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燭夜。
我看著手下大紅色的被單,精心布置的婚床上還灑著紅棗。
但這個婚床已經被另一個女人睡過,現在連我的丈夫也被她帶走。
漸漸地,我聽到那邊的聲音變了調。
遊戲聲裏夾雜著曖昧的輕笑聲,還有林茜茜的嗔怪。
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手指不自覺攥緊被單。
當聽到充滿情動的聲音時,我猛地起身,衝向了隔壁臥室。
按下門把手時,才發現門鎖住了。
“開門!”
我用力拍打著門板,聽見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片刻後,溫天佑才慌張地打開門。
林茜茜就坐在電腦前,身上穿著一件薄得幾乎能看見膚色的吊帶睡裙,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而溫天佑,這個白天跟我宣誓此生隻愛我一人的男人,此刻的襯衫卻皺皺巴巴,上麵幾顆扣子都扣錯了位置。
見我,滿臉的心虛和愧疚。
“丟下新婚妻子,跟別的女人共處一室,你覺得合適嗎?”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竭力讓自己維持住體麵。
溫天佑尷尬地笑了笑。
“我隻把茜茜當哥們,我們要有事,這麼多年早就出事了,老婆你別想太多。”
我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林茜茜突然的尖叫打斷了。
“要輸了要輸了!快來!”
溫天佑毫不遲疑地回到她的身旁。
我站在門外,看見他們頭挨著頭,肩膀貼著肩膀,肌膚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布料緊貼,親密得比我更像夫妻。
我沉默地回到臥室,一整夜都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直到天微亮才安靜下來。
輕手輕腳地走到他們房門前,門沒有關嚴,透過縫隙,我看到兩人相擁而眠的畫麵。
溫天佑一隻手壓在女人的胸上,而林茜茜的手臂環著他的腰,睡得香甜。
我臉色煞白,心裏一片冰冷。
忽然林茜茜掙開雙眼,對上我布滿血絲的眼睛,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諷刺。
她收緊了手臂,被睡沉的男人下意識往懷裏摟了摟。
“別鬧......好好睡......”
女人得意的神情,讓我呼吸一緊,嘴裏的肉幾乎快要咬爛。
我顫抖地關上門,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許久未聯係的號碼。
“是我,幫我聯係最好的離婚律師,順便,撤了給溫家的投資。”
2.
溫天佑推門出來時,見到我,嚇了一跳,神色慌張地開口:
“老婆,我們打遊戲打太晚了,我怕影響你休息,才......”
我冷笑打斷:
“所以你們兩個昨晚睡一起了?”
溫天佑還沒回答,林茜茜從後麵纏上來,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嫂子,我們兄弟幾個經常睡一起,你不會連這個都介意吧?”
我沒說話,看向一旁的人。
“老婆,我把她當男人看,我兩就算睡在一起也是純純兄弟情。”
心臟傳來一陣陣糾痛,但我的麵上依然平靜。
“那你打算讓她在我們家住多久?”
這話一出,死寂一片。
我抬眼看向溫天佑,卻瞧見他眼底的埋怨。
“茜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懂事點。”
林茜茜也在他身後得意地衝我挑了挑眉。
我失望地垂下眼,隻覺得他的話格外荒謬。
見我神色冰冷,溫天佑歎了口氣,軟了聲音:
“是我不對,昨天忽視了你,周末我帶你去溫泉度假,好不好?”
他吻了吻我的臉頰,眼中滿是虛偽的柔情。
不出所料,度假那天,他還是帶上了林茜茜。
她一箭步就坐在副駕上,勾起唇角:
“嫂子,他開車我習慣坐這兒,你委屈一下吧。”
我站著沒動,點了點頭。
“也是,畢竟你們兄弟都能睡一個被窩,坐個副駕算什麼。”
聽到這話,溫天佑有些無奈地捏了捏我的臉。
“你呀!茜茜,你坐後麵吧。”
女人隻能咬著牙,不甘心地坐到後麵去。
到了溫泉山莊,林茜茜徹底放飛自我。
溫天佑咬過的牛排,她故意在牙印處狠狠咬下。
又拿起男人的飲料,對著他的唇印貼上喝。
泡溫泉時,她穿著性感的比基尼,整個人往溫天佑身上貼,伸手在他的腹部摩挲。
“兄弟你這腹肌可以啊!比上次又結實了,不會偷偷加練了吧。”
見我要發作,更加變本加厲,摟住他的脖子,在耳邊吹氣:
“喊聲大哥,兄弟我給來個全套按摩服務,保證手法專業,讓你爽翻天。”
我氣得臉色發青,她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嫂子別吃醋啊!我們兄弟之間就是愛開開玩笑。”
我實在看不下去,提前回家。
溫天佑本想和我一起,卻被林茜茜攔下。
“嫂子是嬌滴滴女生,泡會溫泉都受不了,但兄弟我還能在遊戲再戰三小時,你不會想這麼見色忘友吧?”
男人為難地看著我,沉默幾秒,說:
“老婆你先回去,我......我跟茜茜明早回來。”
我盯著他許久,在他越發僵硬的神色中,點了點頭。
留不住的男人,何必再強求呢?
我獨自打車回家,剛出電梯,在拐角處,看到正準備出門的鄰居。
他瞧著對麵門上的喜字,小聲嘀咕:
“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居然都在租的房子裏結婚。”
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快步走到他麵前:
“您說什麼?這房子是租的?”
鄰居見我慘白的臉色,目露同情,說出的話卻讓我心一寸寸冷下去:
“這房子一直都是一男一女在租,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小情侶呢!”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渾身發冷地回到屋裏,仔細環顧著這個房子。
結婚當晚,浴室裏就擺放著成雙成對的洗漱用品,陽台上還掛著林茜茜的內衣,冰箱裏也全是她愛喝的飲料。
這哪是我的婚房,這分明是兩人長期居住的小窩。
那我給溫天佑買婚房的一百萬去哪了?
3.
我點開手機銀行,翻出一年前的轉賬記錄。
眼眶酸脹,眼前一片模糊,回憶卻越發清晰。
當年溫家破產,變賣了所有的家產,是我陪著溫天佑一步步重新站起來。
媽媽不願我嫁進這個火坑,但我義無反顧。
最終她隻能妥協鬆口,說隻要溫天佑買下一套婚房,給6.6w彩禮就同意。
我心疼他為了婚房省吃儉用,瞞著媽媽將自己的100萬存款轉給他,讓他付首付。
出於信任,我從未插手過買房這件事。
現在竟然一切都是假的!
我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夜,等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溫天佑和林茜茜並肩走進來,男人自然地摟著她的肩,親昵的姿態讓我腹部一陣絞痛。
“老婆?你怎麼......”
“這房子是租的?”
我冰冷地打斷他的話,同時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溫天佑臉色驟變,慌亂地解釋:
“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再聽到他的謊言,厲聲問道:
“一百萬去哪了?”
林茜茜卻憤憤不平地擋在他的前麵,插嘴說:
“嫂子,天佑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非逼著他買房給彩禮,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並不理睬。
“說啊,我的錢呢?”
溫天佑的表情從慌亂逐漸變成惱羞成怒:
“彩禮錢不夠!你家明明知道我剛還完債,還要新房加6.6W的彩禮,不是賣女兒是什麼?”
“所以,你就騙我?騙我的錢?”
我強壓下顫抖追問。
“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而且合租不比買房劃算?茜茜在這還能照顧你,陪你解解悶,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猙獰。
林茜茜憐惜地牽住男人的手,轉頭指責我:
“嫂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收彩禮?真愛一個人怎麼會用金錢衡量,這樣做不就是拜金女嗎?”
溫天佑讚許地點點頭,看向我時,語氣變得痛心疾首:
“沈悅,我現在事業剛剛有點起色,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你能不能跟茜茜學學,懂點事!”
我氣得渾身發抖,覺得眼前的人陌生得可怕,這還是那個跪在我媽前麵,承諾會給我幸福的男人嗎?
忽然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裏麵傳來急促的聲音:
“沈女士,您母親突然腦溢血,需要立即手術!”
溫天佑嗤笑一聲,搶過手機摔在沙發上:
“為了要錢你真是什麼謊都撒得出來,用這種借口,也不怕真折了你媽的壽!”
我眼眶通紅,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溫天佑,你真是個畜生!”
說罷,我立刻抓著手機,趕往醫院,不顧身後男人憤怒的嘶吼。
當我趕到醫院,母親已經被推進手術室,我直接前往了繳費窗口。
將裝著彩禮的卡,遞給工作人員時,卻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
“餘額不足。”
4.
我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愣在原地。
“怎麼可能!”
然後工作人員刷了幾次,都顯示著餘額不足。
我忽然想起,我曾經跟溫天佑提過,媽媽將裝著彩禮的銀行卡交給我的事。
我死死攥住銀行卡,鋒利的邊緣嵌進肉裏。
母親還在搶救,我紅著眼睛給溫天佑撥去電話,聲音沙啞:
“我媽突發腦溢血,現在急需手術費,你把彩禮錢......!”
還沒等我說完,林茜茜的聲音混著馬匹的嘶鳴傳過來:
“天佑,再跟我比一場,你要是輸了就把這匹馬買下送給我。”
“我知道了!”
溫天佑甩下冰冷的一句話,就立刻掛斷。
不一會,一條銀行短信突然彈出:
“您尾號9537的賬戶轉入2000.00元。”
同時溫天佑也發來消息:
“夠了吧,別演了!兩千塊可以‘救’你媽幾次了吧。”
陰陽怪氣的信息,刺得我眼睛生疼,淚水落在黑掉的手機屏幕上。
想起剛剛林茜茜說的話,更是心臟糾痛,全身顫抖。
溫天佑還是溫家少爺時,心情不好就會去馬場發泄情緒。
隻是後來,家裏破產,騎馬變成一件奢侈的娛樂,他再也沒去過。
我顫抖著點開林茜茜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條,是一分鐘前發的。
照片裏,她穿著考究的騎術服,親昵地摟著溫天佑的脖子,背景是奢華無比的馬場,而最後一張是28萬的付款憑證。
林茜茜配文:
“兄弟心情不好,陪他來找找樂子。”
我低頭看向繳費單上的手術押金5萬元,全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看著那條兩千的轉賬,我慘然一笑。
5年的感情,居然是這樣荒誕的收尾了。
我給那個號碼發了消息,十分鐘後,我的賬戶裏就收到了千萬的打款。
第二天,母親手術後,病情穩定了下來。
我將這些年給溫天佑的所有轉賬記錄全部整理了出來,連同那天晚上的錄音,一起發給了律師。
“離婚訴訟、財產追回,讓他把我的每一分錢都吐個幹幹淨淨。”
律師很快就發起了訴訟,法院傳票直接送到溫天佑的公司。
我專門挑他們兩個都上班的時候,回去一趟,收拾自己的物品,還裝了一點小東西。
沒想到下樓時,被溫天佑和林茜茜堵在單元門口。
溫天佑臉色鐵青,聲音裏透著難以置信:
“沈悅你瘋了!我隻是將你的錢保管著,你就要離婚?那是夫妻共同財產,我隻是想存起來,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
林茜茜插著腰,也為他打抱不平:
“嫂子,天佑哥對你這麼好,你還不知足?為了這點錢鬧成這樣,真夠掉價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隻覺得可笑。
“讓開!”
我懶得廢話,抬腳就要走。
溫天佑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眼神陰鷙:
“沈悅,你會後悔的!”
“溫家已經爭取到雲氏集團的投資,你為這點小錢離婚,以後別想再分到一分錢!”
我轉頭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嗎?你確定?”
溫天佑感覺到幾分不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急促的電話鈴打斷。
電話那頭,傳來溫父的怒吼:
“溫天佑!你幹了什麼?雲氏集團剛剛撤資了,還放話要封殺我們,你到底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