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信裏,她一改從前溫柔善良的模樣,對我極盡羞辱和謾罵。
明明我跟裴硯白是最先在一起的,她卻罵我是小三狐狸精。
明明我女兒的出生時間比她兒子早,她卻罵我女兒是見不得光的野種。
最後,她還沾沾自喜地發給我一張照片。
圖片中,他們一家三口圍著插著蠟燭的生日蛋糕,裴硯白還在她臉上落下輕輕一吻。
“看到沒?硯白真正喜歡的人是我。”
“他跟你不過是隨便玩玩罷了,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跟你領證?”
“如果你當真恬不知恥,非得帶你那個野種夾在我們中間——
沒關係,我能忍,就怕你將來受不了硯白對我們的寵愛,一步步把自己逼成怨婦小醜......”
接下來的內容,我就沒再看了。
我關掉手機,開始收拾自己和女兒回家的行李。
裴硯白屬於白手起家創業的,這幾年雖然賺了點錢,也早就計劃著換個大房子。
但因江晚吟突然回歸,他瞞著我偷偷在小區給那母子倆安了家。
買新房的預算被他花了,所以我們就隻能繼續住在瑟縮狹小的老房子裏。
裴硯白曾經送我的玫瑰,被我做成幹花,我找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裏。
我和裴硯白精心陪女兒製作的,我們一家三口的紀念畫冊,也被我撕了個粉碎。
最後,我顫抖著手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木盒子。
裏麵放著當初裴硯白向我求婚時送的草編戒指,那時他深情款款地跪在我麵前——
“戒指雖然是草編的,但代表著我的心意。”
“總有一天,等我功成名就時,會送你更貴更漂亮的戒指!”
因為他的這句承諾,我等了六年,卻沒想到,戒指卻先戴在了別的女人手上。
我把戒指放在顯眼處,又還給了他。
拎著行李出門時,還又接到裴硯白的消息:“知意,龍龍突然吃壞了肚子......”
“你先等著我,我很快回去。”
就這樣,我和女兒連裴硯白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他又去陪那個女人了。
對著手機中的畫麵,我冷笑一聲,刪除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
牽著女兒一步步地離開,再也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