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我是惡名昭彰的民國大小姐。
丈夫薛一凡去世後,我逼著他弟弟薛一諾娶了我。
為了反抗和表達不滿,他在外包伶人、捧戲子、養情人。
直到許露出現了,薛一諾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變得有所忌憚,他怕我傷害許露便威脅我:“如果你為難許露,我就用刀劃傷這張臉,你為難一次我就劃一刀,直到你再也不能透過這張臉看我哥哥!”
這一幕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薛一諾不知道的是,他哥哥臨死前也曾這樣求過我:“我哪裏做得還不夠像,你說,我一定改。”
1、
許露出現後,我和薛一諾之間的矛盾變得更加尖銳。
原本我們可以每天隻在早晨用餐時碰個麵,維持這個家裏表麵的平衡。
可現在薛一諾像是得了失心瘋。
無論是許露遇到什麼樣的麻煩,他都會來找到我。
對號入座的給我安排罪名。
我不甚其擾,有些天見著他我就繞道。
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安排,我不能被他影響到。
他因此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有一天甚至闖進我在銀行的辦公間,質問我是不是私自停了許露的演出?
許露是一個唱花旦的,青梨園的台柱子,她被停了節目不去找園長,反而來找我,這不是滑稽嗎?
“肯定是你,你就是見不得許露被追捧,那青梨園來的有一半都是許露的票友,如今都聚在門口鬧事,如果是你在中間裹亂,還是趁早收手,不然造成踩踏事件,你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從容不迫地自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麵前說道:“你又在發什麼瘋?你知道這是哪裏嗎?有什麼話不能等我晚上回去再說嗎?還是說薛二公子是故意在我這裏犯渾呢?”
桌子上還擺放著茶具,我剛剛在這裏招待重要的客人。
薛一諾也看出來了。
他冷笑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冰冷的茶,當著我的麵給自己灌了下去。
然後擦了擦嘴道:“方行長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理會我們這種紈絝子弟的小把戲?我再說一遍,別再為難許露了,她不想跟我好的,是我逼她的。”
說完這句,他整個人朝我傾身過來,在我耳邊道:“就像你當初逼我一樣,薛二太太。”
等我下午下班的時候,青梨園已經恢複正常營業了。
我從門口路過時,看到那立著齊齊整整的兩排八個花籃,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預祝許露小姐演出成功”的字樣,赫然是薛一諾的筆跡。
司機提醒我:“我看到二少了,要接他一起回去嗎?”
我搖了搖頭:“讓他自己折騰吧,我不奉陪了。”
司機大概也是想到了上次的尷尬事件,也沒有再多說話。
大約是一個禮拜前,薛一諾也是在這裏包場給許露捧場,結束後自然要答謝他那些前來支持的狐朋狗友。
酒過三巡,司機載著我從青梨園路過,恰好被他一好友看見,立刻攛掇地問他,我是不是來查崗的?
這人喝了點酒,不知輕重地在紅綠燈處將我攔住,死磨硬泡要讓我下去陪他們的朋友喝一杯。
最後我在車上將他一頓胖揍,又下車將一桌人全部喝趴下,這件事才算了結。
當然,事後他足足在府裏發了三天脾氣,連路過的雞他都要踹兩腳。
想到這,我有點不放心,又對司機道:“回頭你來接他一趟吧,最近城裏不太平,少讓他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接觸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