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琛目光幽深的看著她:“你不願意,因為那個姓傅的?”
厲梔順著他的話開了口:“有自知之明就好,還有什麼好問的,再問下去我怕你接受不了。”
竟然敢說他不如那個野男人。
蕭令琛下顎線緊繃著,腮幫似有微動,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將卷起狂風暴雨。
“那就看看,你會不會求饒。”
說完就俯下身,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厲梔沒有再掙紮,根據以往的經驗,章晚喬該來電話了。
1、2、3......
厲梔在心裏默數到3,果然,蕭令琛的手機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章晚喬。
卻不想蕭令琛直接將電話關機,繼續。
可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嘟嘟嘟——”的敲門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尤為刺耳。
“令琛,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出來!”
是章晚喬的聲音。
感覺到身上的人停止了動作,厲梔嘲諷道:“你的小情人來了。”
趁此,厲梔推開蕭令琛,整理起了淩亂的衣服。
不料章晚喬竟不顧蕭令琛的勸阻,徑直來到她麵前,眼睛裏充滿敵意:“原來是你在這勾引令琛,看來你是忘了我的警告,消毒水不夠過癮是吧?”
蕭令琛臉色沉了下來,厲聲說道:“你別胡鬧。”
見他這般維護,章晚喬更加確定了心裏的猜測,先是續約,後是過生日。
這個替身就是個禍害。
高腳杯隨著她的手落到地麵上,四分五裂。
章晚喬抓起地上的碎片直指厲梔,瘋了似地笑著:“沒了這張臉,看你還怎麼勾引我的男人!”
厲梔被她按倒在地,碎玻璃渣刺入後背。
在蕭令琛將兩人分開時,厲梔的臉上已經出現觸目驚心的血跡,而章晚喬的手也被玻璃劃破了。
厲梔捂著傷口,鮮紅的血順著手臂滴到旗袍上。
她隻覺得章晚喬荒唐。
一張臉能左右什麼?
即使要算賬,該找的人是蕭令琛,關她什麼事!
厲梔目光瞬冷,毫不猶豫拿出手機報警:“有人尋釁滋事,就在希爾頓酒店V01套房,請你們盡快出警。”
話音剛落,厲梔對麵的章晚喬再次發飆,一把搶過她的手機:“你個賤人,竟然還敢報警!”
蕭令琛扶起章晚喬,對趕來的保鏢命令道:“把裏麵那個人給我帶回去,今天這件事不準傳出去,聽懂了嗎?”
“我們明白了。”
她竟然連報警的權力都沒有,真可笑。
厲梔推開保鏢的手,忍著疼站了起來:“我自己可以走!”
她看著車窗外的夜景陷入沉默,黑夜裏的霓虹燈照亮了整座城市,卻唯獨沒有照亮她。
直到她進了門,保鏢才放心的離開。
見厲梔回來,張嬸立馬說明了情況:“厲小姐,你走後章小姐就把你的房間砸了,現在已經沒法住了。”
厲梔目光瞬冷,那是她的房間。
出門前都上鎖了,竟然還能被砸成這樣。
可見章晚喬的火氣有多大。
張嬸猶豫了一會,提到沒人住的三樓:“要不你先住三樓的空房,等蕭總回來了再聽他安排。”
蕭令琛定的第三條準則就是不讓她上三樓。
更別說住在那了。
厲梔出聲拒絕了張嬸的提議:“不用麻煩了,你先休息吧。”
別的無所謂,她得把藥帶在身邊。
剛到門口,厲梔的腳步頓住了,房間裏根本沒處下腳,像是被抄家了似地,牆上還留著用口紅寫的“賤人”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