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外套披到厲梔的身上,喃喃道:“書恩。”
聽到這個名字,厲梔怔了一下,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
章晚喬的侮辱和蕭令琛的關心,都源自於這個名字,而她隻是替身,卻承擔了所有。
厲梔攥緊外套,竭力維持著自尊,眼眶濕潤地看向蕭令琛:“你認錯人了。”
她的聲音讓蕭令琛恢複了理智,林書恩的嗓音清澈透亮,不是厲梔刻意能能模仿得出來的。
是他失神了。
這時,章晚喬驚訝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沉默:“她不是林書恩?那你還把她留在身邊幹嘛?”
蕭令琛看了厲梔一眼,沉默了片刻,對章晚喬命令道:“你先回去。”
隨即他拿出一張黑卡,丟在厲梔身上:“這就當賠你的精神損失費,隨便花,以後讓著點章晚喬。”
一句話,將厲梔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一旁的張嬸看不下去,替厲梔解釋道:“是章小姐先挑起的。”
蕭令琛微微頷首,風輕雲淡地掩了過去:“她還小,你和她計較什麼,你隻是個替身,應該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這一刻,他的話猶如一巴掌狠狠甩在厲梔臉上,連剛剛的欺辱都沒有現在狼狽。
厲梔靜靜地看著蕭令琛半響,忽然笑了。
一年的朝夕相處,比起了解自己,她更了解蕭令琛。
他高傲決絕,絕不會容許一個替身踩到他的底線——林書恩。
“如果我非要和她計較呢?”
三天後,合同就到期了,厲梔沒必要顧慮他們。
蕭令琛絲毫不在意,冷冷地開了口:“好好看看你這張臉,你最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說完,他摟著章晚喬的腰回到了臥室,猛地關上房門,報複性的啃咬悉數落在章晚喬唇上。
情動之處,章晚喬伸手撫摸著他的肌體,蔥指還想探索時,卻被一把按住。
蕭令琛知道她的心思,也清楚是她刻意刁難厲梔。
隻是他沒必要為了替身動怒。
他捂住章晚喬的嘴,壓低聲音,在耳邊警告道:“你越界了。”
旋即蕭令琛就開始攻城略地。
厲梔披著外套路過蕭令琛的臥室時,又聽到了不堪入耳的嬌喘。
真是如膠似漆。
此番情景下,厲梔不由得想到:如果是林書恩站在這,心裏又是什麼滋味,苦澀還是憤怒。
眼不見為淨,厲梔一直待在房間裏,打算平靜度過剩下的日子。
沒想到蕭令琛竟破天荒來到她的臥室,沒有任何解釋,一如既往地命令:“陪我參加一個晚宴,記住,你在我身邊隻能說自己是林書恩。”
他掃了一眼衣櫃,一件旗袍都沒有。
看來厲梔硬氣了,一個替身而已,還敢違反他定的準則。
蕭令琛一個電話,張嬸推著一架子的旗袍出現了。
厲梔將一件件旗袍拿起,又丟下,說話直指他的痛處:“你的白月光知道你在拿她立人設嗎?”
聽到這話,蕭令琛怒了,掐住厲梔的脖頸,惡狠狠地說道:“你隻有半個小時,我在樓下等你,別耍花樣。”
即使他很快鬆了手,厲梔的皮膚上還是出現了三道紅痕。
張嬸歎了一口氣,心疼地說著:“你這是何必呢,蕭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多順著點他就好了。”
順?
她都順從到這個地步了,也不見得蕭令琛多尊重她一點,或是多看她一眼。
半個小時後,厲梔穿著一身綠色露背長裙來到了蕭令琛的麵前。
這一抹綠很是亮眼,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