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瞬間安靜下來。
我和霍硯修沉默地對視了片刻。
最終,還是我先打破了沉默:“霍硯修,我想回家了。”
霍硯修轉身,陽光在他身後形成一圈光暈:“好,我帶你回家。”
回到溫家別墅,我把自己泡在浴缸裏,腦子裏卻一直在想獵殺場裏發生的一切。
那個叫停遊戲的聲音,太熟悉了......
為了印證這個猜想,我悄悄走到浴室門口,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門闖了進去。
霍硯修正在淋浴,水流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背脊滑落。
他轉過身,四目相對時,他的眼睛在蒸汽中顯得格外深邃。
霍硯修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大小姐看夠了嗎?”
我的臉瞬間發燙。
但我還記著正事,不自然地咳了咳強裝鎮定,想要走過去檢查他背上是不是有傷痕。
獵殺遊戲裏,叫停比賽的“幹預者”,會受到電擊懲罰。
我記得那個規則。
慌亂之下我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接撲進了霍硯修的懷裏。
滾燙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衣料緊密相貼。
霍硯修的喉結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我的心也跟著跳得越來越快。
頭頂的花灑突然噴出水,讓我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我的手正摸著霍硯修的後背。
指尖之下,是一道嶄新的傷疤,皮膚還微微泛著紅。
我驚訝地抬起頭,卻發現他的眼神太過熾熱。
“我......我困了,要去休息!”
我手忙腳亂地從他懷裏退出來,逃也似的跑出了浴室。
卻沒有注意到,身後霍硯修的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第二天,陸昭野的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
“溫以璃,公司突然遭遇資金鏈斷裂,你快讓你爸立刻給我們公司注入資金!我們兩家聯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冷笑:“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陸昭野的語氣軟了幾分:“阿璃,我這不是著急嗎?等公司危機過去,我們就立馬結婚!”
又是這句話。
我聽了更加煩躁,隨口敷衍了他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靜默中,我轉頭看向站在我身旁的霍硯修。
“是你幹的吧?”
四目相對,我緩緩開口:
“那個在京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殺伐果斷卻從不露麵的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