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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賭王獨女,但患有渴膚症。

父親為我挑選了六個適配的男人,讓我擲骰選夫。

所有人都認為這不過是走流程,隻因我對賀智宇一見傾心。

可我每次犯病找上他,他都將我冷冷推開。

我以為是他保守傳統。

直到選夫宴前夕我再次犯病,意外撞見賀智宇和別人擁吻到難舍難分。

“江晚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娶她不過是為了給我們的感情當擋箭牌,不讓你受人非議。”

“等婚後我拿到江家股權我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蕭瀟,你才是我最愛的女人。”

我如遭雷擊,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要衝上前撕碎這對狗男女。

誰料一雙強有力的手將我拽走。

我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想要與人拉開距離。

卻聽童養夫弟弟在我耳邊乞求。

“晚晚,別推開我......”

......

想到昨夜差點對江嶼川失控,我不禁紅了臉,抬眼正巧撞上賀智宇的視線。

他神色淡淡的,眼裏夾雜著一絲厭惡。

就像以往我死皮賴臉追在他身後的反應一樣。

直到昨天我才明白他這是嫌棄我。

臉上的紅暈褪去,心中不由煩悶起來。

我拿起桌上的骰蠱,做出了決定。

點數一出,父親悄然在我耳邊試探。

“女兒,怎麼是三號?要不要再搖一次?”

身為賭王的女兒,我搖骰子的手法自然不弱。

父親不相信我會放棄六號的賀智宇,另選他人,而那人恰好是他為我培養的童養夫江嶼川。

雖然在昨天之前,我隻把江嶼川當弟弟看。

可現在若要選夫,他有錢有顏,對我唯命是從,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見我搖頭,父親頓時眉開眼笑。

正要宣布結果時,突兀的手機鈴聲在空蕩的大廳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賀智宇。

“智宇哥,有人笑話我......”女生哭泣的聲音從聽筒另一頭傳來。

賀智宇肉眼可見的著急,起身過快,直接帶倒了椅子。

感受到周圍人對我投來的揶揄目光,我緊了緊喉嚨,下意識叫住他。

“賀智宇。”

可他置若罔聞,沒留下一句交代就疾步跑了出去。

腦中回想起昨夜他和別的女人熱吻時的急迫,我抿了抿唇,讓父親宣布未婚夫人選。

父親臉色陡然陰沉:“看來我們給賀家的投資也可以撤了。”

婚事很快敲定下來。

回到別墅時,我滿腦子都是宣布結果時江嶼川紅著眼眶,小心翼翼親吻我的畫麵。

有股暖流從胸口滑過,鬱氣一掃而空。

突然,一雙黑亮的皮鞋闖進我的視線。

賀智宇牽著李蕭瀟站在我麵前,宛如一對小情侶。

女孩眼尾泛紅,似乎剛哭過不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皺起了眉。

“江晚姐姐,恭喜你要嫁給智宇哥了。”

我正要開口反駁,便聽賀智宇接著道:

“既然你選了我,日後你就是蕭瀟的嫂子,你也不能看別人欺負她。”

“過幾天是蕭瀟的生日,你就把城西的半山別墅送給她,這樣別人也不會瞧不起她。”

我隻覺得好笑,那別墅是父親送我的婚房,我怎麼可能送給李蕭瀟撐場麵。

我直接開口拒絕,“不可能。”

賀智宇神色驟冷:“江晚,你有必要這麼草木皆兵?蕭瀟本來就因為我繼母的身份被人詬病,以後她也是你妹妹,幫幫她怎麼了?”

我嗤笑一聲:“我哪來的妹妹,不過你那麼心疼你的情妹妹,你可以把你名下的所有資產都送給她。”

他瞬間炸毛,“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蕭瀟隻是重組家庭,我又沒得饑渴症!”

李蕭瀟適時上來握住我的手,抽泣起來。

“江晚姐姐,你不要誤會,我和智宇哥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他隻拿我當小孩,這次的事你就當我們沒說過,我不過生日也可以,被別人看不起也沒關係的......”

賀智宇心疼地看著她,隨後嗬斥我:“江晚,你什麼都不缺,日後你嫁進賀家,也是要給蕭瀟見麵禮的,別那麼不懂事!”

我不勝其煩,到現在他們還拿我當傻子耍。

我一把甩開李蕭瀟的手,冷聲開口:“賀智宇,誰說我要嫁給你了。”

李蕭瀟順勢往後踉蹌幾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賀智宇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轉頭怒道:“江晚,你別太過分!”

“你追我這麼久,會讓別人笑你白忙活這麼多年?還說不嫁我,誰能像我一樣忍受你的糾纏?而且會客廳那麼多人看著,難道你江家會出爾反爾讓人罵?”

原來宣布結果時他當眾下我麵子離場,是因為他篤定我會選他。

我驀地攥緊拳頭,為自己以前的付出和堅持感到可悲。

“我沒選你,也不嫁你,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賀智宇怔愣一瞬,接著冷笑出聲,“沒選我?那你擲骰子的時候為什麼盯著我臉紅?”

我張了張嘴,一時語噎,總不能說我是想到昨夜江嶼川的模樣勾人。

見我沒有回應,他確定我在欲擒故縱。

“江晚,你好好準備蕭瀟的生日宴,不然我不會輕易娶你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拉著李蕭瀟離開。

我懶得搭理他,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接連幾天,我忙著挑禮花,試婚紗,準備婚禮事宜。

別墅管家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過來,聲音焦急。

“大小姐,賀先生帶著一群人闖進了別墅,說要給李蕭瀟過生日。”

我猛地起身,厲聲質問:“誰讓你放他們進去的?”

管家不知道我的未婚夫換人了,訕訕說道:“他說您把別墅送給他了,我不好攔著,這才來問問您。”

我咬著牙,“趕緊找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等我趕到別墅,入眼一片狼藉。

之前為了新婚布置的裝飾全都被扯落。

我氣紅了眼。

賀智宇一見到我,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捏得我發疼。

“江晚,你怎麼這麼惡毒!故意找人來砸場子,害蕭瀟被人嘲笑。”

“現在蕭瀟不見了,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賀智宇懵了,我趁機掙開他的手。

管家滿頭是汗的跑過來,“小姐,不好了,花房失火了。”

耳邊一陣嗡鳴,仿佛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不顧保衛的阻攔,跌跌撞撞衝進了火場。

看到母親為我雕刻的木偶完好無損,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這是她留給我的最後念想。

火勢越來越大,正要離開時。

李蕭瀟從角落裏衝出來,死死掐住我的手腕。

“江晚姐姐,我錯了,我會離開賀家,不礙你的眼,你救救我!”

尖利的指甲陷入我的皮肉,劇烈的疼痛讓我下意識鬆開了手。

手上的木偶掉在地上,被李蕭瀟一腳踢進火裏。

“滾開!”

李蕭瀟死死擋在我麵前。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木偶被大火吞噬。

她抓著我的力氣大了幾分,嫉恨道:“江晚,被搶走心愛的東西不好受吧。”

憤怒衝破天靈蓋,我渾身顫抖,猛地掐住她:

“你給我滾!”

李蕭瀟原先猙獰的麵容轉瞬變得柔弱,眸中滿是驚恐。

“江晚姐姐,我不跟你搶智宇哥,求求你別殺我…”

賀智宇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將我一腳狠狠踹開。

我捂著腹部,蜷縮在地上,五臟六腑像是被碾碎一般。

賀智宇緊緊抱著女人,臉上的擔心和後怕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他看都沒看我,背起李蕭瀟衝出了火場。

我盯著他冷漠的背影,心像破了個大洞,疼得我忍不住流下眼淚。

我艱難起身,下一秒,身後的花架轟然倒塌。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江嶼川滿眼血絲,手上纏著繃帶,守在我的病床旁。

昏倒前的畫麵湧入腦海,是江嶼川奮不顧身替我擋下了花架。

“晚晚,你醒啦。”他激動的握著我的手,聲音哽咽,“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對上他自責又關切的眼神,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在親眼目睹母親被綁匪殺害後,我精神恍惚,常常將自己關在房間。

而父親又忙於工作,疏於陪伴。

是江嶼川陪在我身邊,替我擋下自虐的刀,抱著我說會永遠保護我。

可我時時沉浸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中,忽略了他的付出。

後來患上渴膚症,我更是隻靠藥物疏解,拒絕他的親近。

如今我知道他才是願意為我舍棄生命的人。

我撲進他的懷裏,委屈難過一股腦湧了上來,放聲大哭。

他心疼地抱著我,輕聲安慰,“不怕,有我在,一切都過去了。”

我擦幹眼淚:“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好,我幫你。”

看著他疲憊的麵容,我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江嶼川走後沒多久,幾個大漢突然闖進來,捂住我的口鼻,將我拖走。

我被扔到一個小佛堂。

賀智宇一臉陰沉站在我麵前。

“你要幹嘛,快放了......”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人踹中膝蓋,強壓著跪在蒲團上。

我疼得臉色發白,冷汗浸濕後背。

隻聽賀智宇沒有溫度的聲音傳來:“江晚,你害得蕭瀟昏迷不醒,大師說了,隻要罪魁禍首跪上三天三夜,蕭瀟就可能醒來。”

我強忍著怒火,警告道:“要是我父親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冷哼一聲,“你父親著急辦選夫會,不就是怕你嫁不出去。”

“要是其他人知道你得了怪病,除了我,誰會要你。”

“而且你最近實在是太不乖了,我不過是在教你賀家的規矩,就算你父親知道也不會多說什麼。”

“你就好好在這裏懺悔反省,少鬧騰也少受罪。”

周圍有女傭保鏢看管,我掙紮無用,隻好無奈妥協。

不知跪了多久,我膝蓋腫得像個饅頭,腰也直不起來。

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了江嶼川的聲音。

“賀智宇,你把江晚帶到哪裏去了?快點把人交出來。”

“江嶼川,賀家不是你能來鬧事的地方,滾出去。”

爭執聲越來越大,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我忍著劇痛,手腳並用爬到門口,“江嶼川,救我…”

剛叫出聲,暗處出現的女傭捂住了我的嘴巴。

“什麼聲音?”

“不過是貓叫而已,你在大驚小怪什麼?管家,把人趕出去。”

江嶼川似乎信了,腳步聲越來越遠,我眸中的光漸漸熄滅。

門再次被打開。

賀智宇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你和江嶼川什麼關係?”

我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我把他當弟弟啊,就像你把李蕭瀟當妹妹一樣。”

他猛地掐住我的臉頰:“你勾引我還不夠,連他都不放過,你就這麼饑不擇食?”

他和李蕭瀟曖昧不清,還管起我和別的男人來了。

我揮開他的手,嘲諷地看著他,“你和李蕭瀟不是清清白白嗎?反應那麼大做什麼?”

賀智宇瞬間啞然。

正巧女傭前來通報,李蕭瀟醒了。

他滿臉喜色,強行拉起我:“走,去給蕭瀟道歉。”

男人身上冷冽的清香襲來。

我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渾身緊繃,皮膚開始泛紅發癢。

渴膚症又犯了。

我掙脫不開,隻能在他身後保持一定距離,生怕自己失控。

李蕭瀟一見到我,跪在我麵前,落下兩行清淚。

“江晚姐姐,我以後一定離智宇哥遠遠的,求你放過我。”

“快起來,沒有人能趕你走。”賀智宇心疼地將人攙扶起來,轉頭對我命令道:“江晚,道歉。”

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隻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

“對不起。”咬著牙鞠躬九十度,可還是控製不住發顫的身體。

賀智宇很快注意到我的異樣:“你手上怎麼起紅疹了,你又犯病了。”

他說著就要上前。

我應激似的避開:“別過來。”

他身子僵了一瞬,不屑地嘲弄,“以前巴不得我碰,現在又裝清高,搞得誰稀罕碰你一樣。”

李蕭瀟扯了扯他的手臂,善解人意道:“智宇哥,你別這麼說江晚姐姐,她得了這種病肯定也很難受的。”

“我們還是幫幫她吧,我記得附近有裝修工人,找幾個年輕力壯的幫江晚姐姐,她也不算吃虧。”

我倏地瞪大了眼睛,寒意蔓延全身:“不行!”

賀智宇皺著眉,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隨後他搖搖頭,“她畢竟是我未來的妻子,不能鬧出醜事。”

“也不能送回去,萬一在路上發病,更丟人現眼。”

他招呼了女傭進來,“把人帶下去,待會把藥送過去。”

我鬆了一口氣,手心都是汗。

離開時,卻對上李蕭瀟不甘的眼神。

房門再次被人打開,五個男人神色亢奮地走進來。

我警鈴大作,驚聲尖叫:“你們是誰,出去!”

帶頭的男人猥瑣地笑了笑:“賀少爺說了,讓我們幫你治病,鬆快鬆快。”

“本來還擔心你是個醜八怪,沒想到是個小美人。”

我的心猛地沉到穀底,指甲死死掐進掌心。

原來賀智宇說的藥是這五個男人,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男人摩拳擦掌,步步緊逼,目光如陰險的毒蛇纏繞在我身上。

我渾身戰栗,忍不住往後退。

眼見他們就要向我撲來,我抄起一旁的椅子砸了過去。

力量懸殊,他們很快壓住我的手腳,用力扇了我幾下。

“給老子老實點。”

喉間湧出腥甜,我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踹開。

一群保鏢湧了進來,將那五個男人按倒在地上。

江嶼川失而複得般抱著我,快要將我揉入骨血。

看清來人,我緊繃的神經終於斷了,窩在江嶼川的懷裏哭了起來。

他摸了摸我紅腫的臉頰,眼神陰鷙。

江嶼川一聲令下,那五個男人便被人打得人仰馬翻,慘叫聲此起彼伏。

賀智宇進來時,看到我和江嶼川緊緊相擁。

他怒吼出聲,“你們在幹什麼,快放開!”

江嶼川淡淡掃了他一眼,反而將我抱得更緊。

賀智宇氣急敗壞:“江晚你要不要臉,當著我的麵勾搭別的男人!”

江嶼川神色不悅:

“什麼別的男人,我是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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