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產時,總裁老公的資助生為我獻血,從此我跟她有了共感。
也知道了高考結束的晚上,她徹夜未歸,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老公。
對此,老公一臉無奈。
“顏兒,她隻是為了報恩,我對她沒有任何感情。”
後來他把懷了孕的小姑娘帶回家。
“小秋身子弱,打掉孩子會沒命的,顏兒,你體諒一下。”
我痛不欲生,在別墅裏瘋了一樣砸爛所有東西。
身體卻傳來陣陣顫栗,是他們二人在溫泉浴池裏抵死纏綿。
心死之後,我撥通了一個國際長途。
“我答應參加你們的藥物試驗。”
“三天後機場見。”
......
“謝宸,我們離婚吧。”
我把指間的鑽戒取了下來,將擬好的離婚協議放到桌上。
這三個月,我難產生下的女兒還躺在ICU艙裏。
謝宸一次都沒去看過,反而要我回家天天給蔣小秋做孕婦餐。
她晚上睡不好,謝宸就要我讓出主臥。
她懷孕辛苦,謝宸要我每晚為她按摩。
看到她滿身的曖昧痕跡,我心如刀割。
卻為了維持女兒生命的天價醫藥費,不得不答應謝宸所有要求。
現在,謝宸把懷孕的女人抱在腿上,挑選著拍賣行的珠寶首飾。
他沒聽清我說了什麼,看都不看迅速簽下名字。
“醫生都說了孩子很可能醒不過來,你就是不肯拔管,真麻煩。”
“以後要多少錢直接找林特助打款,不用找我簽字了。”
我攥緊手裏的離婚協議,應了一聲:“好。”
“過來幫小秋選一條項鏈,下個月我要帶她出席家宴,她現在有了我的孩子,也是謝家的一份子。”
謝宸對我說。
我走到電腦前,隨手指了一條粉鑽。
蔣小秋卻突然哭起來。
“粉色是妾室用的顏色,謝太太是在羞辱我嗎?”
謝宸轉頭瞪向我,眼神冰冷如霜:“夕顏,你過分了。”
我搖頭:“我沒有那個意思......”
蔣小秋哭得喘不過氣,又捂著嘴幹嘔起來,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
“我知道謝太太看不起我是大山裏來的,我也不想影響你和謝總的感情,我隻是想報恩,沒想到那一次就有了孩子,都是我的錯。”
她摸著孕肚抽泣。
“寶寶,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配生下你!”
說著她就站起來,哭著朝門外跑去。
路過我身旁時,她突然誇張地尖叫一聲,整個人撲向地上,身子狠狠地摔了下去,膝蓋馬上泛起紅痕。
“小秋!”
謝宸猛地站起身,一把推開我,蹲下身把蔣小秋抱進懷裏,滿臉心疼地問。
“你怎麼樣?”
我被推向牆角,撞倒了半人高的花瓶,鋒利的碎片把我整個手臂割得鮮血淋漓。
但謝宸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都在蔣小秋身上。
“謝總,我好痛,寶寶不會有事吧......”蔣小秋滿臉都是淚,捂著肚子聲音顫抖地哭起來。
我勉強支撐著身子爬起來,膝蓋也因為共感了她感受到鑽心的疼痛,忍不住皺了下眉。
蔣小秋立刻跪下來膝行到我麵前。
我心中暗叫不妙。
果然下一刻她就哭訴起來。
“謝太太,我不敢了,求你放過我!”
謝宸轉頭看我,臉色陰沉。
“你又做了什麼?”
我還沒有開口,蔣小秋就拉住他的袖子,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
“謝總,你不要因為我跟謝太太生氣,我相信謝太太不是故意絆倒我的,是我太笨了,連走路都走不好。”
她話裏暗示是我故意絆她害她摔倒的。
謝宸一雙眼冰冷地瞪向我。
“夕顏,你為什麼要處處為難她,我說了等小秋生下孩子後就會送她離開,她不會威脅到你謝家太太的位置。”
我心中苦笑,扯了扯嘴角,疲憊地開口。
“我沒有,如果我想對她動手,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在得知蔣小秋懷孕的時候,我就哭過鬧過,把謝家攪了個翻天覆地。
結果發現謝宸毫不在意,家裏被我砸得稀爛,他就帶著蔣小秋去溫泉別墅度假。
兩人卿卿我我,日夜纏綿。
而我也在感受到謝宸對蔣小秋的溫柔繾綣後,逐漸心死。
謝宸看著我平淡得仿佛置身事外的臉色,遲疑了一下。
就在這時,蔣小秋捂著肚子痛苦地哀嚎起來。
“謝總,我肚子,我肚子好痛啊,謝太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待在謝總身邊了,你不要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
看見她楚楚可憐哀求的模樣,謝宸更加心疼。
他把人橫抱起來,狠戾地看了我一眼。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小秋也是因為你才受的傷,也是你的錯,你要向她懺悔。”
蔣小秋靠在他懷中,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挑釁,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謝總,你不要怪謝太太了,她隻是嫉妒你疼愛我。”
她表現得越乖巧懂事,謝宸就越厭惡我的善妒。
“你就是太善良了。”
謝宸溫柔地輕撫她蒼白的小臉,轉頭冷冷地對我丟下一句話。
“去大廳跪著,跪在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地方。”
他抱著蔣小秋走了出去。
我認命地下了樓,在傭人詫異的目光中,跪在了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央。
傭人從我身邊走過時,我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
“那個資助生真是好本事,自從有了她,謝總再沒看過謝太太一眼。”
“謝太太也是能忍,之前不是還要死要活地逼謝總把人送走嘛。”
“她生了個病秧子,人家可不一樣,肚子裏懷的是謝家的長孫,就算沒有名分,也比這位不會下蛋的母雞金貴。”
這樣的話我已經聽了無數次。
再聽一遍,心裏的傷口像被活活撕開,痛不欲生。
我和謝宸在一起十年,結婚那日,謝宸在我爸媽麵前發誓會一輩子對我好。
婚後他也是這麼做的。
他會因為我一句喜歡,親自飛去歐洲拍下天價珠寶。
我體寒怕冷,他就從日本空運來溫泉水,為我建了一座溫泉別墅。
直到我難產那天,因為血型稀有,隻有謝宸的資助生蔣小秋可以匹配。
她為我獻了血,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和她有了共感。
感受到她對謝宸的愛意後,我不敢置信地逼問她。
她才坦白說自己愛慕謝宸多年,已經把第一次獻給了他。
我質問謝宸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卻不以為然。
“顏兒,隻有那一次而已,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之後的日子裏他沒有再碰過蔣小秋。
我也漸漸放下心。
可是三個月後,蔣小秋懷孕了,謝宸把她帶回家,讓我好好照顧她肚子裏的孩子。
我嫉妒得發瘋。
我們的孩子還躺在ICU艙,他卻要我照顧別的女人的胎。
痛苦和憤怒交織,我發瘋砸了別墅裏的所有東西,把我們的婚紗照都砸得稀爛。
我發瘋的模樣被人拍下發到網上,被網友嘲笑都這樣了還不離婚。
可是女兒的醫藥費一天就要數十萬,我根本沒有那麼多錢,隻能靠謝宸。
我咬著牙忍下心痛,任勞任怨地伺候蔣小秋。
同時,我收到國外科研團隊發來邀請我加入他們的藥物實驗。
因為我的血型特殊,我的加入可以為他們提供很大的幫助。
我答應了,唯一的要求是要他們負擔女兒的所有醫藥費。
我很快就可以離開謝宸。
看到手機裏收到的巨額轉賬,我心滿意足地笑了。
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醒來時,謝宸拿著棉簽在擦拭我幹裂的嘴唇。
對上他擔憂的眼神,我愣了一下,心頭剛浮起一絲暖意。
謝宸就冷下臉。
“醒了就去做飯吧,小秋想喝你做的魚湯,她怕腥味,記得把魚洗幹淨,不要放調料。”
我看向牆上的時鐘,拒絕了他。
“到閃閃喂奶的時間了,我得去醫院。”
我掀開被子翻身想下床。
謝宸卻抓住我的手臂,臉色不悅。
“有護士給她喂,你去了又有什麼用?一個病兒,有小秋的胎重要嗎?”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心痛得幾乎不能呼吸。
“謝宸,閃閃也是你的孩子!”
謝宸厭煩地皺起眉,臉色陰沉地拽著我的手臂下了樓。
“叫你做就做,你的孩子已經沒用了,我不允許小秋的孩子再有什麼事!”
我拚命掙紮著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狠狠摔在地上,手臂上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夠了淩夕顏,現在是不是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這個圈子裏哪個男人身邊隻有一個女人的?我守著你那麼多年,已經很對得起你了!”
“小秋生完孩子我就會把她送到國外念書,她生下來的孩子讓你養,認你做母親,你不用再操心那個病兒。”
“你這麼倔強任性,以後怎麼養好孩子?你的性子也要磨一磨了。”
他把我關進廚房,玻璃門重重地關上。
我用力拍打著門。
“放我出去!我要去看我的女兒,她不是什麼沒用的病兒,她是我們的親生孩子啊!”
我聲嘶力竭地喊著,拍得手掌通紅發痛,卻還是沒得到任何回應。
隔著玻璃門,我看到謝宸溫柔地摟住蔣小秋,撫摸著她的孕肚,滿眼都是寵愛。
而我們的女兒,正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ICU艙,跟死神搏鬥著。
我心臟一陣陣抽痛,臉上不自覺流下淚來,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
我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看著時間一點點流失,心也揪了起來。
不知道女兒今天能喝下多少毫升的奶。
醫生說,她已經嚴重營養不良,如果一直喝不下奶,就隻能放棄治療了。
內心浮起強烈的不安,我呼吸都變得困難。
直到額頭上滴下大顆的汗水,我才發現廚房裏的溫度在飆升。
我全身皮膚都發燙起來,正想拍門求救,卻看見蔣小秋扶著肚子站在門外。
謝宸不在,她也不裝了,勾著唇笑容陰毒,朝我揚了揚手裏的遙控器。
“謝太太,熱得像火爐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口幹舌燥,聲音都變得虛弱沙啞。
“你要幹什麼......”
蔣小秋臉上露出不符合她年紀的惡毒,眼神狠厲地瞪著我。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當謝家的太太?謝宸喜歡的明明是我,你非要賴在謝家不走,賤人!我要你死!”
她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孕肚,向我挑釁地笑笑。
“我現在懷的是謝家的長孫,隻要你死了,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嫁進謝家,這一切榮華富貴,都是我的!”
廚房裏的高溫讓我全身暴汗,嚴重脫水之下,我已經癱倒在地。
“你放我出去,謝家太太的位置......我讓給你......”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蔣小秋臉色一變,馬上打開廚房門,抓住我的手把我從地上拽起來。
她把我的手摁在她的手上,伸進絞肉機裏,然後尖叫起來。
“啊啊啊!謝太太,我錯了,我求你不要殺我!不要!”
“怎麼了?”
謝宸快步跑進來,一見這場景就變了臉色,衝過來把蔣小秋抱進懷裏。
怒目瞪著我。
“淩夕顏!你又要幹什麼!”
我白著臉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總,我好害怕啊!謝太太說我是一個鄉下妹,不知廉恥,蠢得像豬還想靠高考考上好學校,簡直是異想天開。”
“她說我整天用這雙爪子伺候你,她要毀了我的手,看我還怎麼勾引你!”
“謝太太,我求你饒了我!我馬上去打掉孩子,再也不敢出現在謝總麵前了!”
聽了她的話,謝宸眼中戾氣暴漲,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摜在牆上。
“淩夕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惡毒!小秋隻是愛慕我,她做錯了什麼,她靠自己的努力考到城裏,又有什麼錯!”
“好啊!你看不起鄉下人是吧,我就把你丟進山裏,看你失去了這尊貴的身份,還有什麼本事!”
他掐得我幾乎窒息,我拚命想掙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隻能流著淚,虛弱地吐出幾個字。
“我......我沒有......”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狡辯!”
他氣得麵色鐵青,狠狠把我踹倒在地上。
“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出身好,現在又當上了富太太,就以為自己是什麼上等人了,看不起窮人家的孩子。”
“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我趴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他居然會這樣想我。
明明當年我不顧家裏人反對,不惜跟家人決裂都要嫁給一無所有的他。
父親打我罵我,我一意孤行地跪在他麵前為謝宸說話。
我說謝宸成績優秀,人也上進,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
我甚至絕食逼父親同意我們的婚事。
又在謝宸創業的時候,放下自己大小姐的架子,陪他去應酬那些色眯眯的投資方,忍著他們對我動手動腳,還要賠笑。
謝宸投資失敗,我又頂著父親的辱罵求他借錢幫我們度過難關。
同甘共苦十年,現在他居然對我說這種話?
我知道他是從山區裏走出來的孩子,所以功成名就之後,他想去幫助更多的人。
可我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資助的資助生滾到一張床上去。
還為了她,這樣對我。
我以為一顆心早就死了,可現在聽到他的話,還是會隱隱作痛。
“來人,把太太扔進山裏,不許給她任何東西,讓她自生自滅!”
謝宸一揮手,保鏢就過來用繩索把我牢牢捆住。
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滿心淒涼。
現在已經是深夜,謝宸居然要把我丟進荒無人煙的深山。
十年愛意,終究是消散了。
我被塞進車裏,在開往大山的路上,我趁開車的保鏢不注意,砸了車窗,不顧一切地跳下高架橋。
預想中粉身碎骨般的劇痛卻沒有到來。
我被一個懷抱牢牢接住。
他緊緊抱著我,護著我從山坡上滾了下去,我們雙雙掉進河裏。
冰冷的河水將我淹沒,我奮力爬上了岸,借著微弱的月光,才看清那人的臉。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