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馬戲團雲遊世界,蹉跎中練就一身本事。
在來到香江表演時,我意外救下了當地的大佬。
大佬將小女兒嫁給了我,她喜歡我身上的本領,我都教給了她。
可就在大佬60大壽那天,我在表演中,被自己養了多年的猛虎咬成重傷。
“要不是你,我和杜衡早就在一起了,現在我就是要你死在自己的本領之下。”
原來當年,對方因私自打罵老虎被咬死的事,她耿耿於懷。
再次睜眼,我重回1983年,麵前是自己剛新婚的妻子。
“老公,你能把你那一身本領都傳授給我嗎?”
我看著無比真切的雙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怨恨,我笑了,
“嗬嗬,好啊。”
1
當年,我天真的以為段新蘭是真心愛我,才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可我不知道,她的竹馬想報複我殺了老虎,結果被反殺。
原來從她說要學本事那天起,我已經成為她的獵物。
她聽到我答應,眼神中閃過一絲得逞的意味,卻全被我捕捉到了。
看著她前腳離開,我後腳將管家招呼過來:
“於管家,麻煩你幫我去買一百斤牛肉。”
管家知道我可能是給老虎買的,也未多言就去了。
吩咐完之後,我直接轉身去找了大佬,也就是我的嶽父段天生。
“爹,我想在咱們社團謀份差事。”
段天生有些啞然,笑了笑說道:
“嗬嗬,怎麼了駱河,平日裏閑著陪陪新蘭不是很好嗎?”
聽到對方的話,我微微一笑說道,
“現在江湖動蕩,身為段家女婿,我理當為家裏盡一份力。”
我說的義正詞嚴,頓時讓不少認為我吃軟飯的人另眼相看。
“哈哈,好,但是打打殺殺的事你不能做,去跟著阿耀吧。”
我見他答應,當下欣喜允諾。
陳光耀是社團裏的白紙扇,說白了也是整個社團的軍師,地位是很高的。
其實,我之所以特意找他提出進入社團,為的就是自己在段家的地位。
上一世,段天生和另一夥社團交易,結果中了對方埋伏。
我那天剛好表演完,正在荒郊野外遛遛老虎,見到這情形我帶著老虎救下了對方。
但我和老虎的結果就是我被咬死,它在我麵前被開槍擊斃。
我知道,老虎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
而我在段家一直也是人微言輕,說白了不少人認為我就是個雜耍的,運氣好而已。
這也導致,段新蘭後來對我呼來喝去,根本不正眼看我。
我來到堂口時,陳光耀正帶著一行堂主在開會,見我來他連站都沒站起來,冷聲道:
“你先站那等一會兒。”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我知道對方就是在給我個下馬威。
我也不著急,自己去外麵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最末尾,陳光耀見了也不再管我。
幾位堂主正為了,一筆錢吵架。
大體就是,我們信義社團的一條街被對手搶了。
現在這場子很難找回來,因為對方背後還有金毛撐腰。
聽到這兒我知道機會來了,起身朗聲開口:
“我去把這筆錢要回來吧。”
“不行!”
2
我剛開口,陳光耀就駁回了:
“太危險了,你出事,老板那裏怎麼交代?”
“沒事,放心,我既然敢去心裏自然有數,再說了我現在也算社團一員。”
我的話擲地有聲,臉上掛著自信的笑。
不少堂主見了我臉上不由得露出冷笑之意,認為我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想了想,最後陳光耀還是答應了,派了二十個得力的手下跟我一起。
臨行前我卻告訴二十人別帶家夥,為首的卻急了:
“開什麼玩笑,不帶家夥,出事了靠拳頭?”
我臉色一冷看著麵前的人說道:
“要麼就別帶,要麼就別去!”
說完我不理會幾人,直接出門向對家東九社團去了。
來到對方地頭,我們一路被人用家夥指著去見他們老大,高威。
“哈哈,有意思,老段居然把自己女婿派來了。”
我向著正廳,正坐著喝茶的中年人拱了拱手:
“晚輩見過高義山。”
對方聽到我的稱呼眼前一亮,有上一世經驗的我知道,“義山”是他江湖名號。
當時他為人仗義,更是為了兄弟狂砍八條街,所以江湖送了他一個“義山”的名號。
我這麼說也算是一種示好,他哈哈一笑起身走到我麵前道:
“你小子倒是會說話,不過你來著做什麼?”
“我是來跟您商量,桂蘭街的歸屬問題。”
我的話不卑不亢,可高大威卻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你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談?”
頓時,四周湧來幾十位小弟,紛紛掏出家夥對著我們。
我帶來的人額頭都冒汗了,心中暗罵我是傻缺。
我掃視一眼,麵上依然是雲淡風輕:
“嗬嗬,高前輩,您要殺我,我也認,畢竟我們什麼都沒拿,是帶著誠意來的。”
我說這話時,高威眼睛一眯,手下人立刻告訴他我們的情況。
見狀我嗬嗬一笑,再次開口:
“在您心中恐怕我就是個小白臉,可您別忘了我走遍世界,什麼沒見過?”
“在我心中,我是尊敬你,並且您怎麼就不聽聽我提出的條件呢?”
聽到這裏,高威嘴角勾起,來到我麵前眯著眼睛道:
“好啊,那我要好好聽聽,我不滿意今天你們還真得死在這兒。”
我對他的威脅絲毫不在意,隨後湊近他耳邊低聲道:
“我能救你女兒的性命。”
“你說什麼?”
3
我之所以敢來,就是因為我知道他的女兒高馨兒生病。
上一世,救他女兒的是杜衡,因為他爺爺老中醫,剛好有方子能救。
而對方也正因為救了高馨兒,才成為高家女婿,最後對我百般羞辱。
現在回想起上一世,我覺得我的死,不光是段新蘭,背後很難說沒有兩個大佬的意思。
“好,隻要你能救,別說一條街,什麼都好說!”
高馨兒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卻在十二歲那年一病不起,他自然十分在意。
“嗬嗬,好說,但是希望前輩先保密。”
“好!”
隨後我去見了高馨兒,對方的美我是見過的,一點不輸段新蘭。
直接將方子留了下來,高威表示我要敢騙他,他殺到段家也要弄死我。
當我帶著毫發無損的眾人回到堂口時,一眾堂主都傻了。
“啥玩意,這才多長時間?”
“嗬嗬,英雄出少年啊。”
陳光耀看向我,眼中也不再是輕視,而是讚許。
就在一眾堂主誇我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喝:
“陳洛河,你什麼意思,誰允許你出去的?”
我轉身看向氣焰囂張邁入內堂的段新蘭,笑著說道:
“啊,我替社團......”
啪!
猛地一巴掌抽在我臉上,緊接著她怒斥道:
“耀叔,這人不守規矩,按幫規怎麼處罰?”
我皺起眉頭瞥了她一眼,她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哪知道下一刻......
“新蘭,駱河剛幫社團處理一件大事,怎麼算壞了規矩?”
“再說了,這也是老大人認可的啊?”
“什麼?”
段新蘭傻了眼,因為段家不允許女婿私自出門,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找來了。
我看著她,突然冷哼一聲:
“道歉!”
“什麼,道歉?”
段新蘭沒想到,我居然敢跟她這麼說話,頓時向陳光耀哭訴道:
“耀叔,你看他就這麼欺負我,你要幫我做主啊。”
她哭的梨花帶雨,嘴角卻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可下一秒......
“我......我看陳老弟也沒做錯,新蘭咱可不能太任性。”
“什麼?耀叔你......”
她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一向疼她的叔叔,居然會這麼說。
她看著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然後狠狠甩下一句:
“對不起!”
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我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笑了,一句對不起怎麼夠呢。
4
我來到段家別墅的後院,這裏關著老虎。
隻是我沒想到,杜衡居然也在這裏。
此時,他正帶著幾個手下在用石頭砸著老虎。
“住手!”
我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對方卻根本沒聽進去。
“來來來,看看我沒誰砸的準。”
我氣的過去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他氣的指著我吼道:
“給我揍他!”
杜衡的爺爺跟段天生有交情,所以平日裏也是囂張跋扈。
就在幾人要湧上來時,跟我一起去高家的幾名馬仔頓時怒了:
“這幫撲街仔,陳大哥被打了跟我上。”
頓時,十幾個馬仔跟對方纏鬥在一起。
見到這一幕,杜衡都蒙了,這才幾天我就有手下了?
我指著杜衡狠聲道:
“給我往死裏幹他!”
想到上一世我的悲慘結局,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他。
可這時,那聲熟悉的嬌喝聲再次傳來:
“都給我住手!”
見段新蘭出現,鼻青臉腫的杜衡立刻撲了過去,哭訴道:
“新蘭他打我,你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我冷冷的看著他並未說話,段新蘭卻在我麵前,牽起對方的手柔聲道:
“衡,來我房間,我給你好好看看。”
“什麼,你......”
杜衡沒想到段新蘭居然沒發火,想再說什麼卻被她拉走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我知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
三天後,我去高家替高馨兒診病,她果然已經好轉。
“小女子,謝過陳大哥了。”
她想起身謝禮,奈何身體還是十分虛弱,我連忙擺手:
“沒事,高老大義薄雲天,高小姐你也自然吉人天相。”
兩句話說的高家眾人都露出了笑臉。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馬仔走進來稟報道:
“老大,有個叫杜衡的人和段家小女兒來了,說是能治小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