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習練祖傳神功,武道和醫道雙絕。
一身內力不但能防身護體,還能療傷醫病。
前世,港府首富葉家獨女因練功走火入魔,出重金求我救治。
葉家許諾若治好女兒,便將葉卿卿嫁給我。
我全力治好葉卿卿,她與我結婚。
他的初戀中毒生命垂危,葉卿卿強迫我用內力為他解毒。
“是你害了安啟明,見我嫁給你,他承受不住服毒自盡。”
“本來啟明已找到最好的醫院,治好我走火入魔我們就結婚,你偏要插進來,就是另有所圖。”
“你們內力深厚之人百毒不侵,我讓你們互換血液。”
“啟明的毒血舒到你體內,你再用內力把毒逼出來,你們就都沒事了。”
我哀求她。
“內力隻能治病,無法解毒。”
可葉卿卿根本不聽我解釋,強行換血,眼睜睜看著我中毒身亡。
再睜眼,我回到葉家求我治療那天。
看著麵色慘白的葉卿卿,我淡淡一笑。
“準備後事吧!”
1
躺在床上的葉卿卿五官糾結在一起,她看了看我,厭煩的閉上眼睛。
“滾出去!”
我輕挑嘴角,轉頭看向身旁的葉母。
“葉夫人,葉卿卿是專心練功時被驚擾,以至於走火入魔。”
“這種內傷,醫院是毫無辦法的。”
“我們習武之人如果說沒救,那就是真的沒救了,接下來她會氣血倒流,經脈逆行。”
“兩種可能,一種是神智錯亂發失心瘋,與精神病人無異,這算是好的結局。”
“另一種是全身血脈噴張,吐血而亡,早做打算吧。”
話音剛落,葉卿卿抬手將放在胸口的暖心玉砸向了我。
我側身躲去,“啪嚓”一聲,價值連城的暖心玉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驚慌失措的葉夫人忙向我道歉。
“秦先生,抱歉,她因受傷內心煩躁......”
我不在意的擺擺手。
“不是煩躁,是失心瘋前兆。”
眼看葉卿卿氣得渾身顫抖,我轉身離開葉家。
葉夫人追出來,低聲哀求。
“秦先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聽說秦家弟子內力深厚,無論內傷外傷都能手到病除,莫非您不肯出手相助?”
“不瞞你說,葉家已許下諾言,誰治好卿卿,葉家便把卿卿嫁給他,家產更是任取。”
我笑了,“葉夫人,我不是貪財好色之徒,實在是力不從心。”
“況且未必所有人都為酬勞救人。”
葉夫人難為情的笑了笑,“秦先生,恕我失言。”
可是,我心裏清楚,不是治不好,是我不能治。
上一世,我二話不說,仗義出手,醫好了葉卿卿。
她反手便將安啟明中毒歸咎於我,以至於我被活活害死。
臨死之前,我聽到葉家傭人的談話。
原來安啟明根本不是因葉卿卿嫁人服毒,而是另有隱情。
葉卿卿的走火入魔本就是他害的。
她練功時,安啟明答應為她護法,守護她。
可當她入定後,卻發現安啟明卻腳踩兩隻船,和另外一個叫宋蕭蕭的女子約會。
因此攪擾了葉卿卿,致使她心性大亂。
葉卿卿大怒,找到宋蕭蕭大打出手。
安啟明自知有愧,便護著葉卿卿,導致宋蕭蕭被打傷。
宋蕭蕭被打後,氣憤不過,便找機會給安啟明下了毒。
方寸大亂的葉卿卿經曆此事突發心魔,徹底走火,已記不清這些事。
被我醫好後,她一口咬定安啟明中毒與我有關。
這一世,我不會再參與他們的糾葛,也不想再死一回。
2
我欲告辭,房內的葉卿卿開口,低沉的嗓音強壓著怒氣。
“媽,啟明已經為我聯係了最好的醫生,我的事就不用費心了。”
葉夫人長歎一口氣。
“任何醫院對走火入魔都束手無策,這種心病必須得是武術界的高手才能治愈。”
“你的希望還是在秦先生,可是不知他為何堅決見死不救。”
葉卿卿依舊固執己見,此刻安啟明還並未中毒。
我深深地看葉卿卿一眼,向葉夫人告別離開。
剛走出葉家大門,一輛車停在我麵前,一個貴婦從車裏走出來,跪在我麵前。
“秦先生,請您救救我女兒......”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宋蕭蕭母親。
因為葉卿卿走火,宋蕭蕭與葉家成了死對頭。
前世,宋母先於葉家找到我求救。
宋蕭蕭因懷恨在心,又打不過葉卿卿和安啟明,便決定研製一種現代醫院無人能解的毒藥殺死安啟明。
因此她遍閱武林奇書,搜盡天下毒蛇毒蟲,按方配藥。
豈知配藥過程中,自己被毒蛇咬傷,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前世,我用家傳解毒藥方,救活宋蕭蕭,而後她也成功配製成無解毒藥。
並且成功把毒藥讓安啟明服下,可是最終被害死的人隻有我自己。
經曆了慘痛的上一世,我不會再隨意救人,所以我拒絕了宋夫人的請求。
宋夫人沒有再糾纏,抹淚離開。
一周後,葉家仍不死心,給我發來邀請函。
安啟明從國外回來了,還帶著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
葉夫人怕安啟明的藥有問題,拜托我到場。
我明知任何精神藥物對走火入魔沒有效果,還是去了。
因為我想知道,前世葉卿卿和安啟明是如何密謀害的我。
到葉家後,安啟明寸步不離的守在葉卿卿身邊。
葉夫人拉著我的手,一臉愁容。
“不知道安啟明帶回來的藥有沒有用,我擔心再次讓卿卿失望,她的心魔會越來越重。”
“一年來,我們什麼方法都嘗試了,可卿卿一天天的失去理智,我好難過......”
我剛要禮節性的安慰幾句,安啟明推著葉卿卿走過來。
“伯母,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卿卿,您也不必為了治療卿卿散盡家財。”
葉卿卿握著安啟明的手,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臉上閃過感動。
“啟明,等我痊愈,一定嫁給你。”
“啟明哥,我相信你。”
3
我的心觸動了一下,安啟明看著我,笑容意味不明。
上一世,安啟明之所以與葉卿卿死纏爛打,無非是為了葉家財產。
因此極力阻撓我治療葉卿卿。
我與葉卿卿結婚後,他又四處造謠,讓宋蕭蕭記恨我。
企圖借助宋蕭蕭的手除掉我,哪知宋蕭蕭最恨的是安啟明,卻不記恨我。
因為我醫好了她的中毒。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給安啟明下毒,但最終還是害死了我。
果不其然,這一世,安啟明仍阻止我醫治葉卿卿。
“那些招搖撞騙的江湖庸醫,也敢說能治好卿卿,真是笑話。”
話音剛落,幾名曾經為葉卿卿治療過的名醫臉色變得難看。
“安先生真是不客氣,不知你有什麼本事能治好葉小姐?”
“沒學過一天醫學的人也敢質疑我們?”
“走火入魔,就連出身武林世家的秦先生也說沒辦法,你一個普通人有什麼本事!”
葉卿卿此刻好像清醒了,她雖然覺得安啟明說話衝動,可依舊護著他。
“我相信啟明哥一定能治好我!”
我看她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安啟明以為我在嘲笑,氣得咬牙切齒。
“秦先生,聽說你家學深厚,功夫和醫道雙修。”
“可你先是拒絕葉家,後拒絕宋家,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就是個徒有虛名的騙子。”
我微笑,“我倒很期待你親手醫好葉小姐。”
安啟明一拳打在棉花上,仍不甘心。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要麼沒本事。”
“要麼就是趁人之危,要挾葉家出更高的酬勞。”
“伯母都說了,如果誰能醫好卿卿,家產和女兒甘心奉上,你還要怎樣?”
“貪得無厭終食惡果,你沒機會了。現在能治好卿卿的人隻有我。”
葉卿卿皺眉嘲諷道。
“秦朗,就算你能治好我,我也不會嫁給你。”
“更何況你還是個沒真才實學的騙子,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多厲害的人,不過草包一個。”
“我告訴你,我愛的人是啟明哥,永遠!”
“就算你三番五次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兩個非正常人一唱一和,讓我心煩意亂。
“葉夫人請我來,說是為葉小姐。”
“既然葉小姐有安先生,那我就不管閑事了。”
我想離開,安啟明攔住我。
“秦朗,這話什麼意思?”
我蹙起眉頭,指著葉卿卿。“怎麼,你也智商不在線?”
4
安啟明冷哼一聲。
“秦朗,沒本事就閉嘴。”
“要不這樣吧,我們比比誰能治好卿卿,輸的人下跪認輸,改姓狗!”
話音剛落,所有人目光齊刷刷對上我。
我腳步一頓,轉身看向他。
“可以和你比,不過我不治葉卿卿,我要治宋蕭蕭!”
“十天的時間,看是你能讓葉卿卿恢複心智,還是我能讓宋蕭蕭蘇醒。”
“安啟明,你看可以嗎?”
我的話音剛落,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宋蕭蕭不是成了植物人嗎?這可比清醒的葉卿卿難治多了。”
“是啊,被好幾種毒蛇毒蟲咬傷,藥都沒法用。”
“要不是宋家財大氣粗,花重金讓宋蕭蕭吊著命,宋蕭蕭早就是一縷青煙了。”
“要是能讓宋蕭蕭清醒,那將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普通毒蛇咬傷最少都要一個月時間恢複,宋蕭蕭十天怎麼可能蘇醒?”
聽到議論,安啟明的眼睛閃了又閃。
“秦朗,這麼多人見證,你說話算話。”
我嗤笑一聲,“你這話應該對自己說。”
葉卿卿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
“宋蕭蕭已經是個活死人,你連我都治不好,還妄想治好宋蕭蕭。”
“秦朗,你要是識相,現在認輸,可以不必改姓狗。”
我眼神不著痕跡的瞟過她。
“葉卿卿,安啟明不懂醫術,是藥三分毒,當心治不好聾子,反倒治成瞎子。”
“你現在還能開口說話,我擔心他給你用完藥後變成白癡,還不如宋蕭蕭那個植物人省心!”
葉卿卿氣呼呼的瞪著眼,“你......”
我嘴角扯出一絲笑,轉身離開。
安啟明不過是個工業學院畢業的大學生,父母是普通工人,祖上十八代都沒有行醫的。
要說他能修機器我信,治病,真的嗬嗬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和安啟明比試的消息傳遍整個港府。
港府博彩業發達,博彩公司立刻開盤,打賭我和安啟明誰能獲勝。
葉卿卿支持安啟明,押一億賭他贏。
第二天,我準備好療毒藥,等待宋家來接我。
在冷兵器時代,習武走江湖之人,用毒解毒是必備技能之一。
隻是當今社會,人們習慣了都市生活,這些生存技能早已失傳。
宋夫人接我去醫院。
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解毒藥,喂宋蕭蕭喝下。
不出三天,宋蕭蕭就能蘇醒。
“秦先生,太感謝了,無論蕭蕭能不能清醒,我們宋家都會感恩的。”
“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出來,我們能做到一定去做。”
“宋夫人,我救宋蕭蕭不圖什麼。”
宋夫人感動的紅了眼。
“你和安啟明比試的事,我們宋家買你贏,我們下了兩個億。”
“到時候贏的錢連本帶利都會送到你手裏。”
我剛要拒絕,安啟明推著葉卿卿進來。
“我說你放著卿卿不救,要救宋蕭蕭,原來是圖錢呀。”
“宋夫人,你可別被騙了,他連清醒的卿卿都治不了,怎麼可能讓宋蕭蕭醒來?”
“別搞不好人財兩空。”
宋夫人冷聲說道。
“我相信秦朗,就不勞你費心了。”
被宋夫人毫不留情的回懟,安啟明撇著嘴還想爭辯。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
宋夫人突然指著二人大罵,“滾,你們這對狗男女不正經,害蕭蕭昏迷。”
葉卿卿見宋夫人指著自己罵不正經,雙目圓睜。
忽然“啊”的一口血噴出老遠,隨即揪住自己頭發胡言亂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