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夏媛媛的名字,是段靳言氣急敗壞地把一單五十億的合同摔在桌子上。
“人事部經理不想幹了嗎?招的都是什麼人?這點小事都能搞砸?”
顧之微還好心勸慰,“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初入社會沒有經驗,段大總裁可不要嚇到她。”
第二次聽說,卻是在段靳言出差隨行人的名單上。
夏媛媛是段靳言和顧之微在一起後,第一個帶在身邊的異性。
麵對她的質疑,段靳言坦言對夏媛媛確有好感。
“我們這個圈子曆來如此,都是逢場作戲。”
“你是我千辛萬苦追來的,未來的段太太隻有你。”
她難過,卻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結了婚就好了。
起初他不過是買些奢侈品包、珠寶首飾送她,一些無關緊要的場合帶著她。
可後來,他對夏媛媛的偏愛卻越發嚴重。
......
顧之微顫聲,“是你說她隻不過是一時的玩物,等玩膩了你會替她尋一個好歸宿。”
“她清清白白地嫁人,不比跟著你被人詬病第三者要好得多嗎......”
段靳言眼中蒙上一片陰翳,“那些不長眼說媛媛是第三者的人,我會一個個拔掉他們的舌頭。”
“至於你那個病懨懨的弟弟......是死是活選擇權在你。”
身後的老管家突然驚呼,“冰窖!”
顧之微猛然轉頭看向監控,顧之澤表情痛苦地閉著眼睛。
“在雲港灣會所!”
段靳言立刻打電話去確認,“我現在去接她,少根頭發絲你們會所就別開了。”
他起身往外走,顧之微拉住他的褲腳。
“可以放小澤出來了嗎?”
段靳言半眯的眸子裏劃過譏誚,隨手將遙控器丟給她。
“讓她自己去,誰都不許幫她!”
顧之微跪爬著去接,遙控器卻“啪嗒”掉在地上。
她指尖顫抖著去按開關,卻發現遙控器失靈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門,直奔冰窖。
等她打開冷庫,衝到弟弟身邊時,他已經休克昏迷。
“小澤!你醒醒,別嚇姐姐啊!”
顧之微背著弟弟衝到醫院,將他交給醫生後,渾身癱軟跌坐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
一個小時的急救,小澤才醒過來。
他尖叫著推開醫生和護士,渾身抖如篩糠。
顧之微衝過去緊緊抱住他,任由他撕咬捶打。
“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害了你!”
哭鬧的小澤慢慢安靜下來,他伸出手替她擦眼淚,“姐姐......不......不哭。”
顧之微努力地把眼淚憋回去,“好,我們乖乖看醫生,好不好?”
哄著小澤睡下後,她來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我弟弟他,還好嗎?”
主治醫生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檢查結果,眉頭越來越皺。
“情況不樂觀,腦千葉已經出現萎縮,我建議盡快去國外治療,那邊這方麵的技術更成熟。”
顧之微垂眸,出國?談何容易!
她太了解段靳言了,他不會輕易放她走。
上一次他堂而皇之地帶著夏媛媛參加私人宴會,一時間他豢養金絲雀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
顧之微大鬧,把家裏能砸的都砸了,結婚照也撕了。
她哭著說分手,段靳言卻紅著眼表情陰翳地將她抵在牆角。
“之微,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段靳言的懷裏。”
向醫生道謝後,顧之微走出辦公室,轉身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段靳言和夏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