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盛棠安被3個變態私生飯拖到陰暗的小巷扒了衣服,動手猥.褻半個小時。
幸好是附近巡邏的警察發現,才把她救下來。
事後回家,她隻肯縮在牆角,瑟縮顫抖。
裴明晏做好生日禮物回家,知道發生什麼事後,沒有一句安慰,隻是嫌惡地打量她,諷刺:
“哭得醜死了,不就是被摸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這個女人本來就是靠身體上位......”
這話平時盛棠安聽見都會忍耐,可那時她剛被三個變態猥.褻,無助、恐懼和羞恥的情緒壓倒了她整個世界。
她崩潰大叫,流淚滿麵地質問:
“我不是,我不是賣的!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除了陪睡什麼都不值得嗎?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看著她哭得鼻涕眼淚糊著五官,裴明晏深感煩躁,冷聲道:
“盛棠安你別發瘋!黏糊惡心死了。我不是你經紀人,更不是你男朋友,不會哄你。”
隨後,他便獨自回房。
在裴明晏心裏,除了解決生理需求,她比不過一分一毫。
盛棠安一個人留在客廳,跪在地上崩潰了整夜。
後來她找了心理治療師,先對被猥.褻的PTSD進行治療。
在後續治療過程中,又被診斷出重度的抑鬱症和雙向情感障礙。治療師心疼地對她說:
“棠安,你的情緒和思維已經很難自控了,神經遞質出現了問題。”
“病因是因為長期的否定評價、自我懷疑和惶恐,你知道為什麼嗎?”
“是誰,持續地傷害你,用情感虐待你?這個人一定一定,不愛你、不關心、不在乎你,你要離他遠一點。”
盛棠安慘白的臉,浮出一個苦笑。
她的病症除了吃藥控製不惡化外,注定無法好轉。
因為她愛上了她的病因,是這段包養關係裏,裴明晏對她的輕視,和她對自己的輕視。
可裴明晏不在乎她,永遠都是。
一次親密後,她曾經很認真地問過裴明晏:“我有沒有對你來說特別的地方?”
裴明晏聽懂了,卻好似答非所問。
他說:“那天晚上,無論是哪個女人,我都會和她睡。盛棠安,你以為你有什麼特別的嗎?隻是睡起來還算湊合。”
盛棠安枯木般的暗戀有隱隱發芽的悸動,她以為她安靜的愛終會見天日。
但一切都終結在了這天。
這七年隻是她獨醉的單相思,而裴明晏從來都是清醒的那方。
裴明晏譏誚地觀察盛棠安的神色變化,看到她瞬間枯敗的表情,笑得莫名滿意。
這是被迷戀、深愛的虛榮,他享受這份被愛的虛榮。
所以他故意沒說真話。
......
公司。
盛棠安毫不猶豫簽下解約合同,天價違約金也照付。
這些年她拚了命地掙錢,現在回饋給她可以隨時離開的底氣。
盛棠安三個字,她第一次寫得如此恣意。
“棠安姐,你真要走啊?昨天那個黑熱搜我們都知道是假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P的。
裴總隻是在跟你鬧脾氣而已,你知道的,他過段時間就好了......”
簽完字,裴明晏的助理仍在勸說著她。
“我要走。”
盛棠安不為所動。
助理的話放在之前,她都會愚蠢地自欺欺人。
現在,她做不到。
而裴明晏的心情如何,與她無關。
經紀人替她攔住助理,冷聲反斥:“你就別幫你老板說話了,我們棠安在裴明晏那受的氣已經夠多了。”
助理啞聲。
所有人都知道這7年她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又承受了裴明晏多少。
“退圈的事情,我這邊都籌備好了,如果你想,我們明天就可以官宣啦。”
看著陪伴她7年的經紀人,盛棠安真心實意:“謝謝你,周婕。”
“雖然我也很舍不得你,但是棠安,我希望你有更廣闊的天空。”
走出公司後,周婕非要拉著她去西餐廳,擠眉弄眼說為她準備了一份禮物。
直到坐下,盛棠安才發現對麵是一個長相酷似裴明晏的青年。
見到她,那人有些拘謹,臉飛速竄上薄紅。
“棠安姐,您好,我是謝嶼。我......我是您的粉絲。”
她眼神詢問周婕:什麼意思,替身嗎?
可周婕的五官卻在看見她身後人的瞬間,頃刻凝固。
是裴明晏。
“砰——”
裴明晏立刻衝出來,二話不說給了謝嶼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