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晚在裴明晏最愛她時,選擇出國,不告而別。
那天晚上裴明晏喝得爛醉如泥,盛棠安刻意將自己打扮成沈清晚的樣子,穿著她最喜歡的白裙款式靠近他,主動將他往床上帶。
為了和他在一起,她提前學過技巧,實戰時,她大膽又出格。
不出意料,裴明晏跟她睡了。
但在情潮翻湧時,裴明晏卻雙眼清明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他認出了她,盛棠安,沈清晚父親原配的女兒,在家裏很不得寵。
聲音平靜冷淡,像毫不在乎此刻跟他滾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盛棠安,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名字一字一句被裴明晏念出來,盛棠安心一驚,編出早早準備好的謊話:“我爸媽都不管我,我想在京圈待下去,總得為自己謀出路,我要進娛樂圈,想進你的公司,讓你給我資源......”
裴明晏漫不經心地聽完,與她四目相對,散漫道:
“可以。”
盛棠安心被攥緊捏碎似的,快要停止生機。
直到聽見他這兩個字,才重新開始跳動。
而後,她被緊緊按在男人懷裏,這間房裏的動靜響了一整晚。
這段不合理的關係,就這樣莫名持續了七年。
為了追逐裴明晏這顆太陽,嬌生慣養的盛棠安拚了命地往上爬,通告跑不停、連軸轉幾天幾夜不睡是常有的事。
摸爬滾打7年,她終於成了他公司最賺錢的藝人,可以給他提供不可替代的價值。
能在鎂光燈下跟裴明晏一同出現、在熱搜時跟他的名字連著提起,盛棠安付出再多都甘之如飴。
有她,裴明晏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女人。
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但也僅限床.伴。
裴明晏隻把她當做貪慕虛榮、賣身求顯貴的一員,卻不知道沈清晚的出國,是盛棠安向她求來的。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向這個私生女姐姐低頭,隻為了獲得一個,追他的、趁虛而入的機會。
房間裏,渾身赤.luo的盛棠安,熟練地從包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衣服。
她原本穿的衣服都被裴明晏撕碎。
他一向粗暴,而她養成準備衣服這個習慣,是因為三年前他一次突然探班。
當時她還來不及欣喜,就被他一把拖進化妝間、衣服頃刻被撕成碎片。
“裴明晏,你也想我了嗎?快半個月沒見了,我好想你啊......”
盛棠安輕聲問他,她忍著痛、承受,將指甲掐進掌心。
卻隻換來裴明晏喘.息中的一聲嗤笑。
“找別人?我怕不幹淨。”
“但你不一樣,我們是簽了合同的包養關係,是隻屬於我的。”
如果沒說後麵的話,盛棠安都能自欺欺人。
可是裴明晏毫不顧忌她的心情,淬了寒似的侮辱她:
“情.婦,我可是花了錢的。”
盛棠安幾乎遍體生寒。
他像是純粹為了泄欲,粗暴地做完便徑直離開,她渾身狼狽,被尷尬地留在化妝間。
直到輪到她的戲,導演滿片場找她。
盛棠安經紀人才在化妝間裏找到她,看到她一身淩虐痕跡、滿臉是淚。
經紀人心疼地把外套脫下,將她緊緊抱住,澀言:“裴明晏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呢......”
盛棠安竭力笑得體麵,想忍下眼尾的酸澀,苦楚卻還是逼眼淚掉落。
她也好想問,裴明晏究竟把她當什麼呢?
從此後,盛棠安見裴明晏的每一次,都會提前準備一套衣服。
以後終於不用了。
就在裴明晏向沈清晚求婚那刻。
盛棠安便願賭服輸,讓經紀人為她準備了退圈解約的事宜。
在浴室洗完澡、清理結束,盛棠安釋然又自嘲般地笑了出來。
為了一個男人,她都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眼淚卻一點點順著水流落下。
次日。
她來裴明晏家收拾東西時,正好撞見倚在沙發上他和沈清晚。
兩人忘情親吻、難舍難分。
而看到盛棠安那瞬間,裴明晏便黑了臉色,斥責她:
“滾!那些垃圾管家都已經丟了!”
他生怕被沈清晚注意到,他跟她的那些不堪的關係,哪怕細枝末節。
盛棠安聞言,轉身就走。
卻被沈清晚笑意盈盈地攔住,美目下藏著惡意。
她舉著手機,上麵赫然是盛棠安的一張半.luo圖,臉似呻.吟享受,而身上則是一個肥胖醜陋的男人。
沈清晚笑得嬌柔:
“姐姐,這是你嗎?大家現在都在傳你為了資源,爬床好多個老男人。”
“天哪,我都不敢相信,幾年不見,你居然這麼離不開男人,他看起來起碼300斤,這種惡心的男人你都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