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當天,我點開雙胞胎妹妹的婚禮電子請柬。
映入眼簾的是妹妹驚恐的表情。
一群狼和變態殺人魔在追殺挺著孕肚的妹妹。
“歡迎來到大逃殺,今晚,無人生還。”
查看地址後,我才知道妹妹被拉去了女德學院學規矩。
而這場血腥的表演,是我那個素未謀麵的妹夫一手主導。
我渾身都因為興奮在顫抖。
在我因為虐殺仇人滿門入獄後,我已經很久沒有享受追逐獵物的滋味了。
我撥通女德學院校長的電話。
“告訴秦鐘,今晚,替你們所有人送終。”
......
出獄後,我原本應該被押送到重症精神病院專人看護。
可當我得知妹妹被追殺後,就強行折斷手腳,從鐐銬中逃脫。
隨後一躍而下,麵無表情將自己骨頭重新接上。
我是個沒有痛覺的怪物,腎上腺素常年遠超常人。
給我做心理測試的醫生將我規劃為最危險的一類。
可隻有一個人,她會為我流淚,會心疼我。
不把我當怪物,反而把我視作天使。
而這個人,現在靠呼吸機維持生命體征。
我到醫院的時候,消毒水的氣味充斥著我的鼻腔。
我的妹妹林霜渾身都是被動物撕咬的痕跡,沒有一塊好肉。
臉上被硫酸毀容,十根手指血肉模糊,就連頭發也是從毛囊被生生拔出。
我看著她凹陷的胸口正在艱難呼吸,我靜靜站在她麵前。
我感受不到痛,但是我知道,我的妹妹,現在承受著最大的痛苦。
她盡管昏迷,可雙手依舊死死護住小腹。
可那裏已經平坦,我注意到護士偷摸走到後門。
在她準備將孩子扔進垃圾桶的時候,我抓住她的脖子。
護士嚇得臉色慘白,“不關我的事,都是周小姐讓我這樣做的。
她說垃圾生的孩子就該扔進垃圾桶,還讓我偷偷拔掉她的氧氣管。”
我沒有說話,而是雙手不斷用力,直到護士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我抱著這個渾身青紫已經沒有氣息的侄子,內心沒有任何波動。
畢竟,能讓我視作親人的,隻有林霜。
我把孩子裝進盒子裏,寄到了一個地址。
隨後我守著林霜,她像是感受到我的存在,緩緩睜開眼。
那雙眼睛都是淚水,我笨拙得從口袋裏拿出糖果喂到林霜嘴邊。
就像小時候那樣,每次我被孤兒院的孩子恐懼孤立的時候。
林霜都會給我一顆糖果,她安撫我躁動的情緒,無視我手中的鮮血和慘死的動物。
她甜甜的笑容總是那麼溫暖,溫柔擦拭我每根手指的血跡,替我梳理頭發。
“姐姐,別人不重要。
我們生來就是一體,我會陪著你永遠永遠。”
直到林霜被孤兒院院長侵犯,她逃出去後,我替她進了那個房間。
後來孤兒院成為一片血海,我一把火燒了所有罪惡。
警察到的時候,我正捧著糖果朝妹妹笑。
我想告訴她,我終於學會笑了。
可妹妹隻是哭,她追在警車後麵也無濟於事。
入獄後我不斷瘋狂反抗,刑期越來越重。
妹妹哭著將刀橫在脖子上,“姐姐,求你。
再這樣下去你出不來了,我還在等你。
就當為了我,乖乖的好不好?”
我讓步了,我的手撫摸在玻璃上。
我想替她擦拭眼淚,替她擦拭血跡。
就像她對我做的那樣。
後來我變得老實本分,獄警毆打我,我一聲不吭。
獄友將我按在馬桶裏,將我拖到鐵床對我拳頭腳踢,喂我吃剩飯,我都一一照做。
終於,我等到了減刑。
最後一次獄中見麵,是妹妹摸著肚子一臉幸福。
“姐,我要結婚了。
秦鐘對我很好,姐,你一定要參加我的婚禮。”
我守約了,可這場婚禮,卻成了血色逃殺。
我的妹妹,成了滿身傷痕的獵物。
我體內瘋狂暴虐的嗜殺基因再度被喚醒。
林霜顫抖著伸出手與我緊緊相握。
“姐姐,替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