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安被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救了出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此時距離訂婚僅剩一天。
許承安被黑暗籠罩的心不由升起一絲亮光。
度過最後的二十四小時,他就能可以永遠離開慕含秋。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
纖身被寒霜裹挾的慕含秋走進來,讓保鏢提起他,重重扔到地上。
在許承安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更是用雙手死死扼住他的脖子。
“許承安,我真是小看你了!不過也是,上輩子你就害得淩風空難而死。這一世讓他遭遇網暴,逼得割腕自殺也正常。”
許承安被掐得眼白上翻,肺部因為缺氧,泛起針紮的痛。
他拚命地推拒著慕含秋,想逼她放開自己。
“放......放手......”
慕含秋一個用力,拽著他的腦袋,狠狠往牆上一磕,水眸裏盡是冰冷。
“許承安,我不想傷你,你現在就發視頻,向所有人澄清一切都是你的陷害,與淩風無關。”
許承安痛得兩眼發昏,費力地咳嗽著,聽到慕含秋的話,不解的同時大聲反駁。
“我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你不願意?”慕含秋柔美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那你將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等慕含秋走後許後,許承安艱難地爬回床上,拿出手機翻看,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原來有人將他被撕衣服以及下車撿手表的視頻發到了網上,並齊齊聲討賀淩風。
【這男的太惡毒了,搶許承安的衣服還不夠,還讓人下車撿手表。】
【這和讓許承安直接去死有什麼區別?野生動物園裏的猛獸可是會吃人的。】
【前兩天我可是在日料店碰到賀淩風和慕含秋了,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完全不把許承安放在眼裏。】
【許承安真慘!】
想起慕含秋剛剛說的話,許承安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懼。
他抖著手調出許父的電話撥了過去。
第一次,沒人接。
第二次,還是沒人接。
第五次......第十次,統統都沒有人接。
許承安臉上血色頓失,光著腳就往外跑。
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他迫不及待地接通視頻,看清裏麵的場景,瞬間目眥欲裂。
“爸......媽......”
許父和許母被用一根細細的繩子吊在百米高的纜繩上,風一吹,呼悠悠地晃。
他們臉上盛滿的皆是恐懼和害怕。
“安安,救救我們。”
上一世父母慘死的畫麵浮現在眼前,許承安雙膝一軟,跪地痛哭。
“不!慕含秋!你不能這樣對待我爸媽!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做......我全都做......”
“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
他一邊痛哭一邊磕頭,額頭撞在地上,發出怦怦怦的巨響。
慕含秋水眸涔涼,俏臉如同冰雕般無情。
“發視頻,給淩風道歉,並澄清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行為。”
許承安毫不猶豫地照做,並且按照她的指示,將視頻發到了官網上。
發出的瞬間就引起巨大的熱議。
【原來全是許承安陷害,太惡毒了吧?】
【賀淩風真可憐,農村出身,好不容易考上了個好大學,卻差點被許承安毀了。】
【抵製許承安!】
【抵製許承安!】
許承安根本顧不上這些,光著腳,就往醫院外麵跑。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群人攔住。
“垃圾!渣男!給賀淩風道歉!”
“去死吧!你這種禍害,留在世間隻會浪費糧食。”
“砸他!砸死他!”
那些人憤怒地叫囂著,拎起手中的油漆桶,撿起一旁的爛菜雞蛋,就往他身上砸。
鮮紅的油漆如大雨傾盆般,潑了滿身,讓他成了名副其實的‘血’人。
不小心砸到臉上的壞雞蛋,腥臭味令人惡心想吐。
許承安死死地咬緊牙關,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野獸般擠開人群,瘋了般地往外跑。
等終於跑到慕含秋所說的地方,將許父許母救下來的瞬間,他再也控製不住,跪地嚎啕大哭。
正在這時,數百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呼嘯而來,停在許承安麵前。
身穿統一服裝的司機下車,齊齊彎腰恭迎:“先生,我們奉小姐之命,接您回家。”
許承安扶起許父許母,腳步堅定地走過去。
前塵往事歸於盡,
慕含秋,我要與你恩斷義絕,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