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醒醒,是我,你安全了。”
她睜開眼,看見身旁人是謝硯詞,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別人。
熱浪再一次席卷而來,她拚命的咬著嘴唇,抵抗著私欲的侵蝕。
“清顏,要不然我來幫你......”
她咬緊了牙關,再次跑進浴室。
既然決定離開,就不要再有任何的肌膚之親。
更何況,她嫌他臟。
謝硯詞的動作頓住,失落的握緊了拳頭。
她就這樣不願意和自己親熱嗎?哪怕是被冷水凍到感冒,也要躲得他遠遠的嗎?
浴室裏的白清顏將自己泡在浴缸裏昏昏欲睡,她泡了多久,謝硯詞就在外麵等了多久。
直到天明徹底清醒。
謝硯詞被公司的事務叫走,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別墅。
別墅裏散發著陰鬱嚴肅的氣息,謝老夫人正襟危坐的冷臉等她回來,拿起皮鞭重重抽在地。
“白清顏,你給我跪下!”
清脆的皮鞭聲敲打著她的神經,白清顏步伐沉重的跪在蒲草上,倔強的挺直了脊背。
就連謝硯詞都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她為什麼要被罰?
“謝阿姨,肯定是她故意想要給謝總戴綠帽子,被人發現後又怕承擔責任,才會說是別人下藥......你都不知道,謝總當時的臉都綠了......”
“夠了!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丟了我們老謝家的臉!”
蘇以沫被吼的一怔,隨後嘴角染上絲詭異的笑容。
啪——
白清顏皺起眉頭悶哼,緊緊攥住裙擺,任由她抽著自己,不說一句軟話。
而謝母,最討厭的便是她這幅高傲的樣子。
下手的力度不由得又重了一些。
雪白的後背此時被抽到皮開肉綻,血痕染濕了地毯,白清顏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暈過去。
“謝老夫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萬一謝總追究起來,那可是要出事的!”管家噗通跪下,連連替她求饒。
別墅裏大多數的傭人都曾經蒙受過她的恩情,也都幫著說軟話。
謝母視線掃過眾人,冷聲叮囑她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包括白清顏在內。
她被攙扶送到臥室,傭人小心的塗抹上藥。
等到臨近天黑,謝硯詞才回來,聞著客廳的香水味直皺眉頭,想要走到二樓去看白清顏,被老管家攔下,說她早就睡下了。
想起她昨夜不允許自己碰的樣子,懸著的手緩緩落下。
......罷了。
老管家吐出了口濁氣,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好險,如果被謝總發現香水是為了掩蓋血腥氣,夫人被打到起不來的話,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白清顏緩緩睜開眼,手裏攥著那本還熱乎的離婚證,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就在五分鐘前,謝母把它甩在自己臉上。
明天她就自由了。
清早醒來,她整理好行李箱,準備趁著他們熟睡時離開謝家,沒成想推開臥室房門,就見到蘇以沫挽著謝硯詞的手,淺笑嫣然的在憧憬未來。
“這個孩子也是清顏的,不如讓她陪我去挑選些寶寶喜歡的衣服,怎麼樣嘛?”
謝硯詞的視線越過她,落在白清顏身上,看著她消瘦的背影,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怎麼越來越瘦了。
白清顏還以為他討厭自己,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將行李箱藏在了房門後麵。
“你跟著去吧,挑些自己喜歡的款式給寶寶穿。”
好諷刺的一句話。
她嘲諷的彎起嘴角,不知是笑他,還是在笑自己可悲。
視線交錯,她清楚的聽見自己的顫音。
“好,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