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師兄說得對!我的四作也行!我們都願意為小雪師妹奉獻!”
“就是,導師不也常教育我們要‘互助友愛’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能光想著自己,太自私了。”
我冷眼看著這群像被下了降頭的舔狗,差點笑出聲。
一條狗是舔,一群狗就是正義了?
不過上一世,林雪連陳越的二作都當成垃圾,又怎麼會看得上這些邊角料。
“薑昭!你他媽還要不要臉!”陳越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是我陳越的女人,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讓你給篇論文怎麼了?這是你作為我女朋友的義務!”
“陳越,你這是求我的態度?”我歪著頭,皮笑肉不笑:“為了你的心上人,讓我這個正牌女友,放棄我熬了一千個日夜的心血?”
那篇論文,是我血肉築成的階梯,他卻想送給另一個女人,隻為她能走得順遂。
多偉大的愛情啊,一個當婊子,一個當龜公,還拉著一群舔狗在這演生死戀。
陳越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你胡說!我隻是可憐小雪!她那麼單純,不像你,滿肚子都是陰私!”
“哦?可憐她?”我恍然大悟般點點頭,話鋒一轉,冰冷道。
“那你怎麼不可憐可憐我?我為了這篇論文熬夜熬到胃出血,暈倒在實驗室的時候,你在哪?你在陪你的林妹妹看電影、逛操場,安慰她課題不順。是不是還順便跟她抵足而眠,深入探討了一下人體構造學?”
我輕笑一聲,眼神裏的嘲弄幾乎要溢出來:“陳越,你這不叫可憐,叫白眼狼,你就是想拿我的東西,去給你師妹獻殷勤。”
“你怎麼敢這麼汙蔑我!你瘋了!”陳越終於被激怒,露出了上一世那副指責我的嘴臉,“小雪要是找不到好工作,她這輩子就毀了!”
“越哥,你別說了!”林雪像是被我這句話戳穿了肺管子,淚水洶湧而出:“師姐,你別怪越哥,都是我的錯......他總說你心腸好,說你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以後就是一家人,我才......我才敢讓師哥求你幫忙......我沒想到,我們在你眼裏居然這麼不堪下賤!”
她瘦弱的肩膀劇烈顫抖著,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這就走,再也不來打擾你了......”
她轉身欲走,姿態決絕又淒美。
陳越果然心疼得無以複加,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地威脅道:“薑昭,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們倆就完了!”
“等等!”我冷冷開口。
林雪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眼底一閃而逝的得逞還沒來得及掩去,就對上了我揚起的手。滾燙的咖啡從她頭澆下,燙得她當場失聲尖叫。
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的論文,憑你也配肖想?做夢!”
林雪一直以來維持得天衣無縫的無辜麵具,終於“哢”地一聲,碎裂了。
震驚、屈辱與怨毒,毫不掩飾地從那雙含淚的眼中迸射出來。
我滿意地將咖啡杯扔進垃圾桶,心裏積壓了兩世的鬱氣,終於舒暢了。
這一世,我可不會再給林雪憤而出走、當小三慘死的劇本了,誰知道陳越這條瘋狗,最後會不會又攀咬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