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新想的好辦法!”
“醫生說,隻要失憶人接受的新刺激,就有很大的概率會想起以前的事。”
葉晚沁勾著惡意的笑:
“你看,她剛剛是不是喊我們全名了?有效果吧?”
靳越緊握的拳頭鬆開了。
他信了。
他竟然信了這種鬼話!
而我隻覺渾身通寒,失望地跑回房間。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凍得我心臟都在抽搐。
巨大的失望像潮水般滅頂,我轉身,幾乎是逃離般衝回房間。
關上門,背抵著冰冷的門板,渾身顫抖。
剛失憶時.....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那時他眼裏有焦灼的心疼,會笨拙地問我頭疼不疼,藥苦不苦。
他會紅著眼眶,像個迷路的孩子一遍遍問我:“梔梔,你到底要忘記我多久?”
然而這樣的在乎並沒有維持多久。
在葉晚沁的誘導下,他漸漸對我恢複記憶這件事情失去了念想。
甚至一著急,就縱容葉晚沁對我各種羞辱,欺負。
久而久之,一切都變得理所應當。
假以刺激我恢複記憶之名,扒掉我一根一根的頭發。
就是靳越為了給葉晚沁出氣的傑作。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卻不想,葉晚沁並不打算就此作罷。
在我逃離回房的時候。
她在靳越耳旁吹了口氣。
“阿越,你想不想讓南梔姐徹底想起來?”
靳越的眼睛亮了兩秒,繼而掠過一絲猶豫。
“你有什麼好辦法?讓她隻想起好的那些事?”他到底還是動搖了。
聽到這,葉晚沁臉僵硬了幾分。
她不甘地摟緊了靳越的胳膊,眼裏的惡毒瞬間更甚。
“我當然有好辦法。隻不過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阿越,這回無論怎樣,你都得忍住啊。”
不詳的預感在心頭橫衝直撞。
我總覺得今天的葉晚沁不會輕易放過我。
畢竟當初她還敢做出開車撞我這麼瘋狂的事。
趁他們在樓下暢飲,我急忙遛進她和靳越的房間。
尋找一番,我終於找到了被靳越和葉晚沁扣留的——
孤兒院院長留給我的,價值不菲的項鏈。
當初,就是因為葉晚沁看上了這條項鏈。
靳越就毫不猶豫地從我脖子上奪走,送給了她。
將項鏈藏進行李包,我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
“我要的東西拿到了,你可以來接我了。”
剛出房間,濃烈酒氣撲麵。
王進和錢海堵在走廊,搖搖晃晃大笑著。
“小美人,好巧啊,我們又碰上了!”
說完,王進肥胖的身軀重重朝我撞來。
“誰讓你上來的?!不要碰我——”
看見這人,我內心瞬間沉到穀底。
三樓可是靳家的禁區!
“還真是葉晚沁說的那樣,這賤骨頭性子烈得很!”
背後傳來錢海的大笑聲。
他和王進前後夾擊,很快就要把我扯入房間!
“不要碰我——都給我滾開!”
“靳越!靳越!快來救救我,趕緊來把他們拉開——”
重新換上的衣服又被撕開。
冰冷的空氣裹挾著屈辱,瞬間貼上露出來的皮膚。
我的聲音顫抖著染上了哭腔。
“靳越!我都想起來了!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我無力地呼救著。
可無論我怎麼喊,樓下的靳越都無動於衷。
哪怕手背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隱忍,可他卻依舊沒挪動腳步。
“梔梔,梔梔,忍一忍,隻要熬過今晚,這樣你就能想起我了.....”
他緊閉著眼,用這荒謬的念頭麻痹自己。
任由那惡心的喘氣聲灌滿我的耳朵。
我終於徹底感到了絕望。
“王八蛋!趕緊放開我,不然我朋友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喊。
啪的一聲。
王進粗厚的巴掌落在我臉上。
“呸!一個勾引別人老公的下賤小三,也配喊救命?”
“喊破喉嚨也沒用!靳總親口說了,今晚隨我們哥倆‘盡興’!你他媽就認命吧!”
眼淚決堤般狂湧而出,混合著嘴角的血,又鹹又澀。
靳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要對我這麼殘忍?!
“我不認命!快放開我,不然我一定讓你們兩個坐牢!”
我的話徹底激怒了兩人。
“錢海!把她給老子按死了!”王進雙眼赤紅,獰笑著撲上來,“老子今天非把你收拾服帖了不可!”
就在王進要侵犯上身時。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從樓下院外傳來。
整棟房子都仿佛晃了晃。
王進和錢海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衝擊掀翻在地!
“許南梔,別害怕,老子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