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是一間小黑屋,趙知韞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症。
本來她都因為一百巴掌要失去意識了,但是剛被保鏢丟進小黑屋,黑暗籠罩下來的時候,就瞬間驚慌起來。
“放我出去。”
“求求了,放我出去。”
她拚命地拍打著門,但是留給她的隻有她自己的回音和無盡的黑暗。
趙知韞蜷縮在角落,身上的痛加上心理的絕望幾乎要將她壓垮。
一連幾天滴米未進,就在趙知韞幾近崩潰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保鏢直接拽起趙知韞,將她帶去了醫院。
“你們要幹什麼?!”醫院的消毒水味加深了她的恐懼。
“學姐,你是最善良的,肯定不會見死不救吧?”
秦枕月的聲音響起,恐懼像是毒蛇一樣纏繞上趙知韞,她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
“我媽媽生病了,需要換腎,你說巧不巧,剛好和學姐你的配型成功了。”
“你就把一個腎送給我媽媽好不好?我會報答你的。”
趙知韞聽見她的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逼近的醫生,她拚命的掙紮。
“不要,我不要。”
“你們這是違法的!”
看著被逼到角落裏的趙知韞,陸泊禹直接吩咐醫生,“不用跟她廢話,直接取腎。”
一句話,讓趙知韞如墜冰窖。
她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疼痛席卷了全身,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後腰處的疼痛最為明顯。
趙知韞知道,自己的腎已經被取走了。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現在已經萬念俱灰了。
就在這個時候,放在床邊的手被人牽起來。
“知韞,這件事我會給你補償的,而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枕月隻有媽媽了,你救她媽媽一命,就當是做了一件好事。”
聽著陸泊禹的話,趙知韞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抽出來,瞥過頭去,不願意再看到他。
一個月的時間,趙知韞感覺自己好像熬不下去了。
“知韞,這件事......”
陸泊禹想要解釋,但是看著她偏頭沉默,不願意看見自己的樣子,又不該怎麼說。
恰好這個時候,秦枕月走了進來。
“學姐,你醒了!多虧了你,我媽媽才能平安無事,我特意給你煲了湯補身體。”
看著走到窗邊的陸泊禹,秦枕月低聲在趙知韞耳邊說:
“學姐,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媽媽根本就沒有病。”
“至於你的腎臟,被我拿去喂狗了。”
聽到這話,趙知韞憤怒的兩眼泛紅,她想要罵她,想要趕她出去,但是身體的虛弱,隻能讓她這麼瞪著她。
秦枕月看窗邊陸泊禹放下了手機,立馬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學姐,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也不能咒我和媽媽去死。”
陸泊禹聽到這話,直接上前將秦枕月摟進懷裏。
“趙知韞!你怎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你沒有母親嗎?你怎麼能在枕月麵前咒她媽媽去死?!”
是的,她已經沒有母親了。
趙知韞什麼都沒有了。
母親,小狗,陸泊禹的愛,都沒有了。
她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