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那年,父親救助回一個女孩,從此我便多了一個朋友。
她說女人應該為了自己而活,不用為了迎合男人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於是我開始修身養性,成功把自己養成佛女。
可妹妹整日美妝,學琴,豐富自己,還圍著我的未婚夫嘰嘰喳喳。
新婚前最後一次商量事宜,付年看著捧著經書的我,眼中閃過厭惡,抬手撕毀了請帖。
“整天看這些東西!我娶了個和尚回來嗎?”
他表情作嘔,不願再和我結婚,卻向妹妹單膝下跪。
他倆婚後不久,京圈傳來太子爺也要結婚的消息。
付年想盡辦法才搞來一份邀請函,想和太子爺拉近關係,可抬頭一看。
我和太子爺正攜手並肩,有說有笑。
一名紈絝大少猛地一腳踹他屁股上:
“太子爺的老婆你也敢看?找死啊!”
......
“整天看這些東西!我是娶了個和尚回來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神,付年拿著我們當初定好的請帖直接就撕了,隨後甩在我麵前的桌上。
“任芷,我在跟你說話,你是聽不著還是怎麼著?我看這婚也別結了!”
我淡淡抬眼,看著他那張惱羞成怒的麵孔,一時間覺得疑惑。
我隻不過是沒應聲一句,他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怕不是早就想找個由頭把婚禮取消了。
想到這,我再次低頭看著經書。
算了,經書比這個男人有意思多了。
看到我置之不理,付年更生氣了。
這時,旁邊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適時響起。
“姐姐,怎麼說你也不該這麼對付哥哥,他還是客人呢......”
我側頭看過去,一聽這個聲音就沒來由厭煩,怎麼哪都有任欣這個攪屎棍?
顯然,付年卻非常吃這一套,隻見他上前就拉住任欣的手,倏然滿臉深情。
“小欣,我不想再忍耐了!要不我們兩個結婚吧!”
我微微一愣,當著我的麵和掛名妹妹求婚?真有他的!
任欣也愣怔半晌,滿臉通紅搖了搖頭。
“付哥哥!這怎麼能行?我隻是任家的養女,我......我的身份登不得台麵的!”
看她這一副欲語還休欲拒還迎的樣子,我扯了扯嘴角,冷笑出聲。
付年卻直接搖了搖頭,語氣篤定。
“你要是不願意,我寧願不娶!”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像什麼樣子!”
我父親這時剛下樓,正巧聽到付年這幾句,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
母親見狀,連忙上前拍了拍父親的胸口。
“建業,你也別生氣,孩子大了,也是有自己想法了。”
母親一邊安撫父親,一邊看著我,試圖征求我的意見。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投到了我身上,我放下經書,直接起身言簡意賅。
“他們兩個結婚也正好,我退出。”
此話一出,任欣臉上頓時出現一抹得意。
我微微一笑,暗自腹誹。
我的好妹妹,這就是你說的女人要為自己而活?
任欣是我父親六年前去山區考察救回來的養女。
她那時瘦得像小貓一樣,人也比我早熟。
她說村裏的女人沒人權,這些年一直給我灌輸女人一定要為自己而活的概念。
我那時歲數小,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可時間久了,我就意識到她根本就是表裏不一。
這六年裏她無時無刻不在包裝自己,學化妝學樂器,大學都是學的藝術。
她言行不一,最終我們兩個人截然不同。
也就是我這幾年修身養性,才沒有和她爆發矛盾。
不然以我之前的性格,早就上去就扇她一巴掌了。
阿彌陀佛。
我心裏默念了一句,閉了閉眼。
見我這麼識趣,付年相當滿意。
“任芷,你這種性格誰會願意娶你?跟個木頭似的,不過介於你實在識相,我願意把你介紹給我的遠房表弟,怎麼樣?”
我睜開眼,直接皺眉打斷。
“不用了,我自有婚配對象,況且,你那個什麼表弟根本就配不上我。”
付年一開始還沒聽清,本能皺眉反問。
“......你說什麼?”
我正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
“你是聾了還是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