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七年,男朋友的身邊卻始終紅顏不斷。
我低眉順眼裝聾作啞,隻為求他想辦法救活我患了腎衰竭的弟弟。
直到我查出懷孕,他的新寵卻在分公司的剪彩儀式結束後找人綁架,想要淩辱我。
我逃出來後馬上就收到了男朋友霍雲的微信。
“什麼年代了,還玩宮鬥那一套?既然你這麼不體麵,那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能要了。”
醫生說過,我的體質不好,吃了六年的避孕藥,早就傷了根本。
如果這孩子沒了,想再懷孕就難了。
我顫抖著拿出手機回消息給霍雲:“我這輩子隻能有這一個孩子,別的我都不要,求你把孩子留給我。”
“我爸媽死了,弟弟現在也半死不活,要是孩子也沒了,我也會死的!”
電話那頭的霍雲卻氣喘籲籲情動不能自已。
還有女人的呻吟。
“笑話,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被人送進了霍氏的醫院,醫生早就接到了老板的命令。
他們將我從手術室裏推出來的時候。
弟弟跳樓了。
“姐姐,我二十多歲,活夠了,不能再成為你的負累了。”
這下霍雲應該滿意了吧,畢竟我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
霍雲趕來的時候,我正看著殯儀館的車輛帶走了弟弟的屍體。
他下車就推了我一把。
“裝什麼裝,不就是想要錢嗎,你說個價。”
“哭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家死了人呢!”
我的下腹傳來一陣暖流,鈍痛襲來,麵色慘白,微微發抖。
“是啊,我家死了人。”我的聲音冷靜無比。
兩秒後,他開著那輛大紅色的跑車從我身前刷的衝了出去。
他剛走,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就打來了電話。
“孟小姐,霍先生說了,你跟楊小姐認個錯,你弟弟才能推進火化爐。”
“你要是不肯,就等到你肯了,再辦你弟弟的喪事。”
我淡淡一笑:“那你告訴他,讓他慢慢等,隻怕他有生之年都等不到了。”
我花了幾千塊錢,買了一輛破爛的貨車。
從殯儀館裏又一次帶走了弟弟。
看著弟弟死灰一樣的臉色,我的眼淚如珍珠般往下掉。
真的對不起,你都死了,姐姐還要你這樣四處奔波。
可沒辦法,霍雲他太不是人了。
姐姐不能向這種人低頭,姐姐帶你回家。
我開了五個小時的山路,把弟弟帶到了老家。
請幾個老家的鄉親幫我買了一副便宜的棺木,將弟弟葬在了自家早已荒廢的土地裏。
我從老家回來時,已經第二天清晨。
推開霍家宅子的大門。
楊真穿著真絲睡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手裏拿著一杯紅酒。
酒水搖晃,襯得她肌膚如玉。
屋裏傳來性感低沉的男聲。
“真真,快進來,我還沒玩夠呢。”
“你也別怪我,誰叫你這麼討人喜,不像孟顏那個賤貨,在床上跟一條死魚一樣。”
是阿,這七年來,他不止一次嫌棄我不解風情。
總是去不同的女人身上尋找刺激。
我早就習慣了。
如今我在世上最後的親人也死了。
我的孩子也沒了。
他照樣能在床上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我的心已經不會痛了,麻木的像是一顆石頭。
他讓我跟楊真真道歉,不過是想要我像從前一樣無條件的臣服。
不過已經不可能了。
我剛要轉身離開,誰知道霍雲從屋裏出來了。
他站在陽台上摟著美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站住,你叫人轉達給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
霍雲憤怒地將那個紅酒杯從二樓砸下來:“你弟弟死了,你以為你就可以自由了?當年你媽勾引我爸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一雙兒女會有今天?”
我冷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以為自家有幾個臭錢,就所有人都稀罕?”
霍雲快步走下樓來,掐住我的脖子。
“既然你不稀罕我們家的臭錢,這七年你是在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其實有錢也是一件好事,有錢可以做很多事呢!”
他摁下大門的電子開關,一輛小貨車出現在外麵。
我的眼睛驟然變大。
車廂裏裝的就是我剛剛下葬的弟弟的棺木!
“聽說你把他帶回了那破山村裏?”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我了?你前腳剛走,我後腳就叫人挖了墳,怎麼樣,刺激嗎?”
那是我弟弟!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弟弟是為了我的自由而死,是不想拖累我才選擇了死。
他才二十多歲!
他跳下去的時候摔的肢體都快斷掉了,隻剩一點皮肉連接在一起。
他已經這麼可憐了,為什麼霍雲還要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霍雲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