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車禍,我從耀眼奪目的芭蕾舞團首席淪為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
出院那天,追了十年沒有點頭的蕭時川向我求婚。
“阿阮,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讓我以後當你的腿,你想去哪裏我都陪著你。”
為了給他驚喜,我暗中偷偷做腿部康複治療。
痊愈那天我欣喜若狂跑去找他,卻在包廂外聽見蕭時川冷漠的嗓音。
“一個瘸子而已,不值得費那麼多心思。”
“搶了小小的首席職位,能讓她安穩活著就是我最大的恩賜。”
我捏緊拳頭離開,轉身答應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國際頂尖舞團首席特招。
......
“當初還是她命好,竟然從車禍中活了下來,要我說蕭哥還是太仁慈,隻不過是要了她一雙腿而已。”
“誰讓她不知天高地厚,敢跟小小競爭舞蹈團首席。”有人嗤笑一聲。
“蕭哥故意拖著不給阮清漪治療腿,讓她一輩子跳不了舞,聽說她最開始還想做康複,也不想想自己算哪根蔥!”
我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穿過包廂門縫看向愛了十多年的人。
蕭時川神情冷淡,嘴角帶著諷刺的弧度。
“我已經提醒過她,舞蹈團首席是小小的,這次隻是小小懲戒,誰讓她不聽話,想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陌生的讓我喉頭哽咽,模糊了視線。
我努力睜大眼睛看清斜靠在沙發上的蕭時川,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為了宋小小,硬拖著不給我的腿治療。
還謊稱我的腿已經殘廢,一輩子站不起來,讓我斷了念頭。
有人譏笑嘲諷:“當初蕭哥就不應該娶她,一個廢人,娶回去也丟人現眼,還不如讓她自生自滅。”
“誰不知道阮清漪像條舔狗,從小到大蕭哥快煩死她了,也不知道蕭哥怎麼忍受的?”
燈光昏暗,蕭時川眼裏的嫌棄卻格外刺眼。
“誰知道她背後耍的什麼手段,竟讓我媽逼著我娶她。”
“要不是我媽,我才不會娶一個瘸子。
當年舞蹈團競爭首席資格,蕭時川讓我退出首席競爭,我拒絕了。
舞蹈是我的夢想,我跳了二十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退出。
沒想到蕭時川這麼狠。
我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淚無聲滑下。
當初我出院,蕭時川將戒指戴在我手上。
滿眼深情:“阿阮,雖然你以後都走不了路,但我可以做你的腿。
“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
我以為他是暗淡天日裏照進來的救贖。
可一切都是假象。
“還是時川哥對我好。”
宋小小歪倒在他的懷裏,胳膊環繞蕭時川的脖子:“從小到大,姐姐最喜歡搶我的東西,我喜歡什麼她就要什麼,別的我都可以讓給她,可舞蹈團首席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她哭的傷心,蕭時川心疼地擦了擦她的眼淚:“有我在,她永遠沒有資格和你爭。”
我氣的渾身發抖,心臟仿佛被一隻巨手捏緊。
“是啊小小,阮清漪已經殘廢了,她一輩子都站不起來。”有人立刻附和。
“蕭哥已經幫你出了氣,你就放心吧!過段時間國際舞團選聘首席,相信一定會是小小的。”
國際舞團是世界頂尖舞者夢寐以求的聖地,首席舞者會國際揚名。
眾人擁戴奉承下,宋小小破涕而笑。
轉而又皺眉擔心:“要是姐姐知道該怎麼辦?她會不會也想要報名?”
蕭時川冷哼一聲:“她不會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