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目相對，我看出了她的意圖，分明是想踩著我給陸知銘漲身價。

我無動於衷，繼續埋頭收拾。

林清歌卻突然走過來，氣急敗壞地打掉我手裏的東西。

昭昭做的手工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我紅著眼抬頭，認真地注視林清歌。

“昭昭已經沒了，你連她的東西都容不下嗎？”

或許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讓林情歌生出幾分懷疑。

她愣在原地問我：“昭昭到底怎麼了？”

不等我回答，陸知銘的聲音就率先響起。

“清歌，我想參觀一下後花園，你能帶我去嗎？”

林清歌聽到他說話，瞬間把昭昭拋之腦後，熱情的帶著陸知銘離開。

等我收拾完書房，再出來時，發現後花園濃煙滾滾。

從昭昭臥室收拾出來的箱子不知所蹤。

我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慌不擇路往下跑。

卻因為腿腳不吃力，從樓梯上翻下去。

麵前出現了一雙精致的皮鞋。

陸知銘踩在我手上，看著我目眥欲裂地表情嘲諷：“真是個廢物，留不住老婆，也保護不好女兒，秦時硯，你活著還能幹什麼？”

“昭昭的東西呢？”

我無視他的挑釁，追問陸知銘。

見他看著後花園揚起嘴角，突然怒從心起，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陸知銘掀翻在地。一拳一拳，控製不住的發泄怒氣。

直到遠處傳來一聲厲喝。

“秦時硯，住手！你信不信我讓人把你的手也打斷？”

我自然信。

“你從來沒有對我手下留情過，不是嗎？”

苦笑著被林清歌的保鏢扔出門外，我仰天長嘯。

看見窗戶上映出兩人的甜蜜姿態時幡然醒悟，頭也不回地離開。

昭昭葬禮那天，林清歌罕見地給我打來電話。

我以為她還有最後的良知，點了接通，對麵卻傳來氣急敗壞地怒斥。

“秦時硯，你去哪了？昭昭的老師聯係不上你，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裏，說她三天沒有去學校，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小年紀不學好，淨學別人做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是不是上次的懲罰還沒吃夠？”

“你轉告她，要是再不去學校，就不要認我這個母親了！”

“她也不會再認。”

我四肢百骸都彌漫著失望，不顧林清歌的叫囂掛斷電話。

強撐到昭昭葬禮結束，立即找到嶽母。

“機會我已經給過了，是林清歌不要，您現在還要勸我嗎？”

嶽母短短幾天滿頭白發，身形也佝僂了不少，聞言失望地垂下眼角。

“不勸了，時硯，你帶著昭昭的骨灰走吧，走得越遠越好，讓那個畜生永遠找不到。”

她把提前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交給我，目送我帶著昭昭離開。

助理上前攙扶時，林母冷下神色吩咐：“查查那個畜生在哪，我們去找她。”

車子一路疾馳趕到林清歌為陸知銘新買的別墅。

林母敲開門，就見從小到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女兒，正係著圍裙給那一大一小做飯。

“真是造孽。”

咬牙切齒罵完後，林母走到林清歌身邊，對著她驚訝的臉色冷哼。

“親生女兒的葬禮你都不出席，卻在這裏忙著給別人當後媽，我怎麼教出你這種畜生？”

她把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甩在林清歌臉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已經做主讓時硯和你離婚，從今往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林清歌在母親即將離開時才回過神，抓住她的手驚慌失措。

“什麼叫......昭昭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