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知瑤感情很好,這些天她一直在為我即將到來的婚禮出謀劃策。
她的話我並未細想,隻回複了一條: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回去。】
收起手機,駕駛位的車門就被拉開了。
買完安全套回來的祁承書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即便車內燈光昏暗,我也能看到他和蘇沐禾對視時,心照不宣的曖昧。
他似乎很著急回去,速度比剛才快了很多。
回到家,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聽到蘇沐禾嬌軟的聲音。
“老公,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說好在這一天把自己交給你,我是第一次,你一定要溫柔一點。”
剩下的聲音,被隔絕在門外。
我感覺心口好像被堵了一團什麼東西,有點喘不上氣來。
這一晚,我被隔壁房間的動靜吵得睡不著覺。
那邊的人似乎故意想讓我聽到一樣,曖昧的聲音不加克製。
“承書~老公~你輕點......”
“讓我買套那股騷勁呢?今晚不弄死你,我就不是你老公!”
即便隔著一堵牆,我也能感受到祁承書不同於往常的悸動。
他向來是個謙謙君子,即便在床上也是克製的,從來不會說這些葷話,對床事也是極為自律。
可這一晚,隔壁幾乎沒有停歇過,到後麵蘇沐禾的嗓子都有些叫啞了。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歇了動靜。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熊貓眼起床,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一星期後的機票回北城。
家裏人已經開始張羅我的婚禮,我也得在婚禮前,提前趕回去。
票買完沒一會兒,祁承書就慌慌張張的進了我的房間。
“知意,我怎麼收到你買了票去北城的信息?你回要回家?”
我差點忘了,購票軟件綁定的是他的號碼。
剛想把自己以後不會再回南城的事情告訴他,蘇沐禾就走了過來。
她動作自然的挽住祁承書的胳膊,手還在手機上劃著。
“老公你看看,我們度蜜月是選馬爾代夫還是大溪地?”
祁承書唇動了動,還想跟我說什麼,卻被蘇沐禾拉走了:“哎呀,我們去房間裏看吧,別打擾知意休息了。”
就祁承書和蘇沐禾這樣,誰會相信他們是假夫妻呢?
也隻有祁承書自己自欺欺人。
也許,他是樂在其中。
但這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離開的前一天,我正收拾好行李,祁承書過來說:“知意,我和沐禾去大溪地度蜜月,十天後就回來了。”
“等我回來,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我的婚禮正是在十天後舉行,隻是新郎不是祁承書。
我笑了笑,將祁承書去年送我的項鏈放進了抽屜。
“那就祝你們旅途愉快。”
祁承書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他想多跟我說幾句,又被蘇沐禾叫走了。
這些天隻要祁承書和我多說幾句話,蘇沐禾就會以各種理由把他叫走。
我已經見怪不怪。
我回北城,和祁承書去大溪地是同一天的航班。
在他進了檢票口後,我剛到機場。
兩架飛機,飛向不同的方向,徹底斷絕了我和祁承書六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