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個月,我和祁承書大吵了一架。
原因是他要和他的小青梅做一個月夫妻。
“沐禾有恐婚症,像夫妻一樣生活一個月隻是為了幫她克服恐婚,不是真的有什麼。我們都要結婚了,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祁承書覺得理所當然,我卻整顆心都涼透了。
“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你卻要跟另一個女人做一個月的夫妻,你不覺得很荒唐嗎?”
看著祁承書負氣離去的背影,我苦澀一笑。
不就是結婚嗎?
跟誰結不是結,大不了換個新郎。
......
三天的冷戰後,我同意了祁承書和蘇沐禾做一個月的夫妻。
他的臉上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笑。
“這一個月我會把沐禾當成妻子一樣對待,幫她克服對婚姻的恐懼,等她好了,我們就結婚,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我忍不住問他:“如果她好不了呢?”
祁承書一怔:“我和沐禾從小一起長大,我不能放著她恐婚不管,隻顧著自己的幸福,知意,你作為我即將結婚的妻子,能理解我的對吧?”
這個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無法理解這樣荒唐的行為。
祁承書還不知道,在他提出要和蘇沐禾當一個月夫妻的那天,我就已經答應家裏給我安排的婚事。
等到一個月後,他和蘇沐禾的‘夫妻關係’結束,我已經成為另一個男人的新娘。
以前我也曾開玩笑問過祁承書,如果有一天我跟他分開和別的男人結婚,他會怎麼樣。
當時他臉色難看,緊緊把我摟進了懷裏,像是生怕我離開一樣。
“知意,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妻子,沒有你我會瘋的。”
可現在,他卻要和另一個女人做一個月的夫妻。
或許,所謂的恐婚隻是一個借口,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小青梅在一起才是真。
既然這樣,又為什麼還要繼續我們的婚禮呢?
我讓祁承書把車停到路邊自己回去,而他該去接他的‘妻子’了。
祁承書眼中一抹極難察覺的欣喜一閃而過。
“等沐禾好了,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我自嘲地勾起了唇,胸口的酸澀蔓延至全身。
回到家好半天,祁承書才回來。
他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進了門,身後還跟著蘇沐禾。
蘇沐禾把行李丟到一邊,朝祁承書伸出手:“老公,抱我進去!”
祁承書眼神寵溺,放下手裏的東西就將蘇沐禾打橫抱起。
兩人進了客廳,就雙雙倒在了沙發上,壓根沒有看到在陽台上曬太陽的我。
蘇沐禾拉了拉祁承書的皮帶,祁承書縱容地看著,仿佛真是一個寵妻的好丈夫。
我呼吸一滯,心在無形中被揪了一下。
不想看到限製級的畫麵,故意弄出動靜打斷這一幕。
祁承書連忙鬆開蘇沐禾,看向我的時候有些無措:“知意,我不知道你在家......”
我不在家,他們是不是會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蘇沐禾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往祁承書懷裏靠了靠:“她在家怎麼了,我們現在是夫妻,有點親密行為不是很正常嗎?”
或許連祁承書自己都沒發現,他看向蘇沐禾的時候,眼神總是不自覺的變得柔和。
蘇沐禾看著我,眼神中帶了幾分挑釁。
隨後又嬌滴滴地對身旁的男人說:“老公,我的內褲還沒洗,你幫我去洗了吧。”
戀愛六年,祁承書從來沒碰過家務,他說男人的手是用來打天下的,如果我需要一個洗衣做飯的男友,那就可以換一個了。
我以為,他會拒絕。
沒想到他隻是笑著捏了捏蘇沐禾的臉頰:“行,你的話我哪敢不聽,姑奶奶。”
洗完,還貼心的把性感的蕾絲內褲晾在了陽光最足的陽台上。
目光和我對視時,原本溫柔表情變得有些不自在。
“知意,克服沐禾的恐婚就是要跟尋常夫妻一樣,你別多想。”
一旁的貓忽然鑽進了我懷裏。
我摟著貓,唇邊的笑變得有些苦澀。
“沒關係,一切隨你心意就好。”
過些天我就要走了,也該給貓找個新家了。